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发现什么了？”

“相公，你仔细看看这团黑点，哦不，你闭上眼睛，试着用精神去感应它，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慕九月想起罗清羽还不会使用精神力，便循循善诱，教他使用。罗清羽看她一眼，听话地闭上眼睛，用自己的感知力，往那团黑点靠近。初时感应起来还只是一团黑点，但随着盯着它的时间长了，那团黑点渐渐放大。最后，一只展翅的鸟，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睁开眼睛，对上慕九月好奇的双眼：“怎么样？可有看到什么了？”

“一只，展翅的鸟？”

罗清羽试探性地开口，那是鸟不错吧？“嗯嗯，相公厉害！”

慕九月毫不吝啬地赞他：“相公可能认出是什么鸟？”

罗清羽皱眉，好一会儿才道：“不太确定，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他这样一说，慕九月也有种熟悉的感觉，但真要想，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把它画出来，多问些人，总有人能认出来的。”

她们想不起来不要紧，总有人能想起来的。罗清羽点头，很快拿来笔墨纸砚，慕九月为他磨墨，看着他画图。结合自己记忆里的图案，还指点他修改了两处地方。夫妻两人看着画出来的那只展翅大鸟，那种熟悉的感觉更明显了。“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像，凤凰？”

慕九月一手撑着下巴，喃喃自语。“朱雀！”

小青的声音传来，很快就缠上她的手臂，探头往纸上看：“是朱雀那只笨鸟。”

慕九月：……垂眸看着它，幽幽道：“你确定？”

朱雀，似乎是与青龙同名的四大神兽之一吧？青龙都出来了，莫非朱雀也是真的存在，是某些什么组织，想要实现什么隐蔽不为人知的目的？“哼，它就算化成这个灰样，爷仍然能认出它来。”

灰样！慕九月轻拍额头，是的，朱雀是红色，这上面没有颜色，所以她们才一时间没有想起来。罗清羽回头看着她，知道她在与小青交流，等她解答。“小青说，这是朱雀。找人打听下江湖中，可有什么势力与朱雀有关。”

想不通，慕九月便决定暂时不想了。“好。”

罗清羽将她搂进怀里，道：“夜了，月月，我们该休息了。”

一夜到天明，神清气爽。罗清羽一早就出去了，火锅店要开张，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慕九月没有往外面跑，今天是她约了孙子锋过来，共同探讨苏老夫人的病情。她带着如意，春喜一起，往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去。如菊带着众婢女一起，挑燕毛。在秦紫莜卖力的推广，她现在不管是雪颜，还是雪月，都收到了大量订单。雪颜还只能是她自己做，燕窝里挑燕毛才是最麻烦的事情，现在她们有时间就带人一起挑。“月儿，可算是见着你人了，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老夫人看到她走进来，连忙朝她招手。她身边，苏老夫人像无骨一样躺在贵妃椅里，也正朝着她笑。苏燕玲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针线在忙活。“祖母，姑祖母！”

慕九月走进来，朝两人轻轻福了一礼。平时老夫人不要她这样的，但现在有苏老夫人在，她便多了一礼。“祖母，你看我现在是不是精神很好？”

慕九月走到两位老妇人身边，老嬷嬷已经为她送上小椅子，坐在两老身边。“看姑祖母的气色好了不少呢，在府里多住些日子，也算是陪陪祖母。”

“九月姐姐，现在想见你一面可真难。”

苏燕玲笑着道：“祖母这两天可开心了，很多年没有看过祖母笑得这么开心了。”

苏老夫人自从伤了后，颓废了好些时间，一直不愿意走出自己的院子。但那时候还有苏老爷在，对她也宠爱，经常会推她在府里后花园走走。自从苏老爷去世后，苏老夫人再不愿意出自己的院子，还是那天慕九月到访的时候，让她走出了自己的院子。这两天来到国公府，与老夫人姑嫂两人聊天，说起很多往事。两人心怀念想，却也松了很多心结。有伴聊天，心情也轻松很多，这两天脸上的笑容都好起来。加上在国公府，每天也为她炖上一盏慕九月秘制的燕窝，潜移默化之下，她的气色也有所好转。苏老夫人轻道：“老身能在离开前，还拥有这样美好的日子，哪怕真……”“祖母，我不允许你说那样的话。”

苏燕玲放下手里的针线，伸手捂着她的嘴，看向慕九月。“九月姐姐，我听说你的医术很好，你能不能为我祖母诊治？”

慕九月看着苏老夫人道：“姑祖母，你的情况很严重，我确实能为你治疗，但需要的时间比较长，这段时间你都得住在国公府里。”

苏老夫人还没有说话，苏燕玲就赶紧道：“姐姐，这个没有问题，我会让人传信回府里与爹娘说一声。”

苏老夫人那只歪斜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慕九月，颤声道：“丫头，我这副残体，你，你真的有办法？”

慕九月拉起她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行与不行，姑祖母等着看不就知道了？”

“反正你回去也没有什么事，不妨就住在这里，与我祖母她有个伴。”

苏老夫人激动的又流下泪水，连连点头，颤声道：“好！好！”

她一连说了两个好字，别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好了，既然决定了，那就放宽心住下来，待到他日，亮瞎那些人的眼睛。”

“对，亮瞎那些人的眼睛。”

苏老夫人跟着重复，眼角有泪水流下来。老夫人紧紧地抓着她另一只手，眼睛也湿润，却安慰道：“妹子，你要相信我家月儿，她说能，就一定能。”

苏燕玲也陪着流眼泪，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她只知道慕九月做吃的很好吃，但医术如何，她不太清楚。毕竟，不管是老夫人的病，太子的病，皇上的病，都说是楚沉治疗的。她就是占了一个楚沉的师妹的名头。婢女带人摆好早饭，众人坐到桌上去。姚梓其与罗清羽都在忙，楚沉便在自己的院子里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