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才算稍微好一些。”
“这都是微臣的份内事,在其位谋其职,所以殿下不必这般挂怀,”齐院正没想到赵怀一直记着这么多年前的事情,虽然嘴里那样说着,心里却是颇为感动。他在太医院那么多年,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人,愚蠢的、自以为是的、任性刁蛮;也见多了宫里各种各样的手段,为了争宠无所不用其极,赵怀就是这些手段下的受害者之一;在这些映衬下,像赵怀这样始终怀着一颗赤子之心,不怨不恨不恼的人就显得极其难得了,也怪不得齐院正会感动。“话虽如此,但更多的人是尸位素餐,得过且过甚至滥竽充数之人;若是这样,那我今日就是想挂怀也挂怀不了了。”
赵怀半开玩笑的说着,是啊,只要那会儿照顾他的宫人与太医有一丁点疏忽大意,以他那虚弱的身子,早早去了阎罗王那里报道。齐院正咽下喉咙里的哽咽,道:“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殿下总提来做什么,总之只要微臣在太医院一日就一定会想办法医治好殿下。”
医治好……这三个代表的是何其渺茫的希望啊,但赵怀今日的话,让齐院正想要试一试,只要他还在太医院,只要赵怀还活着,就还有希望,不是吗?“好。”
赵怀微笑着点头,随即玩笑道:“虽然能够偷活这么多年已经很开心了,但若齐院正可以帮我从阎罗王的生死簿里再偷几年,我也是不介意的。”
他这句话冲淡了原本有些悲伤的气氛,他齐院正抄录了一份辛夷的茶方后,就兴冲冲地回去研究了,虽然之前就看过茶方,对赵怀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此事关乎赵怀安危,实在是不敢大意,得与众太医仔细研究一下再决定是否让赵怀服用,梁帝那边也得去禀告一声,若无意外的话,明后日就可以开始服用了。在送了齐院正回来后,小夏子一改之前中规中矩的态席,对辛夷异常热络,一会儿问问她渴了没有,一会儿问她冷了没有,一会儿又问她饿了没有,倒是比对赵怀还要热情几分。“辛姑娘,你……”就在小夏子又一脸热情地要发问的时候,辛夷先一步道:“茶还没渴完,炭火刚添过,暖手炉也在,午膳更是刚用过,一点都不饿,所以夏公公只管放心,真没什么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