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儿话都没说完,凤鸟推开她直奔苏槿儿。“凤鸟?”
苏槿儿都没来得及问,就被凤鸟拉着往里面跑。雨已经下大了,凤鸟像是感觉不到一样,拉着她在雨里奔跑。苏槿儿见她一脸慌张,也没有挣扎。到了年泝房门外,她才开口问:“出什么事了吗?”
凤鸟哭得很大声,拉着她双手都在颤抖:“苏槿儿,对不起,这几天我对你不好,总跟你作对,都是我不好,我求求你,你救救王爷。”
苏槿儿心口一紧:“王爷怎么了?”
凤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刚要开口,一道惊雷落下。苏槿儿根本没有心思听她说什么,甩开她的手直接进屋找年泝去。她进去就看到坐在浴桶里的年泝,当即转过身去。“该死的凤鸟,竟然敢耍我。”
苏槿儿刚想离开,敏锐的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她不敢回头看,只扬声喊着:“王爷?”
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回应,又联想到凤鸟着急的模样。苏槿儿也顾不上其他,赶紧跑过去。年泝只是没有穿上衣,坐在水桶中,血腥气是从他的手臂传来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桶里的水。苏槿儿伸出手,碰到水面顿时心惊。“怎么是冷水?”
她赶紧把年泝从水中捞出来,将他扶到床上。苏槿儿想要起身去拿干毛巾,男人忽然伸出手将她拉入怀中。“王爷,你身上有水,我去给你拿毛巾。”
“别走……”男人嗓音已经哑得不行,微微睁开双眸,一看是苏槿儿,又用尽力气将她推倒在地。他强撑着坐起来,周身萦绕着浓郁的杀气。“本王不是说了,不准任何人进来吗?”
苏槿儿见他情绪不对,看看他手臂上的伤,也恼了:“不让人进来你要做什么?自杀吗?”
年泝恍惚了片刻,杀意渐渐收敛,他一瞬不瞬的望着苏槿儿,试探的喊了声:“槿儿?”
“对,是我,你就算再不想看到我,我也要帮你把伤口包扎好。”
苏槿儿拿起毛巾走过去。刚坐下就被男人拉入怀中,受伤的手臂紧紧禁锢在她腰间。苏槿儿懵了:“王爷又喝酒了?”
年泝像是听不到她的声音一般,另一只手在她后背游走,唇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一个宣泄点。苏槿儿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上越来越热,但她没有闻到酒气。“王爷,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年泝急切的扯下她的腰带,唯一能保持住的理智,在她靠近的瞬间崩塌。所有的人和事他此刻都不想理会,他们之间隔着什么也不想去想。这一刻,他只想要她属于他,只属于他。“槿儿,槿儿,我的槿儿……”苏槿儿慌了,用力挣脱开来。男人手臂上伤口被她碰到,又被她推到在床上,眼神里终于回笼一丝清明。苏槿儿拉紧了衣襟,站在那大口大口喘息。“我不知道王爷又在发什么疯,还请你看清楚了,我是苏槿儿,不是木槿离。”
年泝撑在床上,闭着满眼痛苦。“你走……”此刻的年泝,连身上都透着一层红。苏槿儿没有走,她也不放心:“你到底怎么了?”
“我中毒了。”
“你还会中毒?”
年泝自嘲了句:“可笑吧,我也会中毒。”
“我是说,你医术那么好,中毒不能解开吗?”
年泝攥紧拳头,伤口崩开了些:“是西尧国的情果,无色无味,我才没有察觉。”
而且那是苏槿儿熬的汤,又是凤鸟端过来的,所以他才没有怀疑。“情果……”她和西尧国打仗那么多年,怎么会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这是世上最烈的春药,无色无味,毒性霸道,中毒者不同房就只能慢慢等死。“槿儿,算我求你了,出去好吗?”
苏槿儿看着年泝,眼眸闪烁着。他们早就是夫妻,但他从未碰过她,一直以来都尊重她。那晚的亲密,也是他喝醉了,把她当成木槿离才发生的。年泝痛苦难忍,紧紧闭上双眸,他多看一眼眼前的人儿,血脉就多一分肿胀。窗外下着瓢泼大雨,屋内却是游走着暧昧的炙热火焰。一道闪电后,雷声伴随着衣裳落地的声音。年泝不知道苏槿儿离开没有,他甚至不敢动,怕压制不住欲望,想要去找苏槿儿。忽然间一双冰冷的小手落在他胸膛上。男人高扬起头,喉结滚动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他扭头看去,视线已经模糊,但仍然看得清眼前的女孩,还有那绣着荷花的白色肚兜。“你……”苏槿儿低着眉眼,声音很轻:“我帮你解毒。”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中毒的是王爷,我是清醒的。”
年泝抓住她的手,想要把她推开,可是一碰到她的手,就忍不住想要拉着她更近一些。苏槿儿主动贴上去,闭着眼睛身体在微颤。她在害怕,但不是害怕年泝,而是害怕同房这件事。上辈子嫁给年岸那一晚,她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就成了事,现在想想应该是被下了药,不然不会一直没能看清男人的脸。“苏槿儿,你走。”
年泝嘴上说着让她走,但手是越抓越紧。苏槿儿轻轻靠在他心口,声音很轻,但带着坚定:“你我是夫妻。”
简单的一句话,代表了她的决心。本就中毒的年泝,心爱的人在眼前,还这么主动,他哪里还扛得住。一个翻身两人位置互换,他急不可耐的俯身,开始撕咬她的唇。中毒后的年泝,比起喝酒后的年泝,更霸道了。苏槿儿有些招架不住,因为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心里害怕,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年泝闭着眼睛,唇本能的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因为一只手受伤,怕血弄脏了她,就放在一旁,另一只手在她腰间来回抚摸。本来还在颤抖的苏槿儿突然间僵住了。思绪瞬间拉回上辈子的新婚夜,她不记得那男人的脸,不记得他的声音,也不记得他的味道,唯独腰间的那只手记忆犹新。那男人似乎格外喜欢她的腰,从一开始抚摸到接触。动作就如同现在的年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