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哪敢不听。林萧此刻在所有人的心理,就像狼神一样高大伟岸。因为能指挥狼群行动的人,是林萧的手下。光凭这一点,就足以震撼所有人。“王风杀了老太爷,陷害我老婆南宫锦,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希望大家配合,有知情者提供线索的,我重重有赏!”
村民们也不是傻子,经过刚才一系列事情,大概明白一些此中古怪,刚开始默不作声,后来慢慢互相小心议论起来。林萧环视一圈,再次喝道:“谁知道王玉泽下落的,我出一百万!马上兑现!”
村民们虽然不穷,但一百万也不是小数目,眼睛瞬间冒出亮光。“我知道!”
就在这时,一个被晒到黑的发亮的小子,畏畏缩缩走出来,咬牙举起手,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在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就,就看到王玉泽鬼鬼祟祟进入老太爷的家,然后还听到一声惨叫,没过多久,锦家主就来了,后来锦家主被人抓起来,我,我又看到王玉泽去了后山。”
“去了后山?”
林萧眼睛微微一眯。“对!”
黑小伙指着村委会之后的山坡,“那个方向。”
林萧朝老张使个眼色。老张心领神会,伸手拍拍狼王的脑袋,后者马上一个蹬踏窜了出去。狼群也跟着狼王奔袭而走,狼群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村民们不知狼群去向,也不敢乱猜,总之看向老张的眼神里满是恐惧,甚至都没把他当人看,像看神灵一样。“林萧,我先帮你包扎一下吧!”
南宫锦把裙摆扯下一块儿,心疼地帮林萧处理后背的还在流血的伤口。林萧无所谓地笑笑,站在原地享受南宫锦温柔的小手触摸,淡淡道:“这点小伤不值一提,先把村子里的事解决在弄不迟!”
“就知道逞能!”
南宫锦白了他一眼。有一肚子的话想跟林萧说,想问问他这些年到底去了哪,干了些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可眼下情势紧张不是叙旧的时机,只好闷着头帮他处理伤口,看到那深可见骨的刀伤,心都快碎了,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林萧一阵心疼,明明很疼,却龇牙咧嘴忍着疼,冲南宫锦一个劲儿傻笑。“老大,我去后山看看!”
老张说道。“嗯!”
林萧微微颌首。老张大踏步朝村委会后的山坡跑去。林萧脚踏昏迷的王风,朝那个黑小伙招招手:“你过来!”
黑小伙不敢怠慢,小心翼翼走到林萧身前,干笑道:“您有什么吩咐?”
“王雨呢?这老家伙不应该在这种时刻消失吧?你见到他了吗?”
王雨跟王风是一伙的,既然王风抛头露面想算计南宫锦,王雨这个笑面虎应该极力辅佐才对,怎么可能销声匿迹。“我不知道啊!王雨昨天晚上就不见了,直到现在都没出现!”
黑小伙无奈地摇摇头,他真不知道王雨的去向,他只是村委会打杂的,每天起的早睡的晚,所以才有机会看到王玉泽潜入老太爷房间。王雨绝对是个隐患,王风被抓,万一王雨又跑出来捣乱,指不定出什么乱子。林萧想了想,朝他勾勾手:“手机拿过来!”
“哦,给您!”
黑小伙赶紧掏出一部直板手机。林萧抓过来给独孤将军打电话,打了半天终于打通了。“喂!村子出事了,你还有闲心游山玩水?”
林萧没好气地叫道,同时问了句,“王雨跟你在一起吗?”
独孤伟毅果然如林萧猜测的那样,在王雨的陪同下参观王家矿山,转了一圈正在下山的路上,手机刚有信号就接到林萧的电话。王雨一听林萧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两步,立即被独孤伟毅两名警卫拦下,冷冰冰的眼神让他心神一颤。“怎么?”
独孤伟毅微笑的脸慢慢凝聚,回头瞥了王雨一眼。老太爷死了。听到这个消息,独孤伟毅的心情瞬间变的极为糟糕。如果不是王繁,独孤伟 毅早就葬身在狼群之中,不可能活到今天,还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大将军。他对王繁的感情,就像儿子与父亲,哪怕平日里不说,也一直深深埋在心底。父亲死了,他这个当儿子的情绪激动到极点。抓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挂了线后都大半天没有恢复。嘶——独孤伟毅狠狠吸了口清晨山中的凉气,幽幽问道:“为什么?”
王雨隐隐觉得不对劲,眼珠子转了转,假装不明所以地问道:“独孤将军,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呼!独孤伟毅猛地转身,单手如铁钳般狠狠卡在王雨喉间,一双几乎喷出火的眼睛死死瞪着他:“为什么要对老太爷动手?他是你亲爹,你还是人吗?”
王雨吓的亡魂皆冒。方才听到林萧的声音,王雨已经知道不妙,一直在思考逃走的方法,没想到独孤伟毅发动的太快,根本来不及。“我,我不知道将军在说什么,我爸怎么了?”
王雨还想狡辩。可惜,独孤将军已经从林萧嘴里得知一切,根本不给他胡说八道的机会,手掌一使劲儿便将他像死狗似的摔在地上。砰!“把他捆起来!”
独孤伟毅撂下一句话后,就急匆匆往山下走。等到独孤伟毅从山上下来时,宗堂广场已经恢复了秩序,清醒后的王风跪在高塔之下一动不动,全身都被冷汗浸透。老张从后山一个破庙里,抓住了躲藏的王玉泽,这小子就是个怂包软蛋,两个耳光过去,就全都招了。从国外回来的知识份子,全身都是光环的米国加州医学院的高材生,匍匐在地像个爬虫,痛哭流涕泣不成声。林萧对这个软蛋一脸的嫌弃,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就算事情败露承担就好,哭的像个娘儿们,让人看不起。“废物!”
南宫锦将王玉泽辱骂林萧的话送还回去。王玉泽瑟瑟发抖,他现在哪顾的上脸面,只盼能保住一条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