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宫女注视了全过程，她的目光里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丝波动。卫元龙解下了那细绳，侧过身看着宫女。“你叫什么？”

宫女嘴唇张了张，“檀香。”

卫元龙勾起了嘴角，“太子喜欢紫檀，你便叫檀香。”

檀香没有在张口。卫元龙扯开她身上的大氅，那撕裂的痛楚也没有让檀香的眸子闪过一分一毫。旁边是小宫女缓缓僵硬的尸体，身上是如恶魔般的男人。身子痛的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可檀香没什么感觉。她只感觉到了一股悲凉，像是站在那茫茫沙漠中毫无生机的悲凉。卫元龙忽然捏紧了檀香纤细的脖子，似乎只要稍稍一用力檀香就会死去。可檀香依旧没有反应。“你就这么……喜欢太子？”

卫元龙盯着她，缓缓道。檀香终于抬了下眸，正对上卫元龙凶狠的目光。喜欢太子吗？当然喜欢了。太子那般如玉的男人谁会不喜欢呢？可是又什么用呢？檀香蓦然就笑了，看的卫元龙拧紧了眉头。“喜欢。”

她道。卫元龙捏着她的脖子将她甩了出去。檀香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这次她感觉到痛了，先前那被卫元龙折磨的痛楚也一并涌了上来。痛到她完全不能呼吸。她口中是不断涌出的鲜血。檀香躺在那地上没有动，她不怕那缓缓走来的卫元龙。她是要死的，她知道。只是会死的很艰难。“来人！”

卫元龙站在她的身旁，居高临下的看了他很久。檀香看不懂他那目光，忽然听到他喊。门外候着的宫女们推门而入，“二皇子。”

她们对卫元龙赤裸着的身子，和那依旧没有消下去的物什没有一丝慌乱，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扔回明心殿！”

“是。”

两个宫女上前拖住了檀香虚弱的身子。动作并不粗鲁，但也不温柔，就像是在拖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一样。可檀香受了卫元龙那般欺辱，又摔了这重重一下，瘦弱的身子哪里还承受的住这些，早在半路的时候就昏死了过去。卫元龙坐回了榻上，旁边是小宫女已经僵硬的身体。他拿起了索命箍，脑海里忽然就浮现了凤若凉冰冷的眸子。他见过她，在暗地里。“九弟啊……”偌大的寝宫里响起他阴凉的声音，“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让了你吧……”——邴立人是在皇宫外找到的卫言卿。他远远的站在树下，不知在想什么，月光将他照得不似凡人一般。邴立人看了很久才走了过来，“九皇子。”

卫言卿转过了身，“国师。”

“老臣同凤皇陛下要了十天的时间来解决这个事情。”

邴立人道。卫言卿温凉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韩国有您，真是一幸。”

“九皇子，老臣认为，韩国有您，才真的是百姓的大幸。”

邴立人说的是真心话。可卫言卿只是淡淡一笑，“国师觉得太子不能吗？”

邴立人微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卫言卿不争不抢，但是他也想过会不会和凤若凉成婚以后，卫言卿的想法会变一些？他至少会对这皇位有那么一丝期盼？可他这句话，分明就是不感兴趣。他是支持卫元驹登基的。卫元驹是不差，但是在卫言卿的比对下到底有些暗淡了。“罢了。”

邴立人叹了一口气，“您有您自己的想法。”

卫言卿清凉的眸子静静的看着他。“那九皇子，您调查到现在，可有什么方向？”

邴立人说起了正事。“国师您知道蔺侯王是如何封王的吗？”

邴立人顿了一下。果然，如他所料，卫言卿怀疑的也是蔺侯王，而实际上疑点最多的的确是他了。他缓缓道，“老臣当时闭关出来时，蔺侯王已然封王了，可是朝上朝下却没有反对的声音……九皇子，您觉得这对吗？”

“言卿对国事知道的甚少。”

“老臣是看着皇上登基的……”邴立人定定的看着卫言卿那双如画的眼睛，“所以老臣大胆猜测是因为蔺侯王拿出了皇上感兴趣的东西。”

没错，这是唯一的解释。因为邴立人看着卫宗长大，所以他知道卫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这终究是他们卫家的天下，他一个外人不好再多说什么。“言卿去调查一下蔺侯王的来历。”

卫言卿道。“那老臣让人跟着蔺侯王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