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能分得清前进的方向,以及该怎么处理眼下这些棘手的问题了。“今日之事,大长老以为是哪一方动的手?”
大长老蹙了蹙眉头,眼神有些茫然。“这有点说不清,倘若只有五长老一个人,我还能认为是老三动的手,可穆黎也在其中,这就让我有点不好确定了。”
“这个很简单,我可以帮你确定是谁动的手,但是有一个条件。”
滕昕珠眨巴眨巴眼睛开始利用形式为自己筹划起来。大长老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说道:“圣女刚还说要和老夫一条战线,要帮老夫一起对付这群无知的人,怎么现在就和老夫谈起条件来了?”
“嘿嘿!”
滕昕珠讪讪一笑,露出几分假装的尴尬之色。“这不是因为我有求于人嘛,自然要拿出诚意来打动你才行。”
“是想事成之后让我放滕渊离开是不是?”
大长老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说得极为漫不经心。“是,我不是真正的滕昕珠,不是真正的滕家人,已经欠滕家够多的了,如今滕渊也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会带来这里,我不能让他在出任何意外,我必须安全无恙送他离开。”
想起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滕昕珠心里一阵心慌不已,那些自以为的名正言顺,那些自以为的理所当然,不过是因为有心人的维护,说到底,自己才是那个最没有资格的人。所以,她不能在欠滕家,不能在欠滕相,不能在欠滕渊,更不能在欠……祖母了。“你倒是重情重义!”
大长老不是很有心的夸赞道。滕昕珠无语凝噎,不屑撇了撇嘴,反驳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不然,你也不会利用滕渊来牵制我。”
面对她的反驳,大长老没有过多纠缠,而是轻声笑了笑。“行,我答应你,当然,今天这件事,你来处理,无必要闹得人尽皆知,这样……”“这样你就有了由头,就能光明正大处理那些不安分的人。”
不等大长老说完,滕昕珠就夺过他的话题抢先补充道。“是这样没错。”
大长老也丝毫不避讳被人戳穿心思,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成交!”
懒得在废话,滕昕珠一锤定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不在像无头苍蝇到处乱撞,了解前程往事,一切有了方向。她刚走出大长老府邸,在门口等待许久的穆黎赶紧围了上来。“昕珠,你没事吧?怎么样?大长老解释清楚这人的来历了吗?”
滕昕珠若有所思看了一眼穆黎,然后满脸失望的摇了摇头。“没有,大长老一个劲的否认,怎么都不肯承认这人和他有关系。”
“大长老一向严于律己,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穆黎自顾自的解释。“对了,你之前那般维护那个人,还说那个人是你的弟弟,你和他很熟悉吗?他真的是你的弟弟吗?”
“是啊!”
滕昕珠满脸哀伤,露出伤心的表情。“他的确是我的弟弟,在刚才之前,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可现在……好像不是了,我也不知道他如今是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说着,滕昕珠将脸埋在手心里痛哭起来,旁边穆黎脸上快速闪过一丝不忍,不过很快稍纵即逝,恢复正常。“昕珠,你别哭了,别哭了,你哭得我跟着难受得不行,既然你说他是你弟弟,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得到想要的答案,滕昕珠不在浪费时间,快速抬起泪流满面的脸,赶紧确认答案。“嗯嗯,既然你那么在乎他,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穆黎,你真好,谢谢你……我刚回来这里,什么都不懂,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别怕!别怕!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
滕昕珠:“呃……”虽然她的确想利用穆黎对她的同情来帮助自己,可这家伙是什么眼神?怎么看得她头皮一阵发麻?怎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呢?趁着深夜大家都睡觉了,在穆黎的帮助下,滕昕珠顺利潜入关押滕渊的地方。牢房门口,穆黎压低声音安抚道:“放心去吧,我在这里守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通知你。”
“好,谢谢你,穆黎。”
“傻丫头,我们之间不用道谢。”
滕昕珠:“……”这关系怎么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啊?所谓牢房,其实也不过是一处无人问津的山洞加上一排锈迹斑斑的铁柱而已。尽管放声脚步,滕昕珠的脚步声还是惊醒本就轻眠的滕渊。“谁?”
滕渊立即坐起身呵斥,滕昕珠什么都没说,提步继续提步靠近,四目相对,滕渊张大的嘴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神色复杂低垂下下去。滕昕珠走到锈迹斑斑的铁柱前,这一次,也顾不上任何千言万语,而是大大方方的面对这一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滕渊抬了抬眼眸,终还是垂了下去。“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在得知我和你没有任何患者的情况下还要如此待我?还为我这般牺牲?”
“不为什么,我说过,你是滕昕珠,是我姐姐,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滕昕珠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心里像是被人注入一股暖流,暖烘烘的,眼眶竟不自觉泛酸。“可是,我并没有做到姐姐的职责,对你从来都是爱答不理,甚至还看不起你,就算是这样,也觉得我还是你姐姐吗?值得吗?”
滕渊的好,滕昕珠无以为报,总觉得这小子不像是对滕昕珠有这么大感情的人。“值得!”
似乎知道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滕渊不在躲避她的眼神,而是坚定不移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