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是……”用白布草草抹去了水渍，给她换上寝衣。看到寝衣过膝遮住了白嫩的大腿，他才敢抬眼，将目光上移落在腰上，给她系上寝衣的腰带。好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心猿意马间，忽地感觉耳垂被捏了一下。他抬眸，撞上她的笑意盈盈的眸子：“子烬耳朵好红啊，像是要滴血似的，那么软还那么烫。”

他神色慌乱，压着气息为她理好了寝衣：“殿下莫要取笑子烬了。”

“哪里是取笑？子烬可爱得紧。”

“可爱？”

怎么感觉这个词用在男子身上，哪里怪怪的？“嗯，可爱。”

冯娇儿肯定。太可爱了，忍不住让人想逗弄。回到贵妃榻上，墨子烬为她擦拭发丝，一缕一缕，极为温柔耐心。青桃命人取来了他换洗的衣裳，小斯换水时，还取来了两支红烛，立在床的两侧。今日是公主第一次临幸男宠，来不及布置房屋，两只龙凤花烛还是要备上的。墨子烬看着床两侧的红烛，神色微怔。在民间，夫妻成亲当晚的花烛夜上，都要点上两只红烛，一支红烛上雕刻龙的花纹，另一只红烛上雕刻凤的花纹，只有点过龙凤花烛，才算正式夫妻。青桃……有心了。“墨公子，热水备好了，去沐浴罢，殿下奴婢来伺候着。”

“嗯。”

殿下的头发已经擦拭的擦不多了。他起身时，手臂碰到了硬物，他面色一羞，是今日从书舍中悄悄买回的那本书……慌忙想要离去，不曾想衣袖被冯娇儿压着，手没抬起来，那本书顺势落到了地上。他身子僵住，看向冯娇儿，只见她半眯着眼假寐，应是没注意到有本书掉了。暗暗松了口气，想把书捡起来，冯娇儿却支起身子看着他：“子烬怎么了？”

“没，没怎么。”

墨子烬将书踢到贵妃榻下，直起身摇头，“我这就去沐浴了。”

“嗯，去吧。”

冯娇儿微微颔首，重新窝回榻上。墨子烬拿着衣物到了屏风后，仍感到心有余悸。好险……他这次洗了许久，仔细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还将今日在书上看到的那些注释，在脑中过了一遍，才裹上寝衣出去。冯娇儿到床上去了，侧着身子躺着，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拿着书一页页翻着，听到屏风那边的动静，合上书放在手下，手指一下下扣着，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墨子烬出来时，房中的大部分烛火都已经熄了，昏黄的屋中，只有床榻两边的红烛火光摇曳。青桃出去了，公主也不在贵妃塌上了。他想去塌下把书取出来。冯娇儿声音传来：“子烬洗好啦？我在床榻上，过来吧。”

“嗯……”他迟疑了一瞬，罢了，书明天再取也行。不知是在热水里泡得太久还是怎的，他的脸颊上得酡红粉粉嫩嫩的，多了几分秀色可餐的意味。“子烬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嗯？”

墨子烬走过去，看到她手下一下下扣着的书，整个人呆若木鸡。“今日从书舍出来，还以为子烬没挑到喜欢的书呢，这书，子烬看了多少？”

“没……没看多少……”他结结巴巴。“那，既然买了，就不能浪费了不是？”

在他慌乱之中，冯娇儿起身，钩住他的后颈，一个翻身，将他带入帐幔之中，“子烬，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