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听着徐晋之情真意切的话,翊阳感动不已,正要说话,脑海中忽地回响起他最后说的那句“不可再有第二次”,回想起来,自那次之后,再端来的冰糖雪梨水确实不再那么甜了,每次都是甜淡更好,极符合她的口味,那会儿只道底下人汲取了之前的教训,少放了一些冰糖,如今听来似乎并不是这样。想到这里,翊阳试探道:“所以之前那些冰糖雪梨水都是驸马亲自炖的?并非春菱他们?”
“嗯。”
徐晋之点头。果然是他。想到徐晋之一直在默默照顾着自己,翊阳鼻尖微酸,正要说话,一根修长的手指已经按在了唇上,令她无法发声,正是徐晋之,只听他道:“不许说那些见外的话,也不许说谢,照顾妻子是为人夫君应该做的事情。”
翊阳眼眸微红地拉下他的手,“好,我不说。”
这般说着,她将徐晋之的手贴在脸颊边,她的脸很小,几乎只有徐晋之一只手那么大。翊阳闭目细细感受着掌心的纹路,半晌,她睁开眼睛道:“我不说谢,你做了什么也要告诉我,不许再这样偷偷瞒着。”
“好。”
徐晋之一口答应,眼里尽是宠溺与怜爱。这般温存了一会儿,翊阳想起还没有得到解释的问题,道:“对了,驸马还没说这是要去哪里呢?”
徐晋之微笑道:“公主不是说想见一见会幻术的方士吗?喏,这条就是去清云道观的路。”
翊阳恍然,遂不再言语,如此又驶了一个时辰,来到一间坐落于山间的道观前,不大,但颇为精巧,翠环水绕,一看就是一处风水好地,匾额上写着苍劲有力的“清云观”三字。也不是因为来的时机不对,还是这里过于偏僻之故,没什么信众过来上香,显得冷冷清清,与京城那些香火鼎盛的佛门道家截然相反。“公主小心。”
徐晋之扶着翊阳走下马车,没有让车夫上前,而是亲自叩门,不一会儿,两扇古朴斑驳的木门缓缓打开,两个身形曼妙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娇笑着朝他们做了一个往里请的手势。女子?若非看得分明,翊阳几乎要以为自己眼花了,这可是道观,虽说道家不像佛家那般戒律森严,但也是要遵守清规的,而清规第一条就是不近女色,怎么这清云观堂而皇之在观中养着女眷。难道是来上香的女信众?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被翊阳否决了,且不说这两名女子锦衣美服,珠翠满头,不似寻常百姓人家;就说她们一开门就摆出的这副待客之道,可不是信众身份该做的,倒像是主人家。“走吧。”
徐晋之仿佛没察觉到不对,拉着翊阳的手一步步往观中走去。翊阳一边走一边悄然打量着那两名女子,始终眉眼含笑地跟在一旁,穿行在门庭楼阁之间;看着她们熟门熟路的模样,翊阳生出一种她们是这道观女主人的荒唐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