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多看两眼慕九月后，对于紧跟在慕九月身边的罗清羽，她也顺便看了两眼。随后，她的双眼微微睁大。她飞快收回目光，跟上姚梓其，轻轻道：“老爷，他们……”“闭嘴！”

姚梓其轻喝出声，声音里极其严厉。秦紫莜委屈地轻咬下唇，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行人一路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很快就到了。房间里的空气有些闷，天气冷了，老夫人的身体又不好，门窗都关得紧紧的，与当初江夫人的房间都差不多。慕九月特别不喜欢这种闷的空间，她下意识就走向窗户将其打开。“这位小姐，我们老夫人身体不好，不能见风。”

贴身伺候老夫人的其中一位嬷嬷脸色不好看，阻止道。“正因为身体不好，她住的地方，才更应该通风换气。”

慕九月淡淡地回应，深呼吸了两口气后，她才转身回来。楚沉已经走到床前，静静地打量床上的老夫人。慕九月也走近床边，也看向床上的老夫人。老夫人很瘦，与当初的江夫人很像，也盖着厚厚的被子。与江夫人不同的是，老夫人不能动，只有一双眼睛在微微转动。却忽然，她一把掀开老夫人身上的被子，将其丢在地上。所有人都傻眼，连罗清羽与楚沉也都莫名其妙。这丫头不会是有什么气，要发泄到老夫人身上吧？两名伺候的嬷嬷连忙冲过来，伸手要去推慕九月。“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老夫人？”

罗清羽连忙挡在慕九月面前，将她护在身后，冷冷地瞪着两名嬷嬷。两人原本冷厉的气势，在接触到罗清羽那双冷眼的时候，竟然被吓住，手僵在半空下不来台。姚梓其凝着慕九月，声音沉下来：“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紫莜也着急地上前，只是，她看看慕九月，又看看床上的老夫人，竟然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感觉，眼前这个女子，不会害老夫人。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令她很郁闷。慕九月双眼扫向两名嬷嬷，眼神极冷：“将军不妨让人拿剪刀进来，将被子剪开便能明白。”

两名嬷嬷中，其中一人的表情莫名其妙，另一人却是浑身轻颤了一下，眼神躲闪起来。姚梓其脸色瞬间冷下来，对外面道：“志原，你进来，把这被子割开。”

黄志原快速进来，刷地抽出腰间的长剑，将被慕九月丢在地上的被子划开。被子被划拉开，并没有什么发现，他抬头莫名其妙地看向慕九月。慕九月冷声道：“多划拉几次。”

黄志原看看姚梓其，照做了。随着多划拉了几次，在众人冷凝的目光中，被子里竟然有血迹溅出来，也有耸动。被子里有东西。这是这一刻，所有人心中的想法。随后，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从被子里爬出数条黑褐色，养得肥肥大大的，山蛭！“这……这是什么东西？”

秦紫莜最先吓得惊叫，往姚梓其身边靠近过去。罗清羽冷沉地说道：“这是乡下的吸血鬼，水蛭。”

这些水蛭似乎有些不同，但不可否认的是，它就是水蛭。“这不是普通的水蛭，而是山蛭，藏在老夫人的被子里，盖在老夫人身上，不时从接触的肌肤中，吞噬老夫人的血气。”

慕九月冷凝地解释道：“这种接触不太多，却也不少，所以老夫人不管怎么补，她仍然是日渐消瘦，却又不会直接要她的命。”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到底是谁，竟然用如此歹毒的方法来害老夫人？明明，老夫人已经躺在床上再也动弹不得了，可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她。慕九月又看了两名嬷嬷一眼，那人已经脸色发白。姚梓其也瞬间反应过来，冷声道：“将她拖下去，严刑拷打，问出背后之人。”

之前老夫人病倒的时候，就已经打杀了一批人，没有想到，竟然还有。那老嬷嬷狠狠地瞪了慕九月一眼，身子猛地往床角撞去。慕九月手中射出一枚银针，将她定住在那里。“相公，把她的下巴卸了，别让她咬舌自尽。”

罗清羽快走两步，将那老嬷嬷的下巴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