第一位的人这世上可能有不少,也可能很符合现实,但是她却不愿意与他们过多接触,因为和价值观不同的人相处在一起,难受的只会是自己。何况,上次凌家寿宴她就已经去过一次,那样的场合,如果不是必要,她不想再踏足第二次。不过,她嘴里却对顾亦然说:“我若是真去了,某个男人岂不是又要被醋酸死了?!”
顾亦然眯起眼睛笑着回道:“不会啊,我这么大度。”
这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请问刚才话里话外都跟喝了几十桶醋一样酸得不行的男人是谁?“我是说真的,老婆。”
呵,你就是在前面再加上一万个真的,我也不信。顾亦然看着她一脸完全不以为然的表情,很诚恳的说:“我之前那不是因为还不明情况才醋的么,现在知道你从头到脚都只爱我一个人,那我还有什么好醋的?”
夏唯一斜睨着他,眼里怀疑的意味很明显,说道:“我平时不跟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你不也一样很不乐意?”
顾亦然假装咳了咳,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说,“这只能是……说我私自霸道占有欲强,跟吃醋又没有什么关系。”
夏唯一嗤笑道:“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有自知之明了。”
顾亦然理直气壮的说:“这也不奇怪啊,你是我老婆,我怎么可能不去在意?男人要是连这点小心眼都没有了,那这样的男人多半也就不怎么在意对方了。”
“又是歪理。”
顾亦然不禁笑道:“你要是怀疑可以去问问那只蠢兔子,也可以去问问黎锡家那位,看看他们各自的男人在私底下是不是都这样?其实,但凡是真心爱着对方的男人,都不可能真正大度到哪里去。”
夏唯一不服道:“也说不定全世界最小气的男人都在我们几个人身边扎堆呢,你们几个男人的想法又不能代表全世界人的意见。”
“笨蛋,这只能说明这个世界遇到真爱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家要么凑合,要么将就,要么把喜欢当做了爱,然后……都忘记了真正相爱的男女本来应该的样子。”
他摸着她的脑袋,带着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可夏唯一却听得好一阵呆愣,她心里忽然有些奇怪,其他相爱的男女都是怎么样子的?会有人像他们这样吗?始终想不通透,她便把这样的“真爱论”甩到了一边,又转回到了之前的话题,“那种订婚宴有什么好参加的,到了地方,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张面具,一开口就是‘利’字当先,走到哪儿都是笑脸,就跟一大群活着的僵尸一样,多看几眼都觉得瘆得慌。”
顾亦然很自然道:“我可以去给凌家二少送祝福啊,祝福他和新未婚妻永远和和美美幸幸福福的,不好么?”
夏唯一难忍笑意,说道:“我看你是去拆台的可能性要更大一点吧?”
两个男女因利益关系捆绑在一起,这样没有爱情的婚姻,有什么可祝福的?顾亦然闻言,勾起唇角轻轻笑了起来,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只是说道:“去凑凑热闹也挺好的。”
“不去。”
她一口回绝,然后又说道:“楚荆马上就要去外地开演唱会了,他的首场演唱会开得很成功,听说离开之前还要举办一次庆功宴,可能就在这几天里,我到时候要去参加他的庆功宴。”
“……”听到这样的消息,心情真是一点都不美妙啊。顾亦然无奈道暗自叹息,心里明明心塞得要死,嘴里还要装得很大度的说:“那就去吧,没事。”
只希望楚荆那小子的演唱会次次都失败,这样以后就再也不用开什么庆功宴了。不过,他目前也还有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至少在举办婚礼之前,他要圆满的把它完成。他忽然就忍不住叫了她一声:“老婆……”“又干嘛?”
“没什么,只是想喊一喊你。”
他摇了摇头,眸光却是闪烁不已。奇怪,求婚的事情都还没有开始策划呢,他现在就开始紧张个什么劲儿?夏唯一很无语的看着他。……苏蔓带着凌绍宇离开酒吧后,便找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最后又很费力的把他带到酒店的客房里。“绍宇慢着点儿……”她搀扶着凌绍宇走到床边,然后让他躺在床上,替他脱了鞋盖好被子。等到把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做完,她已经累得弯着身站在那里喘气。而凌绍宇却并没有熟睡,因为酒精的关系,嘴里还时不时的说出一两句醉话。“蔓蔓,蔓蔓……”“绍宇,我就在这里。”
苏蔓听到声响赶紧走到床头,听到他还在自语般的呢喃,便坐在床头静静的听他说。“蔓蔓,我难受……”她赶紧问道:“难受?哪里难受?”
“心里难受,很难受,对不起蔓蔓,原谅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到,我真的没用……”她咬着唇瓣,明明心里痛恨得不行,却还握着他的手说道:“不要这么说绍宇,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都是你的家人逼你的,我没有要怪你。”
他还在幽幽都喃喃:“我不能不订婚,不然他们都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