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逢午后,秋冬的暖阳斜洒进来,将笙箫一头乌亮的黑发蕴出微黄的润泽,看的有几分迷人眼。陌笙箫用力甩开他的手,“无聊。”
她欲要离开,腰却又被他勾回去。陌笙箫跌坐到聿尊腿上,模样不免狼狈,男人解开笙箫的发带,眼见她的头发披在颈间。陌笙箫扭过头,就看见聿尊眼里透露出如虎狼一样的兽性。他本来就是个精力旺盛的人,却每晚都得和笙箫睡在一张床上,偶尔碰一下她,不止亲近不了,还得绷紧了自己难受。聿尊自个都佩服这忍耐力,可这会他摆明了想要,恐怕忍也忍不住了。他搂住陌笙箫的腰,没用多少力就将她按进沙发内,聿尊两条腿分别置于笙箫腰际,陌笙箫才要起身,肩膀却被他双手按住,他想做什么,傻子都能猜得到。聿尊吻着她的唇,她咬住牙关,嘴唇被他压得生疼。男人不急不恼,手掌在她颈间煽风点火,从上至下揉捏,宽敞的阳台内春光无限,聿尊咬了她的嘴角,陌笙箫不得已张开嘴。她想逼他出去,可聿尊吻技娴熟灵敏,陌笙箫嘤咛出声,脑袋也被固定着避不开,实在没法子,就想咬,哪知他反应过快,笙箫竟咬了自己的舌头。她痛呼出声,聿尊浓重的喘息声灼烧在她细嫩的颈部,男人蛊惑的嗓音犹如魔魅一样传来,“笙箫,我想要你。”
陌笙箫却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双手护在胸前,紧缩成一团。聿尊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笙箫睁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他,聿尊能看出里头蕴含的意思,她无法介怀他的出轨,哪怕他知道那是个错误,但他犯了。她的嘴唇被亲过后,泛出花般柔软而鲜艳的光泽,聿尊拇指反复在她下嘴唇轻抚,他弯下腰,又明显感觉到笙箫抵在他胸前的双手在使劲。聿尊执起她的右手,他指尖划过表带,陌笙箫想将手抽回去。“我只是看看你的伤口。”
聿尊语气温和,带着难得的缱绻,他握紧笙箫的手腕,将手表从她腕部摘去。腕带移开时,两道狰狞的疤痕清晰呈现于眼前。聿尊心里跟着一紧,被挡住的伤口因为经久不见阳光,那里的肌肤越发白皙,稚嫩如婴儿。聿尊将她的手放在唇角边,他薄唇轻启,在她伤口处细细吻着。“不要……”男人却张开了嘴,陌笙箫仿佛有种伤口被再度撕裂的痛觉,尽管它早已愈合,可笙箫都将它藏着,不愿显露于人前。聿尊在她伤口处认真反复地亲吻,他松开陌笙箫的手,将嘴贴在她唇瓣处,“笙箫,我再也听不到你为我弹的曲子,能做你右手的人只能是我,你既然爱过我,就不要轻易让爱这么死去,给我个机会,也给你个机会行吗?”
他没有等到笙箫的回答,聿尊攫住她的唇轻吻。陌笙箫视眼朦胧,眼里的泪水碎成千万片,再怎么挽回也拼接不了一个完整。聿尊吻得小心翼翼,动作极力放柔。只是当他的手落在她裤子的纽扣处时,陌笙箫猛地收回神,双手不顾一切地打在他身上,“放开我,放开我!”
聿尊被她一推,就将身子让开。笙箫急忙起身,她捡起被聿尊丢在旁边的手表,逃也似地离开阳台。陶宸拎了箱子出去,这才反应过来,他并不知道聿尊住在哪。陌笙箫先前让桑炎查陶妈妈的病例,舒恬这才知道陶妈妈住院的事。她来到医院探望,看见陶宸,自然是欣喜不已,舒恬恢复的很好,基本能摆脱轮椅,但因为没有完全康复,所以需要拄着拐杖。陶宸见她这样子,吓了一大跳,“你的腿怎么了?”
舒恬摇头,轻描淡写带过。“出了车祸,好在现在恢复的不错。”
陶妈妈对舒恬仍然很客气,她的腿不方便,也没有多坐,再说陪她来的保姆还在外等着,“阿姨,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陶宸起身去送她,走出病房时,他手里提着个箱子,“舒恬,麻烦你帮我个忙。”
“什么事,你尽管说。”
“帮我把这还给笙箫。”
舒恬望了眼,“里面是什么?”
“是钱。”
“这……”“我想,还是由你帮我给她最好。”
舒恬明白了陶宸的意思,“你是想放手了,对吗?”
陶宸将箱子递给舒恬,很沉,旁边的保姆忙接过手。“我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我妈的病能赶快好,其余的事,我没有心思去考虑。”
舒恬走出医院,她低叹一声,事情发展到这步,已说不清楚究竟是该惋惜,还是顺其自然下去更好。她打车来到御景园,将陶宸给她的箱子还给笙箫。陌笙箫料定他不会接受,她心情复杂地扶着舒恬坐下来,“你打个电话给我就好,还跑这一趟多累。”
“没事,我也想出来散散心。”
“桑炎还是那样忙吗?”
笙箫随口问道。“没有,”舒恬展颜,喝了口水,“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老公帮了桑炎一个大忙,反正现在做什么都挺顺手的,陪我的时间也多了。”
陌笙箫并未听聿尊提起过,“我真的不知道。”
舒恬笑着靠进沙发内,“我们啊,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桑炎嘴巴硬,不过还是要和你老公说声谢谢。”
陌笙箫莞尔,“他能有足够的时间陪你,我就放心了。”
“那是,最近都在忙婚礼的事,我到时候丢开拐杖走路是不成问题的了,笙箫,我这会恢复的挺好,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和正常人走的一样。”
“嗯,真好。”
舒恬的婚礼在湿地公园举行,除了双方的亲朋好友外,旁的人并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