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妈妈略有些意外,之前两人感情看着不错,但是自己女儿身上从未出现这样的红印子,现在倒好,满脖子都是。感受到楚妈妈的目光,楚柠溪疑惑的抬眸,视线顺着楚妈妈的垂下,倏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坐直了身体。楚妈妈嗤笑,“还担心我看?”
楚柠溪一本正经,“倒也不是,就是觉得不好意思。”
“的确是可以生个孩子给我带,我怪无聊的。”
楚柠溪错愕,“不是吧不是吧,你跟黎叔可是蜜月期。”
“胡说八道什么?我跟你黎叔只是暂时同居,我们还没结婚,不算蜜月期。”
楚柠溪啊了一声,“你这么晾着黎叔不好吧,黎叔万一……”楚妈妈敲了敲她的额头,“你妈做事需要你教?你的事情解决了吗?这么多管闲事。”
楚柠溪沉默了,行吧,既然不让说,那就不说了,一会儿某人心情不好,拿她开刷怎么办?“晚上小陆过来吃饭吗?”
“要的,因为朋友过来,我没时间去接他,不然我现在已经到你女婿的医院了。”
楚妈妈哼哼,“女婿可能也不希望你去接他。”
“这话从何说起啊?”
“自己品。”
楚柠溪:“……”没意思。陆家兄弟两人,被黎叔叫着跟去厨房打下手,楚柠溪母女两人难得悠闲,坐在客厅沙发里吃水果。黎叔在厨房将陆家兄弟两指使得团团转。一会儿让人洗菜,一会儿让人切肉,一会儿又让人掰玉米,反正闲不下来,楚柠溪在客厅看得发笑。“黎叔真不是故意的吗?”
楚妈妈看了一眼,唇微微勾起,“之前你黎叔跟我说,陆家兄弟三人,看着不像是普通人,不是外貌,而是气质;一般家庭的孩子,养不出这样大的气场,我之前不信,现在觉得也不是不能信。”
“黎叔是不是想多了?”
楚柠溪到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陆三现在休学打游戏了,据说才拿到冠军,前途无量;至于陆二,现在自己开公司呢,做游戏的,似乎也还不错,陆言舟您还不知道吗?”
“我女婿我能不知道?”
“对呀,你女婿你能不知道?”
楚妈妈:“……我说你是不是缺心眼,鹦鹉学舌啊?我的意思是这个意思吗?”
“那您是哪个意思?”“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擦亮眼睛,不要被骗了。”
“我能有什么被骗的,我们现在花的都是陆言舟的钱,我小金库充足着呢,要万一过不下去了,我搬回来跟你们一起住不就行了?其他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现在做的都是我喜欢做的,跟陆言舟结婚,除了多一个人照顾我,似乎没什么变化,更没有一地鸡毛。”
楚妈妈倒是赞同这个观点。楚柠溪结婚后,陆言舟对她的照顾,几乎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甚至比她这个当妈的还细心,她还有明显的感觉,结婚后,楚柠溪的情况,已经趋向于稳定,没有复发的样子。她颔首,“你说得也是,要是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也没事,我跟你黎叔这里,永远欢迎你。”
“我就知道我妈最好。”
厨房,黎叔将一根丝瓜递给陆行舟,“陆三,削皮会吗?”
陆行舟手指细长,骨节分明,眼睛盯着递到面前的丝瓜,唇角扬起一缕浅笑,“黎叔,这不会也得会啊。”
黎叔儒雅的面容寡淡无比,神情自若的哦了一声,“那将这几个丝瓜的皮削了。”
“好。”
陆行舟拿过丝瓜,坐在小板凳上,一板一眼的做事情,若是被他队员们看到,肯定要大跌眼镜。这可真是,万万想不到的。黎叔眼神深了深,吩咐陆二洗碗,陆二也接过,该干嘛干嘛,毫无怨言。黎云恺一直在为难两人,可两人的性格,好得简直挑不出一点错来。陆行舟削好皮,洗干净装在盆里,走到岛台那边递给黎云恺,“黎叔,要切吗?切成什么样的,你说我来。”
都不用黎叔在给分配任务,自己就可以给自己找事儿做。黎云恺到也不客气,跟他说切成什么样,递给他一把菜刀。“好好干。”
“谢谢黎叔。”
瞿亦晚带着瞿亦磬、宋昀抵达锦州雅苑,是让门口的物业直接带过来的,别墅门打开,陆行舟围着围裙出来迎接三人。宋昀先是不敢认,然后眼神震惊,错愕,惊惧。瞿亦晚可直白多了,咋然错愕之后,哈哈大笑,笑声嚣张至极,方圆一公里内,人尽皆知。“哈哈哈哈哈,行哥,你这是什么啊,噗……哈哈哈,你说休假,是来做家庭煮夫的吗?你是不是金屋藏娇了,让我进去看看。”
宋昀后知后觉,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两人捧腹。陆行舟面无表情的盯着两人,死亡视线直接凝视。瞿亦晚的笑声逐渐收敛,掩饰的咳嗽一声,“行哥,你该不会是专门为我和宋昀准备的安心晚餐吧?要真是给我和宋昀准备的,这我能吹一辈子。”
陆行舟冷笑,视线凌冽的刮着他,“你想得倒挺美,你配吗?”
瞿亦磬可不管他们在这边耍宝,着急的问,“陆行舟是吧,你好,我是瞿亦晚的姐姐瞿亦磬,也是他之前跟你说的大V,粉丝二千多万,活粉,我现在能见一见我的偶像吗?”
这才算是三人中的人话。陆行舟侧开身体,将人放进来,“我带你去。”
瞿亦晚跟在瞿亦磬身后,“行哥,你摆个姿势,让我拍拍照啊,你这真值得纪念,不然多可惜啊。”
“滚蛋。”
宋昀拽住还想说话犯贱的瞿亦晚,压低声音,“你再说,你姐生气了。”
瞿亦晚视线侧过去,果然看到自己姐姐盯着自己的死亡视线,旋即住嘴了,陆行舟嗤笑,“你倒是继续啊,不是个话痨加戏精吗?不说话你可是会死的。”
瞿亦晚:“……”话虽如此,作为我们老大,你揭短也太恶毒了。宋昀鹌鹑似的,心底很庆幸,自己没有跟瞿亦晚一起犯贱,不然现在被教育的,可能还有自己,好险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