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强行把我留在这里的,不然我也不会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既然如此嫌弃我,那就放我离开,我就不吃你住你欠你的了。”
见最后一块西瓜被抢走,滕渊哼哼唧唧不满抱怨道。滕昕珠斜了他一眼,冷笑道:“白日做梦吧?欠我这么多钱还想走?什么时候把欠我的钱还上,什么时候你就自由了。”
“哼!滕昕珠你……”“啪!”
朱利鹤将西瓜皮扔在墙角后,转身一巴掌拍在滕渊头上。“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和掌柜没规没矩?是想造反吗?”
“朱大哥,你说得对,是我太幼稚了,以后我会改的,绝不会在向以前那样了。”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滕渊突然九十度大转变,从不懂道歉为何物的他此刻在朱利鹤面前乖觉得不成样子。滕昕珠被他这转变惊讶得半晌没能反应过来,还没从回过神来,滕渊紧接着不甘不愿向她道歉。“滕昕……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自私一个人吃独食,更不应该没大没小和你斗嘴,你放心,在没把欠你的债还完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这……滕昕珠诧异看向朱利鹤,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些什么。身后被他们无视的太监终于忍不住爆发起来。“放肆!滕昕珠你简直是不把咱家放在眼里,不把秀贵妃放在眼里,更是不把皇家和皇上放在眼里,咱家回去一定要如实上报,让目无皇家尊贵的你付出惨痛代价……”身后传来的威胁,滕昕珠不以为意,一边啃着西瓜一边朝那太假了走去。“你这话说的真是可笑了,我怎么就不把皇家尊贵放在眼里了?我只是不把你和滕秀秀放在眼里而已,别混淆这个概念啊。”
“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前来传旨的太监气得七窍生烟,恨得咬牙切齿,浑身不住颤抖。“哼!果然贵妃娘娘说的没错,你果然狂妄至极,幸好她早就料到你会如此,所以提前吩咐咱家给你带句话。”
“喔!不感兴趣,并不想听。”
滕昕珠将手中西瓜皮扔在朱利鹤之前扔过的墙角,轻描淡写拒绝道。她才不想听,滕秀秀一向恨她入骨,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好话?“你!”
“哼!这可由不得你,你不想听也得听。”
传旨太监被滕昕珠气得够呛,怎么也没想到滕家大小姐会这么难以对付,软硬不吃,简直就是快难啃的骨头。为了防止自己会被滕昕珠再次打断,不给滕昕珠开口的机会,话音一落下,又接着说道。“贵妃娘娘说了,说你是货真价实的扫把星,身边人被你一一害死,你害死了滕老夫人,又害的林大人和侯爷争锋相对,为了你在皇上面前大打出手。”
“难道你就不好奇吗?”
这话一出,滕昕珠怔了怔,随即迟疑了一下才做出不在乎的模样来。“喔!是吗?那场面肯定会很有趣。”
前来传旨的太监:“……”这滕大小姐是疯了吧?朱利鹤:“……”不愧是掌柜的,处事的态度果然非同一般。滕渊:“……”啧啧!果然是他认识的那个滕昕珠。“滕大小姐果真谁都不在乎?也坚决不插手这件事中去吗?”
滕昕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公公这话问的真是奇怪,林易安是尚书大人,君胤槐是侯爷,两人都是朝廷响当当的人物,而我不过是滕家放弃的小姐。”
“与他们二人之间的恩怨纠葛没有丝毫的关系,我插手怕是名不正言不顺,有些不符合道理吧?”
“哼!既然滕大小姐都如此说了,咱家也没必要在和你浪费时间,只是有一点,还请滕大小姐记住了,今日之耻,咱家定不会忘记。”
恶狠狠扔下这句话后,传旨公公愤然离开。待他一离开,滕昕珠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不顾目瞪口呆的朱利鹤和滕渊,转身出了客栈,急匆匆向某一个地方快步走去。滕府。看到突然回来的滕昕珠,滕府管家掩饰不住惊喜惊呼起来。“大小姐您回来了?太好了!”
滕昕珠顾不上和他寒暄,立即点明自己来的目的。“父亲今日去上朝没有?”
“没有,老爷这些日子偶感风寒,所以向朝廷那边告了假,这些日子都在府里养病。”
“父亲生病了?”
滕昕珠一惊,连忙问道。在她印象里,滕向永远都是巍峨的模样,很少听到他有生病嗯时候。“是,都好几日了,不见好转。”
“带我去看看。”
“是。”
两人来到滕相居住的院子,滕昕珠还没来得及开口,高兴不已的管家率先开了口。“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说完,推开门领着滕昕珠进入。屋内,一股淡淡的药物萦绕在屋内,滕相面容憔悴躺在床上,听到动静,咳嗽着起身。见状,管家赶紧上前将靠枕支撑在他身后。“咳咳咳……”咳嗽了几声,稍微恢复了一些精力,滕相这才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滕昕珠皱了皱眉头,心里虽然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可身子却不受控制走上前抓起滕相的手诊治起来。在滕相错愕的眼神里,快速确定滕相只是普通风寒之后,转头朝满脸安慰的管家吩咐道。“待会儿我开些方子给你,你去药铺照着抓,吃上三天就能恢复正常了。”
“是,小的这就去。”
说完,管家急忙铺纸。滕昕珠放下滕相的手腕,走到桌前快速写下需要的药方,然后交给管家。拿到药方后,管家极为有眼力见的离开,给她们父女间留下独处的空间。滕昕珠不觉得有什么,可滕相略微有些尴尬。“是有什么事吗?”
滕相率先开口问道。滕昕珠也藏着掖着,将自己来的目的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