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遭到了聿尊如此强烈变态地对待,这会,聿尊肯定知道陌笙箫已经进了局子,他肯定誓要擒住她,恨不得剥皮拆骨吧?叩叩。房间门被敲响,“顾小姐,早餐准备好了,夫人正在等你下去。”
“哦,知道了。”
顾筱西起身漱洗,下楼的时候严父严母和苏柔都坐在餐桌前,她穿着拖鞋走过去。“你坐这,”严母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这些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营养丰富,一定要吃完。”
苏柔脸色一僵,拿着筷子的手忍不住握起来。“我吃不下。”
望着盘子内的荷包蛋及手边的热奶,顾筱西只觉阵阵恶心泛出来。“吃不下也要吃,这是给我孙子补充营养的。”
严母就是这样,她在意的只有孙子,苏柔不由幸灾乐祸,拿起勺子喝了两口粥。“柔柔啊……”苏柔一听严母这样叫她,不由心生诧异,“妈,怎么了?”
“你和湛青那间房朝向好,你也知道的,这孕妇需要多晒晒太阳,妈想过了,想让你和筱西换个房间。”
“妈,这怎么可以?”
苏柔再能忍,也受不了顾筱西骑到她头上,“那是我和湛青的婚房。”
“我知道,”严母听她这样说,有些不悦,“可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等做完月子,我让她搬出来就是了。”
“妈……”“好了,我待会就让人把你的东西收拾出来。”
顾筱西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她明白自己在这个家里的立场,严父放下手里报纸,“这段日子你都不准踏出家门一步,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聿尊,他要将陌笙箫捞出来,势必要将你送进去,你要知道,只有这才是最安全的。”
“可是,我想去医院看看湛青。”
顾筱西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你既然现在有这想法,当初为什么要对他下这狠手?”
严母想起躺在医院里的儿子,不由泪眼婆娑,苏柔闻言,也是红了眼圈,“妈,我待会就陪你去看湛青。”
顾筱西难受的越发吃不进去,严母擦擦眼泪,为了孙子也只得把满腹怨恨吞回去,“快吃吧,你现在不能出去,要看,你等湛青哪天醒来再看吧。”
“爸,湛青的案子怎样,陌笙箫定罪了吗?”
“哪有这么快,”严父冷哼,“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所有证据都对她不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聿尊驱车来到警局,门口值班的警察想要拦阻,宝蓝色法拉利横冲直撞,叫嚣着停在警察局大院内。他打开车门,像是回自己家那般,旁若无人地上到二楼。审讯室的门关着,听不到里面的问话声,有人发现了他,大声喝道,“做什么的?”
男人不予理睬,飞起一脚踹开审讯室的门。砰——里头正在审讯的两名刑警惊得一跳,陌笙箫听到很大的声音传来,她想要睁开眼睛,却全身无力,就连一口气吐出来的力都没有,她真的好想睡觉,好困,好困。聿尊走进去,就见笙箫被迫靠在一张只够容纳她一人的硬座椅子内,她头发有些乱,两只眼睛肿的吓人,脸上毫无血色,嘴唇龟裂,几乎就整条命都要没了。陌笙箫支持不住,上半身倒下去,就想趴一会。站在她身后的刑警见状,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回座椅内,炽烈的强灯直射她双眼,笙箫难受地紧紧眯起来,脸上残留着还未干透的眼泪。聿尊见状,一双眸子迸射出原始的兽性,他目光深深冷冷,几乎就能在人的身上打出个洞来。“你是什么人?”
“快出去!”
他几步来到陌笙箫身边,“我要带她走。”
“她是重大嫌疑人,不能走。”
聿尊左手轻轻搭在陌笙箫的肩上,她上半身毫无力气地挂在他手臂上,笙箫找到了个能倚靠的地方,她累极,阖起的双眼怎么都睁不开。“我的律师还没到,我要替她办取保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