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边珩似乎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导演,年年,你们别给我立人设了,我不是在国内上的学,很多国内的知识都是一窍不通的,既然是组队,肯定需要相互合作的,缺一不可。”
“正好,让小苏老师教你,文武双全,你俩不就是最佳组合。”
导演为自己的安排露出满意的笑。苏年年在心里无语,这导演是抓住了流量密码吗?成承从外面进来,喝着牛奶,手里还多拿了一瓶,一边看热闹一边走到苏年年身边顺手递给她,“我代言的,尝尝。”
苏年年正愤愤不平,愣了下,也没客气,说了句谢谢,接过来拆开吸管插进去喝了一口,浓郁的牛奶鲜味覆盖味蕾,她眼睛微亮,点点头,“味道不错。”
她指着成分表,问他,“小孩能喝吗?”
成承信誓旦旦的保证,一脸职业的笑,“没有添加剂,大人小孩都能喝,补钙补铁,童叟无欺。”
“不骗自己人?”
苏年年斜眼睨过去。成承呛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咳……年年姐,我自己天天都在喝,你看,我这么高,绝对不骗人。”
他说着,忽然一怔,奇怪地看着她,“你要买给孩子喝?你,家里有孩子?”
“咳咳!”
苏年年还没回,导演粗犷地咳嗽声就打断了两人,眼睛一瞪,“禁止宣传赞助之外的广告。”
这俩人果然是不能凑到一起,总干一些让人脑壳疼的事。“哦。”
苏年年哦了一声,又对着成承道:“你那还有吗?回头我买两箱带回去。”
“不用买,我送你。”
苏年年又看向导演,“导演,你要尝尝吗?加入188还是有希望的。”
一米六八的导演,“……”能让她闭嘴吗?几人的对话也没有掩饰,在场所有人包括嘉宾老师都能听的到,大家哄笑一片。边珩也含着温润的淡笑,只是目光掠过苏年年完美无瑕的脸蛋时多了几分深意。那一带而过的孩子话题,他自然是没错过,沈南一那个女人告诉过他,苏年年生过孩子,裴司谦竟然真的藏了一个孩子,这些年竟然没有一点风声。成承虽然一脸不情愿,但经过经纪人的提醒,又担心会牵连别人,还是乖乖听话和苏年年分了组队,羡慕嫉妒恨地看着她和边珩一起做任务。射箭馆内,一场接力游戏,通过射箭获取题目信息,环数高的获取优先选题的权力,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苏年年这边根本无需商量,动脑的事儿,她不擅长,果断选择了前者。“可是那玩意我不会用。”
专业级别的弓箭,她没练习过。边珩很有耐心的温和一笑,“我教你。”
苏年年点点头,举起弓箭,摆好姿势,一只眼眯起,表情认真,动作相当酷帅,只是手里的工具有一定重量,她有些不适应,视线也不能锁定。“这样做,先把弦拉满,手腕用力,不要太僵硬。”
边珩扶着弓箭,又指了指她的手腕。苏年年一一照做,视线瞄准,正要松手,身侧忽然一道陌生的呼吸靠近,带着淡淡的幽香,手腕也同时被握住,微凉的触感。没有任何心里建设的陌生触碰都会让她产生应激反应,刹那间眼神一暗,手腕极快的往回缩,速度的冲力,砰的一声,她的手肘撞到了男人胸口。“唔!”
低低的闷哼声响起,苏年年退开,也没料到,慌乱地道歉:“对不起边老师,你没事吧?”
边珩捂着胸口,眉头拧紧了一瞬又很快展开,快地让人几乎察觉不到,他抬起脸,手掌在心口揉了揉,笑道:“没事儿,你这力气还挺大。”
苏年年尴尬地干笑,“对不起,我没看到你站在旁边。”
只是心里却涌出一些诧异,边珩明明看着像个文弱书生,没想到肌肉那么结实,她感觉手肘都在隐隐发痛。“我只是看你姿势不太对,想再给你矫正一下,没想到把你吓着了?”
“只有一次机会,我觉得还是你来比较保险。选一道最简单的题,我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苏年年把弓箭递给他。他身上穿着宽松的黑色金丝刺绣的国风服饰,长袖长裤,腰间还挂着流苏的装饰,斜领盘扣,长身玉立,儒雅的气质翩翩。他拂了拂袖口,“那还是我来吧。”
正要接过弓箭,苏年年却是突然一怔,“等等。”
下一秒,她忽的笑起来,笑容有些奸诈狡猾,“规则好像也没说必须要用这个把箭射过去吧?只要射中不就好了,管我用什么方法。”
把弓一丢,她拿起单独的一根箭,在手中灵活的转了一圈,眸子锐利的眯起,瞄准靶心,手臂一扬一落,顷刻间,箭咻地飞了出去。叮的一声,正中靶心。远处的导演,“……”几分钟后,苏年年笑眯眯地看着边珩选题,旁边导演的目光时不时的刀过啦。“年年,你来选吧。”
边珩回头对她笑。苏年年走到他身边,“我也不知道导演……”她说着忽然顿住,目光倏然看向边珩,秀眉缓缓蹙起。她好像……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裴司谦那次让她刻入骨髓,比她以往自己比赛受伤流血还要印象深刻。沉香木的香味都掩盖不了的血腥味,但他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完全看不出来他哪里受伤,甚至他面上还挂着淡笑。“怎么了?”
边珩见她怔住,不解地问。苏年年恍然回神,摇头一笑,“还是你自己选吧,万一要是我踩了雷,刚才那一箭不是白秀了?”
不管是不是她所想,既然是别人地私事,人家不说,她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过问。接下来,两人继续做任务,苏年年一直跟着他,见他神色始终未边,甚至行动自如,完全不像是受伤的样子,让她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她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也许搞错了呢。不知过了多久,苏年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边老师,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啊?”
男人一怔,眼底深处极快的滑过一丝什么,面上跟着笑道:“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