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匆忙跑了出去,“师父,浊酒呢?”
“浊酒?”
嘉许吃的正入迷,眯着眼睛问,“浊酒是哪个?”
小蝶几步跑到嘉许的面前,着急道,“浊酒,公主殿下的护卫!”
“哦——”嘉许想起来了。他又咬了一口点心,含糊不清道。“咋了,不在屋子里?”
“不在。”
小蝶摇摇头,“他把那绳子挣开了。”
“呴,挺厉害啊,许刑说那绳子绑青阶以下跟绑猪一样。”
别看浊酒绿阶九段了,就这一段的距离,已经是多少人的一辈子了。多少人到死都突破不了这一阶。许刑这么多年了,始终都没触碰到那一层壁垒。嘉许抹抹嘴,“不用急,等会师父去问问许刑。”
小蝶等不及。马上就要找到公主殿下了,这个时候怎么能让浊酒又丢了。她道,“师父,我去找。”
嘉许蹙蹙眉,看着小蝶着急的样子,只能一口把点心吞进了肚子里。抹抹手走在了前头。“走吧,丫头。”
他倒是想带着他的点心边走边吃,但他怕被仰河和许刑这两个老家伙抢了。许刑在塔楼上修炼。嘉许和小蝶谁都上不去。嘉许就在下面扯着嗓子喊,“老东西!”
许刑一脸无奈的下了塔楼,“怎么了,大师。”
“那小子跑了,你看没看到他跑哪了?”
“那边。”
许刑指了一下。小蝶看了一眼,认出那边是通往索命界的方向。她皱皱眉,有些不解的问道,“许老师,你为什么不拦着他?”
嘉许没让小蝶自己来找许刑,就是因为他猜到小蝶会这么问。她不能理解仰河这个段位的人,非利己的事情是不会做的。许刑即便是有心想拦,仰河不允,他也不会坚持。而仰河这个老东西又不会真的让浊酒死在外面,等浊酒又剩了一口气的时候,他还会出面把浊酒给带回来。如此,凤若凉就欠了他两个人情了。论算计,谁都算计不过仰河。嘉许带着小蝶往回走,一边给她解释,“那小子是个自由身,跟学院里没关系,许刑他们不会拦他的。”
小蝶依旧不明白。“可浊酒出去是想找公主殿下,他在索命界活不下来的。”
“放心,仰河那老东西不会让他死的,他等着用这小子和那丫头谈交易呢。”
嘉许又坐回了石凳上,吃起了他的点心。-索命界混乱依旧。盍文山看到浊酒的时候,着实是有些惊讶了。他没想到这个小护卫还能活着。小蝶担心浊酒跑出九星学院,是要去找烈日盟的人算账。这笔账,单单跟烈洛灵一个人算是不够的。浊酒不可能是烈日盟的对手,他一个人去找他们报仇,无疑是以卵击石。她想不到浊酒竟然能冷静的在客栈里住了下来。盍文山也惊讶。甚至觉得有些诡异。仰河每日都带着小蝶过来撕裂一部分空间。而小蝶除了紧张的看着仰河撕裂开来的那个空间以外,还会看看四周,像是在担忧什么人一样。盍文山觉得最诡异的地方就在这。这护卫和这小丫头明明是一伙的,结果小蝶似乎不知道浊酒在他这里。而这小护卫又像是有意躲着一般。这般僵持一直到那天仰河劈开的空间里,不在是只有黑黝黝的一片。“公主殿下!”
小蝶的眼泪近乎是在看到凤若凉的时候就忍不住了。在客栈里消声灭迹了半个月的浊酒也像是魅影一般冲了出来。小蝶看了浊酒一眼,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凤若凉重要。浊酒规规矩矩的将凤若凉从空间里抱起,前往九星学院。小蝶一边哭着,一边脚步踉跄的在后面跟着。仰河袖子一甩,腾空而去,深藏功与名。回了九星学院,这还没到嘉许那边儿呢,嘉许就被小蝶的喊声给叫出来了。他一边走,一边无奈的说道,“行了行了,丫头,在叫我就聋了。”
“师父,你快给公主殿下治伤!”
小蝶抹着眼泪。嘉许扫了沉睡的凤若凉一眼。让浊酒将凤若凉送去了屋子里。小蝶跟进去的时候,嘉许已经开始了。他的手上裹满了浑厚的法力。小蝶不敢出声,怕打扰到嘉许。浊酒如同一座雕塑一般立于门外。轩辕祈来的时候,还颇有兴趣的盯着浊酒的背影看了两秒。才坐到了石凳上。找到人的时候,他在。但他没有露面。看着这护卫将她送来嘉许这里后,他甚至还回去沐浴了一番,换了一身衣裳过来。小蝶他们是正下午回来的。一直到明月当空的时候,嘉许的屋门才从里面打开。整整五个时辰,浊酒在门前没有动过一分。嘉许这一开门,刚刚好对上浊酒。吓的他眼睛都瞪大了,一瞬之后就破口大骂了起来。“你这个犟驴,你要吓死我啊,你在这站着干什么啊?”
“你站站站,站着那丫头就没事了是不是啊?”
小蝶从嘉许身后出来,安抚的挽住了嘉许的胳膊。嘉许亲口说了她的公主殿下无碍了,小蝶就宽心了。她哄着嘉许,“师父,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一根筋,除了公主的话,他谁的都不听。”
嘉许似乎还不解气,他又骂了一句,“就是像头驴!”
小蝶顺着嘉许的脾气哄着。嘉许倒不是被小蝶哄的没气了,是看到轩辕祈了。他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忽然想到仰河说的话。嘉许的脸色就古怪了起来。“小祈儿。”
他耐人寻味的开了口。“嘉许大师。”
轩辕祈也慢悠悠的喊他。“刚来啊?”
嘉许坐到了他对面。“等了许久了。”
“不会是,下午就来了吧?”
嘉许喝了口小蝶给他倒的茶。“过来的时候,倒是还未日落。”
轩辕祈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