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了。”
苏年年呵呵冷笑,直接白他一眼,很嫌弃地道:“我是丧气又不是丧夫,非得摆出凄凄惨惨苦大仇深的样子才行?还有,我现在不缺钱,我老公也比你帅,您从哪来回哪儿去。”
“……”宁清的表情一言难尽,叹了口气,拍了拍她头上的车顶,“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装坚强,这里也没外人,想哭的话,我帮你挡着。”
苏年年瞥他,凉凉地道:“你信不信我现在能出来把你揍哭?正好有气没处发呢。”
宁清挑眉,还是那副贱兮兮的样子,“也行,爷带你去个地儿,保证能让你好好出出气。”
苏年年没回应,凝神看了他半晌,没再继续扯皮,沉静地询问,“宁老师,你到底来找我干嘛的?如果只是想关心,那我先谢谢你,目前还不需要。”
宁清收起了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扭头认真的看了她一眼,“他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也许……”“宁老师。”
苏年年冷淡地打断他,抿唇沉了沉气,几秒后,她平静且疏离地道:“这是我的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没必要趟这趟浑水,裴司谦是什么样的人,我了解,也相信他。她当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她不希望更多人的参与进来,同时,也怕有人会扰乱裴司谦的计划。霍询都没有联系她,这里面大概还有别的暗涌。“苏年年!”
宁清皱眉,语气加重。他极少喊她的名字,因为这次的事情也超出了他的底线,他可以不管裴司谦的死活,却无法眼睁睁看着她无助。就算心底的念想终究无法寄出,他也总要做点什么。深知她对裴司谦死心眼的态度,再难她大概也会憋着。苏年年见他这么正经,反而恢复了刚才笑嘻嘻的样子,“我现在可是正被全网追击,应该快成过街老鼠了,你跟我沾上,小心粉丝脱粉回踩,宁老师,您可是顶流哎。”
宁清被气得直接骂了出来,“沾上怎么了?爷乐意,用得着你操心这破事,爷混不下去还能回家继承家产,你混不下去就只能带着孩子街头卖艺了。”
“……”行,有家产就是能任性。还有,卖艺怎么了?那叫宣传传统文化好不好。苏年年暗戳戳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摆出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笑眯眯的哄他,“小妹知道大哥最仗义了,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我肯定去投靠你,到时候您留我口饭吃就行。”
宁清见她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更酸涩了,她始终还是把他当成了外人,中间有迈不过的鸿沟,她也不会展露她最脆弱的一面。在这个有风吹过的晚上,他到底还是什么都不能表示。望着远处灯火阑珊,他沉沉叹了口气,扭头不动声色地看向她,“你那家也不能回了,现在还有地方住吗?不会真的要睡大街吧?”
资产都被冻结,房子估计也要被查封。“大哥,我好歹今天之前都还是顶流,不至于连个房子都租不起吧?”
而且她手里还有苏母留的房子。想起这个,她有些明白裴司谦为什么突然把这个拿给她了。他早就料到了会有今天,做了两全之策,若是她带小骆出国,完全可以避开这一切风波,若是她留下,也不至于走投无路。宁清毫不留情的挖苦,“就爆了那么几天,赚的还不知道够不够赔的。”
知道她不会接受,他也没再坚持,站起身,一脸烦躁地的摆摆手,“行了,等你安顿好,给我发个位置,让我知道你没死就行。”
“……”说完,他双手插兜迈开长腿,头也没回的就走了。苏年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望着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