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脸色越难看,张苞却越高兴。既然蔡瑁如此在乎这个子嗣,就不怕他不乖乖就范。只要把藏在暗处的刘表逼出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刘表肯定会是以圆场子的方式出现,不会轻易得罪张苞。别的不说,对人性的善恶,这个时代没有人比张苞看得更透彻。见蔡瑁迟迟不行动,张苞心中一狠,手中的匕首又用力了几分。又是些许鲜血流出。“慢!慢!”
蔡瑁终于是坐不住了,他很怕张苞会真的下杀手。“你别动,我马上派人去请刘王。”
蔡瑁对着旁边的一个士兵小声说了几句,那个人很快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匆匆忙忙。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刘表就来了,带着一支千人的骑兵狂奔而来。隔着老远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在街上大打出手?”
【装模作样!你还真是一个当演员的材料。】张苞心中鄙视,当他傻呢!怎么回事你丫的心里一清二楚。蔡瑁闻言后很配合的道。“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说臣的小儿被人欺负,就带人来看看是什么情况,没想到这关羽和张苞二话不说的就动手。”
“哦?还有这样的事?”
两人一唱一和,就这么把所有罪责按到了张苞的身上。刘表装出一副问罪的表情。“张苞,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要欺负蔡瑁家的小公子,这里可是荆州城,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关羽张嘴想说什么,但张苞已经抢先回答。“荆州以后就是我家了,我这个人就喜欢路见不平一声吼,见不得蛀虫祸害乡邻。”
刘表一听这话,心中大喜。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又问道。“你说蔡公子祸害乡邻,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不然一定治你一个造谣诽谤的罪名。”
当刘表说出这句话时,张苞就知道今天的危机已经解除了。不过还是得拿出一个明确的说法来。“我们刚刚经过这里,看见蔡公子在殴打一个少年,便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结果蔡公子就要打断我的腿脚,他不是欺压乡邻的蛀虫是什么?”
“而且是蔡公子先出手的,我只是为了自保才出手。”
张苞言语滴水不漏,而且说的全是实话,没有一点可以攻击的地方。蔡瑁听闻后脸色铁青,刘表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小军师远道而来也辛苦了,先稍作休息,晚上我给小军师接风洗尘。”
“你还是放了蔡孜吧!以后都是自家人了,莫要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刘表这话更多的是说给蔡瑁听的。张苞收回匕首,把匕首插在了裤脚里,这把匕首锋利无比,的确是一件宝贝。能不还就不还了。也许是刘表有意为之,让蔡瑁来招待张苞他们。“请!”
蔡瑁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怒火,显然没有真正的放下之前的事情。【还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你自己来试探我,难道就没有被攻击的准备?】张苞很看不起这样的男人,本事不大,小眼也不大。不过既然来到了荆州,又有事情要求刘表,自然是不能得罪刘表身边的红人了。不就是服个软吗?大丈夫能屈能伸!张苞抱起拳头,一股江湖气息散发出来,豪爽的道。“蔡大人,之前情势所迫,多有得罪,还请蔡大人多多包涵。”
蔡瑁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刚刚像一片乌云,现在则如白云一般了,开朗了许多。也客气了两句。“无妨!不打不相识嘛!”
荆州城虽然是一个古城,但热闹程度差新野不是一点半点,可见刘表并不是一个爱民的君主。不然以荆州这种地方,绝对可以是一片繁荣的景象。人口、地势、水源都远超新野城。但春节期间,荆州一样不算繁荣,街上的行人都偏少。最后,蔡瑁把他们带到了一个酒楼,暂时休息。“怎么,你们荆州这么的风俗是过春节不带人回家吗?”
张苞对这件事有点好奇。“那倒不是,只是小军师是贵客,岂能匆匆忙忙的接待,自然是要好好的准备一番。”
蔡瑁说笑着端起一杯酒引下。“那真是谢谢你们的款待了。”
张苞皮笑肉不笑,这种鬼话偏三岁的小孩还想,骗他就差远了。他突然看见了还不足四岁的司马嫣儿,突然觉得连三岁的小孩都骗不了。刘备得到的信息是真的,刘表真的打算突袭他们,而且就在这一两日。若不是张苞他们来了,这场血战怕是在所难免。一会的功夫,两个士兵抬着一个全身裹着布条的人进来。“这是什么意思?”
张苞问蔡瑁。蔡瑁没明白张苞这么问的意图,但还是答道。“小儿身体受损严重,听说司马小神医医术精湛,所以我特意吩咐下人带小儿来请司马小神医救治。”
“原来如此!”
张苞恍然,仔细一看,躺在担架上的还真是蔡孜那倒霉鬼。他还以为是一个木乃伊呢!不过这个年代应该没有木乃伊这种说法。“小神医,您看?”
蔡瑁寻求似的看着司马嫣儿。“那就帮你治治!”
司马嫣儿言简意赅,她起身,拿出银针为蔡孜下针。看着司马嫣儿不遗余力的医治,张苞很想让她留一手,可惜,蔡瑁就在一旁看着,这种话没有机会说出来。由于刘表很宠爱蔡氏的原因,蔡家在荆州很得势,控制了蔡瑁,他们就等于手里握了一张王牌。但是……司马嫣儿这傻女孩,肯定想不到这一层。【一个天赐良机就这么没了。】张苞心中惋惜。不过他倒也不惧,他已经拿到了四个签到奖励,一个在刘表手里,另外三个都在他身上。他若想走,没人能够留住。司马嫣儿的医术真的是一个谜,几针下去,蔡孜就好了一大半,再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完全恢复。张苞亲自下的脚,自然明白有多狠,足以让蔡孜一辈子都留下一些暗疾。“三岁,她怎么可能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