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表示很无奈的说道:“蔓蔓,我都跟你说过你误会哥哥了,哥哥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啊,如果真要对你用强的,我只需要在你喝过的酒里下点药不就行了,何必非要这么麻烦呢?”
“蔓蔓你看,哥哥对你多客气啊,耗费耐心的陪着你与你好生商量,你怎么就偏偏把哥哥当作是那种歹人呢?这也太伤哥哥的心了。”
他先是把自己说得很善良的样子,接着,便又以有些受伤的模样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脸蛋,最后又忽然调笑了起来。“哥哥虽然说确实很喜欢玩名花有主的女人,但那也是讲究你情我愿的,强迫女人,逼良为娼这一套,哥哥可不太热衷。”
苏蔓看着他这副恶心的嘴脸,几乎连隔夜饭都快要吐出来了,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脸上也感觉好像有千百只恶心的虫子在爬动。“既然是这样,黄少又为什么不放我离开?”
她几乎满心愤懑。而听到她的问话,黄少却笑了笑,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怪异兴味,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需要改正做来。”
苏蔓几欲气绝。这个又跟逼迫她有什么两样?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其实还不是在变着法儿的强逼她答应?这个该死的卑鄙龌蹉恶心的贱男人。她面上极力伪装的表情终于掩饰不住的一寸寸碎裂,脸上有着难掩的愤怒,“黄少为什么一定要找上我,这世上心甘情愿的女人多得是,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非要强迫于人呢?”
“大概……是你比较合我胃口吧。”
黄少低低的坏笑道,然后又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蔓蔓别把哥哥当坏人看,哥哥这其实都是在好心帮你呢。”
真要是好心帮她,还会逼迫她陪他睡觉?苏蔓简直要被他这种强盗逻辑气得想吐血,把怒气敛下,她径自又装出软弱的声音,哀求出口,“黄少,我真的不行,求你放过我一马好不好?”
黄少不禁略微苦恼的道:“蔓蔓啊,你这么聪明的女人,为什么一定要钻牛角尖呢?”
苏蔓想到一个主意,赶紧说道:“黄少,要不我去找一个可以代替我的女人,把她送过来给你可以吗?”
黄少的眼睛眯了眯,手摸着她的脸颊饶有兴味的问:“哪个女人还能比得上我们蔓蔓的?”
苏蔓见他像是来了兴致,连忙说道:“夏唯一,夏家的女儿,黄少肯定知道的吧?”
因为急于想要脱身了,她便有些口不择言起来,急急的道:“她可比我强多了,我刚才看到她就在这酒店里面,如果黄少愿意,我可以马上就去把她骗过来。”
黄少看着她那一脸迫切的模样,邪肆的咧着嘴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这颗心还真是挺毒的啊……”他用两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力气却大得让苏蔓感觉整个下巴都疼。可明明前一刻看着眼前的贱男人还是满脸笑容,结果,下一刻他却突然就变脸,甚至是一巴掌猛地的就甩在她的脸上。苏蔓猝不及防,被打得整个人都懵了。“蔓蔓,你知道你刚刚说错什么了吗?”
他再次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苏蔓看到他嘴上又重新带上了笑花,但是却叫她察觉出一丝恐怖的气息。她做错什么了?不就是想要用夏唯一来代替她么?凭什么夏唯一好好的,就一定要来逼迫她?“那是顾少的女人知道么?”
黄少用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脸蛋告诉她。然后又凑近到她跟前,狞笑着冷冷道,“你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女人身上,那不是等于让我去找死?这么歹毒的心思,你说我该不该打你?”
苏蔓总算是明白过来,“原来你是在怕顾家的人。”
黄少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些鄙夷的神色,好像在说他怕顾家人就等于很怂一样。他不以为然,兀自笑着说道:“我这不叫怂,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而且我很惜命,绝不会蠢到自己去作死。”
还不是欺善怕恶!苏蔓心里恨恨的道。黄少忽然又对着她说道:“蔓蔓你知道吗?你差点就把自己给作死了,是哥哥好心救了你,才留着你陪我玩玩的,你可不要这么不识好歹。”
苏蔓根本听不懂得他话里说的深意,只当他还在把“逼良为娼”当做了他的善心。对于这么无耻下流的贱男人,她打心底里的深恶痛绝。黄少却还在她跟前说教:“人啊,是一定要有自知之明的,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却总是做一堆的蠢事呢?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却还要使劲的得罪人,这不就是在作死吗?”
“如果你能把你那颗歹毒的心思用在该用的地方,说不定也就不会变得像今天这么惨了。这A城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不仅要心里有数,还一定要牢记于心,否则哪天有人真的要你死,那哥哥就是想救也救不了你了。”
“漂亮的女人走到哪里都是吃香的,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一副好皮囊。按着夏家那位的相貌,完全可以说是一等一的美人,可你见过这么多年来,有哪个男人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了?她可是顾少的女人,往夸张点说,别说是打她的主意,那就是连在心里面肖想一下也都不行的,知道吗?”
“我知道你不甘心谁输给她,但人就是要认命。你能从不知道那个旮瘩里冒出来,在夏家当了五六年的小姐,这已经算是好命的了。人家那才是正正经经的小姐,你不要过了几年好日子,就忘了自己的本来身份。人跟人,那生来就分等级的,你没有别人那么会投胎,那就只能谨守本分,不然啊,迟早都要把小命玩完掉。”
最后说完,他又拍了拍苏蔓的脸蛋,让她要把他说的这番话记下。可苏蔓心里这会儿正是极为愤懑和怨怼的时候,还怎么可能会静心认真的听他讲话,并且当一回事呢?认命?凭什么要让她认命?夏唯一可以处处都那么好运,为什么她就偏要这么倒霉?如此不公平,还要她认命,想都不要想!“想不到老子也会有教别人怎么做人的一天,要这么苦口婆心的说话,也真是不容易啊。”
黄少忽然哈的大笑了一声,懒洋洋的又坐回到了酒桌的椅子上,大概是话讲的有点多,口干舌燥的,他倒了一杯酒直接一口喝尽。看到苏蔓还站在那里不动,他便又开口道:“蔓蔓,坐过来一点,跟你逗弄了那么久,也时候该说点正经事了。”
苏蔓看着他,警惕而犹豫。黄少咧着嘴笑道:“放心吧,哥哥不会再对你怎么样的,就是想跟你说一说贴心话。”
苏蔓顿时又被他这副德行给恶心倒了。黄少放下酒杯,舒服的架着大腿,一边挤着眉眼的冲她坏笑,“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吧,蔓蔓你这两日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想必就不用再让我说出来了吧?”
苏蔓的脸色变了变:“我做什么了?”
“真的需要我说出来吗?”
黄少对着她笑得一脸奸诈。苏蔓并不说话,只是紧盯着他,想看看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只吓唬她的。但是黄少却并没有给她思索太多的时间,低低的调笑了一声,就开始说起来:“自从那天晚上你跟凌家二少在酒店过了一夜之后,你就从别的途径预订了一些比较特殊的……男人,而且每天都会按时去见两三个,一般和对方在房间呆一两个小时就会离开,至于你们呆在里面都做了什么……”他的话还没有往下说完,苏蔓便已经是面色大变,脸一下就惨白了,尖着嗓音便脱口而出,“……你竟然派人监视我?”
黄少很不以为然的坏坏一笑,诡辩道:“这怎么能说是监视呢,我只是比较想知道蔓蔓最近的生活日常,所以叫了人特别关心了一下而已。”
苏蔓几乎方寸大乱,此刻根本没心思和他再争辩这个问题。她满面惊惧的眼前笑得放纵的男人,完全就镇静不下来。黄少对她的惊恐视若无睹,继续笑着道:“我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说到底都是为了能进凌家大门,但你要做什么这其实跟我并没有多大关系,我也不会多管闲事的去揭穿你。我就只是想让你陪我一夜,只要一夜就好,这不仅能让我帮你保守秘密,还能帮你重回电视台,一举两得的事情,多划算的买卖啊是不是?等过完那一夜,我们就此两清,以后什么都关系都没有。”
“我凭什么相信你?”
苏蔓忍不住惊叫道,一张脸上仍是惨白之色。黄少邪笑道:“没有凭什么,信不信都由你。但是我开的条件还是不变,而且你要记住,这件事情里你虽有选择权,可主宰一方的人却仍是我。”
苏蔓顿时被一盆冰水浇得透心寒,所有被激起的情绪都瞬间被熄灭了,发白的脸上跟着透着一抹灰败的青黑气息。这才是现实,她要认清楚现实。而真正的现实,已经根本由不得她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