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一下就黑了,眯起的眸子幽深危险,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下,恨恨地道:“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是谁先惹的火。”
苏年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搂着他的脖子,用手指蹭了蹭他唇上沾到的口红,也不管鼻子眼睛的,细碎的吻落在他脸上,轻轻地安抚,笑的开心又得意,“好嘛……我的错,那个……你自己缓缓。”
谁让他刚才躲来着,差点以为几天不见,新人胜旧人了呢。裴司谦薄唇微抿,喉结无声滚动了下。他缓什么,现在火势更旺了好吗?深吸了口气,还是无奈地将她从身上放了下来。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出事。“呲喇!”
布料撕裂的声音随着苏年年的脚落地响起,也打断了此时的暧昧气息。两人同时一愣。苏年年率先反应过来,眼睛急忙向下看去,心里一咯噔,“我的裙子!”
裙子里面的一层薄纱不知道啥时候勾到了他的皮带上,刚才滑下来直接扯开了一道口子。她哭丧着小脸,弯下腰翻来覆去的查看,很是肉疼。这是得意忘形乐极生悲吗?她都小心一晚上了。裴司谦倒是不以为然,握着她的手将人拉起来,低头扫了一眼,道:“让经纪人重新拿一套过来就好了。”
“还要还的。”
她脑子里已经开始计算要赔多少票子了。“……”裴司谦怪异的盯着她看了几秒,“谁告诉你要还的?”
苏年年一怔,茫然的看他,突然惊讶地道:“嗯?这礼服是你买的?”
难怪维维姐给她换衣服时啥也没交代,就让她好好的美就行了。裴司谦抽出口袋里的手帕仔细的蹭着她唇角多出来的口红,勾唇一笑,“你觉得我买不起几件衣服?”
“那这些首饰和鞋子也是你买的?”
她想起当时经纪人和小邱抱了一堆的衣服和首饰过来给她搭配,她还想这举办方挺给她面子,在心里给人家发了张好人卡。“不喜欢?”
裴司谦仔细的打量她这身行头,她骨架子小,人又瘦,不算矮,但站在他面前就显得很纤瘦娇小了,裙子的上半身是修身的,瘦而不柴,玲珑凹凸,该有的也都有,领口有点大,有项链修饰锁骨,不性感,也没有很保守,但有足够的诱惑力让人移不开眼。设计师选衣服时他没有过问,只是交代了鞋跟不要太高。想起前面灯光下那耀眼的一幕,他眼神愈发幽深,心想着下次还是得交代两句。苏年年看不到他的想法,摇摇头,心下感动了一把,歪着头询问,“你为什么突然给我买这些?”
她有代言,也能接到广告,这些东西,经纪人和公司那边都会帮她提前准备好的,他这百忙之中突然把心思花到她身上,总让她觉得有猫腻。“我疼自己的女人还需要理由?我能给你的,当然会选择最好的。”
他嗤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苏年年挑眉,明显不相信的样子,“就这么简单?你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想先来贿赂我的吧?”
男人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似笑非笑,“是谁刚才说我值得的,现在又开始怀疑起来了。”
“……”苏年年脸一红,惊讶的瞪他,“你什么时候到的?”
他怎么把她采访的话都听进去了。“也不早,刚好听到某人的深情表白。”
“……”裴司谦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眼里沁出浅浅笑意,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摸着她还在发烫的脸,在她耳边低低道:“本尊在这呢,刚才没说出来的,可以继续说给我听听。”
苏年年大窘,捂着脸,“糊弄记者的话你也信。”
“深信不疑。”
“……”……苏年年回到席位,狄梦竹已经和顾西泽换了位置,看着她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那么久?”
苏年年抚了抚耳边的头发,笑的淡定,“洗手间。”
“是吗?你这一身的酸臭味也是洗手间带的?”
“……”有那么明显吗?狄梦竹瞅着她,审视了两秒,笑的很是鄙夷,“红光满面双目含春,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去后面私会男人了。”
不是她怀疑,这小妞一去一回完全是两个状态。苏年年赶紧轻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坐好,心虚地将目光转向台上,嘴里却小声的diss了一句,“有本事你也去找一个。”
“……”狄梦竹一下子被噎的哑巴了。切,有男人了不起,她单身她快乐!但很快狄梦竹就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竟然换了,看着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极为暧昧,一副看小黄文上头的样子,凑过去邪恶一笑,“你家裴总……是不是不行啊,这才多点时间?要不要去找个医生看看。”
还用猜,看她这样,那位大佬肯定来了。“……”苏年年霎时一脸黑线,大姐,你敢当着他的面讨论这个吗?顾西泽听不到两人在说着什么悄悄话,但也将目光往这边扫了一眼,随即又不动声色的移开。他在思考之前苏年年的话,南一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瞒着他。心事重重的等到活动结束,顾西泽真的直接去了沈南一住的地方。两人很久没有见面了,他最近在拍戏,她也很忙,顾不上闲聊,基本都是在手机上联系。但他今晚很想见她,而且必须要见到。所以,当沈南一打开酒店房门看见他站在门口时,有一瞬间的惊愣。“你,你怎么来了?”
男人不等她反应,走进去就抱住了她,反手将门带上,低头就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动作狂热,带着不容反抗的姿态将她圈在了墙角,口舌交融,吻的粘腻,喘息声很快响起,接着他三两下就拔掉了她身上的睡衣,托着她的身子挂在腰上,边吻边朝着床走去。深陷床褥,两人吻的难舍难分。不,准确的说,沈南一是被迫式的,等她反应过来,想挣扎,却完全推不开,皱着眉在他身下扭动。殊不知,她的举动直接激起了男人深处更加强烈的恶念,来不及脱—衣服,扯开拉—链,一举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