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请回吧!”
风缘乐说着躺在一旁的桃木椅子上,闭眼而睡,一副悠然自在的样子,其实心里为成志良担心着。李天瑞与方芸走了过来,远远就喊道:“来新人了?”
李清兰见李天瑞被方芸扶着,脸色依旧苍白,便上前关心地问:“二哥,你还没好,怎么不好好休息?”
“兰儿,我没事!放心好了!有风缘上仙的药,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李天瑞一出声,好一个兰儿,这让徐弈站了起来,扭头看四周,没有见兰儿,却看得李天瑞与方芸,他又惊又喜,连忙跑过去,双手扶着李天瑞的双臂,“李兄!是你?真的是你?”
李天瑞甩开徐弈的手,瞪着大眼睛,怒气冲冲地对徐弈道:“不好意思!李天瑞不认识你!”
“李兄!我知道我对不起兰儿,但都不是我的本意,我是被迫的!兰儿呢?我听到你喊兰儿,兰儿是不是在这里?”
徐弈一边喊一边四周寻着李清兰的身影。李天瑞便道:“对!你是被逼的!明知你给不了兰儿幸福,你为何要招惹她?”
李天瑞的心是难受的,他与徐弈是多年之交,因为他退了兰儿的婚,还娶了大哥的心上人,他应该恨徐弈,但见他,怎么都还有昔日挚友的旧情,心里堵着慌。李家与徐家从此就成了冤家,李天瑞不希望如此,他与李清兰一样,喜欢庆安国太平的日子,就是那次上元节之前美好的日子,可如今,家不成家,国不成国,如此的境遇,不是一个心寒可是概括而尽的。李清兰怕李天瑞再喊她“兰儿”,便道:“天瑞兄,轻尘去练功了,麻烦天瑞兄不要让人来打扰小弟。”
徐弈看到李清兰一身男子的打扮,皮嫩肉白的小白脸,五官长得十分俊俏,与李清兰十分相似,只是上嘴唇那一横乌黑浓密胡子,怎么看也不是女子。李天瑞对李清兰点了点头,并让方芸跟着李清兰,怕她会出事,方芸很快跟上了李清兰,在后面喊着:“兰,不,轻尘,你要去哪?”"芸姐姐,记住,我是轻尘公子,在这太北山我就是男子!"方芸把李清兰拉到一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关心地道:“兰儿,你没事吧?徐弈就是混蛋,千万不要再为他动情。”
方芸知道李清兰是重情之人,怕她与徐弈旧情复燃,再次受伤。徐弈什么都好,自身的大事却没有自主权,定然给不了李清兰幸福。“芸姐姐,兰儿没事,也明白,兰儿只希望身份不暴露。”
李清兰不想与真实身份面对徐弈,以免引起不便。方芸点了点头,她依旧担心,看着李清兰离开的身影,不禁地摇了摇头。徐弈深知李天瑞恨自己,自己也不受风缘乐的待见,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只好到结界门外等待着静云上仙,只能在门外自行练功,他想不到更好的去处。李清兰见了徐弈后,思绪有些乱,让她想起曾经的不快,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在太北山周围,当她走到天眼洞门前,在徘徊着,风缘乐不准她进天眼洞半步,想必成志良就在里面。可李清兰不敢进去半步,只是练起武功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旦练起武功来,所有的思绪都清晰无疑,没有半点的疑惑,她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如今她最迫急的就是练功修仙,只要修仙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就可以做很多事,可以寻自己的爹爹与大哥,也可以为百姓干点事,让百姓从战火中出来,还有就是寻成志良。李清兰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她最担心的是成志良,是因为她害了他?有愧于他?她们武功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会让她想起成志良的身影,或亲近,或遥远,表情或亲切或冷漠。风雷神从秘洞里出来,见到李清兰在苦练着,每招每式早已超于应有的水平,他不禁地点了点头,只是看不出李清兰身上有凡尘咒的功力。凡尘咒本是对犯上天规的上仙下的咒功,同一凡尘咒功力下在不同的仙人身上有着不一样的反应,但是,都是仙力全失,仙根全毁,奈何这凡尘咒偏偏施在太子成志良的仙体上,他本是先天仙力不足,被凡尘咒这么一折腾,怕是永生不能恢复仙力,仙根不长。李清兰机缘巧合在西域的废墟秘洞里与凡尘咒结了缘,她身上闪出如风如烟的气场,显然是仙力与魔气并存所显现出来的奇象,目前只有风雷神可以看出,风缘乐因在锁魔塔里呆过,自然感觉不出来。李清兰练完成志良所教的招数,便随心而发,一剑指出天眼洞的门,那门竟然开了,她想都不想便急忙冲入,更没有想要环视四周。当她看到天眼洞里一切安静,没有成志良的身影,心里一沉,,发现地上有残旧的血迹,她的心更是一沉,她一手捏起地上的暗黑的血迹,往鼻前一嗅,她直觉断定这就是师父成志良的血,四处看着,着急地张望着,她以为是她把蝴蝶仙所给的玉环给了他所造成的,蝴蝶仙是想借她的手致成志良于死地。“师父!”
李清兰的眼泪洒落,一剑刺于地上,剑鸣如泣。风雷神踏入天眼洞,李清兰还没回来,本是牢刺入地上的的剑即起来,直刺向风雷神,装好风雷神的仙力尚存,他仙力顶住,那剑锋悬于半空。李清兰转身过来,她很是惊讶,自己万万想不到这剑竟然随心所欲,此剑只是随着李清兰愤怒的情绪,发现了来者,把进来的风雷神当作恶人。风雷神对此一点也不震惊,李清兰身上有凡尘咒,还有成志良所教的修仙本法,控制旁物一剑根本算不了什么。“看来,这里可是你说了算?”
风雷神说道。李清兰连忙把剑收回,半跪下,如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道:“轻尘不懂事,冒犯了上仙,请上仙责罚!”
风雷神当然没有半点责罚的意思,还很欣赏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