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了。凤皇陛下有一个暗卫，他见过的。“他们如今在哪？”

邴立人又问道。那侍卫首领看不懂邴立人的反应。明明皇宫来刺客了，皇上会有危险。但是看他的反应不仅不像是担忧，更像是喜悦。他虽然不明白，但是也不敢问，低着头道，“回大人，卑职正在找。”

邴立人略微一想，便回头又朝金銮殿快步走去。如今九皇子不在韩国，那便该是来找卫元驹的。邴立人赶到金銮殿的时候，护卫统领正在跟卫元驹说这件事。卫元驹也是听了个大概便猜出了是凤若凉来了。那只鸵鸟，他也见过。“微臣参见皇上。”

邴立人入了殿，行礼道。“免礼。”

卫元驹看了护卫统领一眼，缓缓道，“似乎是凤皇来了。”

“微臣也是这般认为。”

邴立人应道。“你退下吧。”

卫元驹摆摆手。那护卫统领虽不明白，但也猜到了几分。看来来人是皇上的旧识，便行礼退了下去。“那微臣去迎接凤皇。”

邴立人道。“不必。”

卫元驹微微弯了嘴角，轻笑了一声，“她到了。”

殿外一阵喧闹，太监们扯着嗓子喊道，“有刺客！”

侍卫们直接冲了上去。都被浊酒一招击退。卫元驹看了仇俊德一眼。仇俊德连忙快步走了出去。尖声喊道，“住手！”

仇俊德是皇上的贴身太监，他的话自然便是皇上的意思，护卫们收了手，目光打量着凤若凉。方才那黑衣男子仅仅一招便将他们所有人击飞，而这女子明显是他的主子。不知她强到什么地步了。护卫们收了手，仇俊德又连忙弯着腰笑着对凤若凉道，“您是凤皇陛下吧，皇上……”“凤皇。”

仇俊德话说了一半，就被卫元驹打断了。仇俊德回头看到卫元驹已经走出了大殿，连忙跪了下去。护卫们跪下行礼，“参见皇上。”

凤若凉抬眸看向了卫元驹。他站在殿前，着着龙袍。从前那伪装出的温和全部消失，他的脸上，只有天子的威严。不到一个月，他人就变了。她明白皇位是什么。也明白卫元驹为什么变了，坐上这皇位，他不可能不变。即便如今卫宗死了，但是卫宗却留下了众多子嗣，卫元驹想坐稳这皇位也不是那般容易的。“凤皇怎么突然就来了？”

卫元驹面上的冰霜收了一些，似是从前那般温和道。凤若凉从小白身上走了下来。卫元驹接着道，“正晌午，不如先去用膳？”

“不必。”

凤若凉摇了下头。卫元驹顿了一下，旋即道，“都退下吧。”

“是。”

护卫太监们行礼退了下去。仇俊德是走在最后面的，他站在远处的角落里等着。一般卫元驹要谈什么事情的时候，都是让其他的宫人退下，留下他。但是这次竟然连他也要退下。他心下好奇这女子是什么人，也好奇他们会谈些什么。他虽然是太监，但是没瞎，那个女子生的可是比后宫那些妃嫔要好看的多，原本能进后宫的，已经该是美人了，但是跟她比起来，竟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是看卫元驹与她说的话，她的身份似乎并不简单。凤皇？仇俊德是仇高邑的徒弟，算是被仇高邑带大的，如何侍奉人，他都学得很明白了。那日卫元驹要选一个贴身太监，本来这种事情交给内务府就行了。内务府也已经准备好了人要给卫元驹送来，谁能想到卫元驹居然要亲自选，而且竟然选了他！侍奉卫元驹也有一段日子了，他还是不太敢相信。他原本就是这宫中身份最低微的小太监，忽然就成了皇上身边的人，从前那些趾高气扬的掌事太监如今都要来巴结他。他隐约觉得这女子的称呼有些熟悉，但是又不大记得起来了。站在他这里，自然是听不到前头在说些什么。他也不敢去听，师傅教导过他，在这宫中，该听的不该听的，都要装作没听到。——卫元驹没有和凤若凉单独相处过，虽然邴立人还在一旁，那鸵鸟上还坐着一个人，但是他依旧觉得有些不适应。自登基以来，从来都是他坐在那高位上听着下头的人说着什么。已经很久没有就这般站着同人说些什么了。这种久违的感觉，倒给了他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凤皇这次来是？”

他问道。“言卿呢？”

卫元驹微微一怔，迟疑道，“九弟早与我说要去找凤皇了。”

他刚才还想问为什么卫言卿没有一起回来。凤若凉面上没有一丝情绪，眸子里都没有一丝波动。“什么时候？”

卫元驹微皱了眉头，似乎是在想具体的时日。邴立人插嘴道，“凤皇陛下，九殿下在皇上登基之后，便去找您了。”

卫元驹登基，卫言卿理应封王，但是卫言卿没有等这些事情，他翌日便匆匆离开了。当时他还和卫元驹说留不住了，如今九殿下心里都是凤皇。登基之后……那便是半月有余了。韩国到凤国，极光羽只要一天，即便是不用极光羽，也不过六天。他呢？卫元驹从凤若凉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他猜到了几分。“凤皇没有见到九弟？”

“嗯。”

“兴许是九弟有些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卫元驹顿了一顿，道。凤若凉没有开口，邴立人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