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望着宁清的眼神闪过一丝惊奇,他们家这位在内娱一直都是谦逊有礼的形象,就算是私下也是脾气好的不行,不招惹他,见了谁都是一副笑脸,也就偶尔有点中二不着调,但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直接当面怼人的。从来都不见他拿家里说事,这种用钱噎人的行为……怎么莫名有点熟悉啊?助理挠了挠鼻子满心疑惑。顾西泽牵着沈南一的手,深邃的眸子浓稠了几分,却是淡然一笑,语调平平,“宁少既然没有时间,那我们就改日再聚。”
打过招呼,目送两人离开后,宁清玩味的挑了下眉头,摇着扇子,慢悠悠的继续往前走。助理嘿嘿笑了一下,吹着彩虹屁,“哥,您的演技也不比他差,您可不要难过哈。”
宁清斜睨了他一眼,淡淡撇嘴,“人家演技确实比我好,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啊?助理懵了,“那你刚才生什么气啊?”
宁清一怔,不甚在意的反问,“有吗?很明显吗?”
助理傻笑了一声,“……也不太明显。”
就差把“爷讨厌你”几个字写在脸上了,不知道还以为你俩是情敌呢,跟他此时身上的装扮还真是匹配的不行,傲娇狂放的小公爷。宁清抬手理了理耳边的流苏,目光扫了一下片场的人群,也懒得解释,略显讽刺的道:“他那演技我是拼不了,拼爹还行,看来他老人家还是有点用处的。”
助理眨眨眼,很欠揍的补了一句,“可是人家事业有成还坐拥佳人,人生赢家了,需要拼爹吗?”
要说圈内目前最年轻的漂亮小花,那绝对有刚才那位和之前见过的苏年年,两个大美人,都合作过,还都有主了,他一个都没捞到,有啥好乐的。果然,颀长的身影忽然一停,侧眸看他,眼神寡凉寡凉的,“有女人了不起?”
助理连忙赔笑,刚要说话,就见他自顾点头,扯了扯唇角,眯着眼恨恨地道:“有个女人疼,确实是能显摆。”
抬步继续往前走,他摸了摸自己俊美的脸,琢磨着道:“你说我比他……们差哪里了,怎么一个个的都对着别人死心塌地的?”
啥时候他也能碰到个粘人精,天天围着自己转的。要不……养一只猫?助理无语。别人家的可不对着别人死心塌地,难不成墙头不够高?回去让工作室给他联系一档恋综吧。……苏年年一下午都被裴司谦拉着在外面……闲逛。她以为他不让她去剧组,会回到酒店继续消磨时光。真是难得有兴致啊。从商场出来,天色都暗了下来,四周灯光璀璨,整个城市的夜景伴随着清凉的风,华丽又迷人。她忍不住扭头看向身旁男人俊美的侧脸,夜色阑珊,加重了他冷冽的气息,却让人看一眼就怦然心动。他也微微偏头看过来。视线相撞,短暂的停留,她心中一动,勾着他的脖子轻轻往下压。他愣了一下,顺势低下头,苏年年把口罩小小的往下拉了点,露出的唇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眼睛一弯,像是不够,又小鸡啄米似的亲了一口,下一秒就要拉上口罩放开他,却不想腰上被他一下扣紧了,俊脸又主动贴上来。“要亲就好好亲。”
她刚要理论,嘴巴就被他噙住了,来了一个标准的法式深吻。头上是超大的广告屏幕,四周是人来人往的广场,苏年年心脏怦怦直跳,结束后,捂着口罩嗔恼的瞪了他一眼,拉着他仓皇逃走。从裴司谦的视角看过去,她耳尖是红的,不用想脸蛋肯定也是红的,拽着他的手臂,头也不回,走的很快,做贼似的。他有些哭笑不得,收回手臂把人拽了回来搂在怀里,放慢了脚步,故意往她耳朵上吹起,低低哑哑的道:“昨晚那么热情,现在一个吻有什么好害羞的?”
耳朵本来就敏感,苏年年像是触了电,连忙推着他躲开,黑色的口罩遮住大半个脸,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眸子瞪着他,娇滴滴地,说不出的可爱。“这能一样吗?”
“不一样吗?你主动,我奉陪。”
“……”苏年年一噎。他低低一笑,“还是说,下次你亲我,我拒绝?”
“……”苏年年眨了眨眼睛,想试图辩解什么,忽然被耳边一道急呼打断。“喂!你账还没结呢!”
“你别跑!”
苏年年只觉眼前一道身影飞过去,带动的风吹起了她的头发。刹那间,她也动了,一个东西从她脚下紧跟着也飞了出去。呃……没中。眼看着人就要打开车门逃走,她美眸忽然冷冷眯起,操起桌上盒子里的一把筷子,齐刷刷的像飞镖一样射了过去,“啊!”
那人痛的向前踉跄了一下,刚打开的车门又被他撞的关上了,老板带着的人也冲了过去一窝蜂的把人摁倒。苏年年收力轻呼了一口气。还好没翻车,不然老爸肯定要嘲笑她。她用了几秒时间缓和下来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人,一抬眸就看见男人皱紧的眉头,刚要张嘴说点什么,高大的身影突然在面前矮了下去。她一乐,“虽然我知道我很厉害,但你也不用跪……”后面还没说完就被他沉声打断,“脚疼吗?”
呃……苏年年扫了眼前面不远处的实木凳子,眼珠一转,眼泪啪嗒一声就掉了下来,软软地咕哝,“疼!”
裴司谦立即抱着她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脱了鞋检查,“踢到哪里了?”
她眼睛泛着泪花,眉心蹙起来,边抽泣边委屈地道:“都很痛……可能伤到骨头了。”
男人顿时不敢用力揉捏了,将她的脚架在自己膝盖上,周身都冒着冻死人的寒气,盯着她冒出来的眼泪,从兜里快速掏出手机打电话。苏年年见状眼泪立即收了,脚也缩了回来,讪讪地道:“我觉得可能只是磕到皮肉了……没伤到骨头。”
她还不想那么早回去。裴司谦动作一顿,黑眸看着她,几秒后,“你不是说疼?”
再帅的脸臭起来也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始终看不出半分慌乱,但气压极低。苏年年瑟缩了一下,连忙自己动了动脚,楚楚可怜的大眼睛看着他,露出惊喜,“咦?现在不疼了,好的真快,呵……”裴司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