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冠荷鼎!不,这大小,这花苞,这是素冠荷鼎之王!”
看着面前高大的兰花,苏老爷子忍不住惊叹出来。接着,他凑近细细看了好几遍,确认无疑,眼中的震惊再度加重,他转身看向叶尘:“这一株,得多少钱?”
“接近两个亿吧!不过,市面上应该买不到了。”
叶尘随口道。“是这个价!”
苏老爷子眼里对这株兰花的喜爱更甚。“爷爷,你要是喜欢,要不我让人给你移植到苏家吧!”
苏墨染心知苏老爷子嗜兰花如命,提议道。反正她和叶尘也不懂兰花,每天就随便浇些水,就这么照料着,总觉得对不起这素冠荷鼎之王两个亿的身价,不如交给老爷子,让他开心一下,也好精心照顾这朵兰花。“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苏老爷子连连摇头,可眼神紧紧盯着,满是犹豫。拿着吧,他凭什么?素来,苏老爷子都看不起叶家弃子叶尘,小小一个苏家赘婿,几次三番,他都动过把叶尘赶出去的心思,现在居然讨要叶尘家里的兰花。这么打脸的事情,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可不拿,他心疼得很!这么一株名贵的兰花,竟然被普普通通种在门口花园里。暴殄天物啊!“有什么愧的,爷爷都是一家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既然喜欢,拿去便是,我和叶尘也不会照顾。”
苏墨染见老爷子一脸不舍,再劝道。“爷爷既然不愿意拿,你就多接他过来看望这株兰花吧!同时请个管家,每天来照顾这株兰花。”
叶尘建议道。“唉!就如叶尘所说吧!”
苏老爷子哀叹一声,左思右想,觉得也只能这样办了。作为苏家的掌权者,快一百岁的人了,他可拉不下这张老脸!从另一种角度来说,这也是苏家的势力比不上叶家的原因。为了叶家的发展,叶武城不惜牺牲叶尘的父亲,派他去苗疆偷学蛊术,后来更利用叶尘的母亲,为了取得二人的研究成果,更是心狠手辣,让叶尘父母当场丧命。后来对叶尘,更是没有一点祖孙之情,将叶尘看作一个实验品,等叶尘逃出,又拿他为诱饵,抓捕白玉雪蟒来换取大量资金。而为了牢牢让叶家掌握在自己手里,叶武城更是扶持最没用的叶无为。因此,叶家才得以从萧家等苏州医药世家四小龙中脱颖而出。但随即而来的就是叶尘的报复。当然,苏家也有一点比叶家好。因为苏老爷子的好面子,为人随性不贪婪,苏家人丁兴旺,这些年开枝散叶,从祭祖大会上可见一斑。叶尘几人进入家门,苏墨染就去准备饭菜,叶尘则负责陪老爷子喝茶闲聊。“叶尘,你和墨染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彩礼都准备好了吗?如果有困难的话,尽管告诉我,我来替你们解决。”
经过刚才素冠荷鼎之王的事,苏老爷子对叶尘隐隐尊重起来,再没有以前的不屑。显然,在心里,他已经将叶尘摆到一个重要地位。而确保叶尘和苏墨染的婚事顺利举行,就顺理成章成为了仅次于苏小倩嫁给毒神的事。“早就准备好了。我送了苏叔和罗姨价值一百万的礼服,价值一百五十万的迈巴赫,又在钱家拍下十个亿的百达翡丽星空,表姐还帮我送过一箱子金玉首饰。我想,这些应该够了吧!”
叶尘前后清点了一遍,凡是与苏墨染有关,他是一点都不会吝啬金钱。再说了,堂堂一国战神,叶尘有的是钱。至于替苏墨染治病,再到追查白玉雪蟒,叶尘投入的精力消耗更是不计其数,堪称恐怖,放到任何一个地方都会让人咂舌。这份情谊,太过厚重。厚重到没人敢告诉苏墨染。但叶尘要的只是苏墨染幸福,除此之外,一些身外之物,又有什么重要的?不顾苏老爷子因为惊讶,张得越来越大的嘴巴,叶尘继续道:“何况这一次,毒神还邀请我和墨染参加婚宴。”
“但那是别人办的婚宴啊,终归不如自己的好!”
苏老爷子收回震惊,忍不住嘟囔道。换做谁,都希望孙女能在婚礼上成为最耀眼的女人,而不是做别人的陪衬。哪怕苏小倩同样是苏家小姐,苏老爷子打心底里也不愿厚此薄彼。“行了,爷爷!就是一个仪式而已,我和叶尘早就领证了,有没有婚礼都一样的。”
苏墨染穿着围裙,从厨房出来嚷嚷道,手里的铲子一挥一挥的,十分可爱。“这怎么能一样?”
说着说着,苏老爷子眼角模糊,回忆起过去,“当初,我们苏家穷,你奶奶嫁过来的时候,我没能给她办一场婚礼,钻戒、首饰、婚服什么都没有。只能随便摆两桌子,请她家里人吃顿饭就算了!而等我在外面做生意,把苏家做大做强,打算给她办一场婚礼,好好弥补她的时候,她却走了……”“老爷子说得对,墨染,相信我,我会给你一场绝对满意的婚礼。你不会是任何人的陪衬,你将是最耀眼的主角!”
叶尘许诺道。“贫嘴,还不进来端菜?”
听见叶尘的承诺,苏墨染嘴角甜甜一笑。但叶尘看得出来,苏墨染心底还是不相信她的。而旁边的苏老爷子也不信。那可是毒神的婚礼。苏小倩才是苏小姐,是毒神看上的女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在祭祖大会上,叶尘不过是强词夺理。退一万步,就算毒神大人看上的是苏墨染,不打算从叶尘身边抢走,可那还是毒神的婚宴。和叶尘没有任何关系。毒神替苏墨染举办的婚宴,叶尘多丢人,苏墨染又多尴尬?她怎么会满意呢?一切,都只是无可奈何,虽然苏墨染嘴上不说,叶尘心中一切都明白。而一个月之后的婚宴,叶尘会悄悄惊艳众人,让苏墨染成为全华夏最耀眼,最受人羡慕的女人。至于苏小倩等人,叶尘将会给她们一个难忘的教训。忽然,丈母娘罗齐凤再度打来电话。她用着一种听起来理所当然,实则贪婪得令人厌恶的口气,说道:“叶尘,这破房子我和你叔叔都住五年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