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兰只是点头,算是安慰他,见他难受的样子,她于心不忍,“你怎么会得如此的病?你的仙根已稳固,也晋为上神,怎么会有如此的折磨的病?”
“兰儿,这是相思病!只在你在我身边,便不会发作!”
成志良的话让李清兰感觉难受,若是相思病就好,这明显不是什么相思病,相思病只是忧郁与不能眠。“天帝,别说了!你可知道,明日便是你立妃之日,我只是你的皇婶,这层关系,我们回不到从前,你必须认清现实,再者,你是天帝,身肩重任,理应多用心于仙政,如此,天宫、天下才得安宁。”
李清兰此时想得很开,她知道成志良的心里有她,更是踏实,即使相隔天涯海角,她也会撑住。可是,一旦想起那日在沐瑶池里见他与景田上神在一起的一幕,她便难受不已,酸痛得不能自拔。“立妃?我不可能立妃,除非你答应回到我的身边!”
成志良的话回答得半点不含糊。为此,李清兰很是震憾,面寻情感,他丝毫无遮掩,这不像之前在太北山所遇的他,那时的他,嘴里并不说,但行为一定去做。而如今,他不但嘴里说,还行为去做,难道是此次两个半魂下凡再合之后,两魂平起平坐了?若是如此,李清兰知道再怎么说如今的处境,他与她的关系都是无用之功,“天帝,我想回去了!求放过。”
回去?怎么能就这么回去?他所施的苦肉计就如此而终,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不甘心,便道:“回去?好!那你吻我一下,我便放了你!”
“什么?成志良!你放尊重来!我可是你的皇婶!”
李清兰不明白,这成志良怎么变得如此不可思议,就如凡间里的巴拉图那般花花公子的肠子。成志良坐了起来,把李清兰给拉住,脸上写满了威严,“你可知道我是天帝!天帝拥有一切的权利,本帝说你是我的女人!这并不为过!这也是事实!不是吗?”
成志良一步一步靠近李清兰,并一下子揽住她的细腰,只是因为她有孕在身,没有再进一步。李清兰双目乱转,瞬间慌乱了,眼前的成志良她怎么不认识了?她与他有了夫妻之实,那是在洗仙池内的事,那时她以为自己将要死了,若是不那样,可不会如此的糊糊。沉默片刻,李清兰无言以对,她,她何尝不想与他之间有名有分,可如今能扭转乾坤吗?那绝不可能,她不可能会让他丢下天帝之位而到凡间,若是如此,肯定被追寻到凡间,无处可逃。四目以对,李清兰妥协了,她闭上眼睛,在成志良的右脸上迅速吻了一下,“我可以离开了吧!”
李清兰不知道,自己的主动一吻,让她更是慌乱,一阵热气迎面而来,脸儿竟然发了烫,想起了与他初相恋的时光,那萌动的心,加速跳动。成志良先是一愣,眉型上扬,喜上眉梢,他真没想到李清兰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他笑了,满意地点头,“本帝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来人,把轻尘上神送回清枫殿。”
成志良很是欣慰,因为那日,他悄悄地潜入清枫殿,他观察了一日一夜,发现李清兰与成枫只是表面的夫妻,他们并没有同床共枕。如此,他“调戏”李清兰更是有了底气。李清兰刚出了殿门,却遇上了太后,太后仙力把她拉回九霄殿,“轻尘上神,天帝的病情反复发作,你还不能离开!”
“回太后,轻尘出来已有一段时间,怕是夫君担心,要回去清枫殿,若是天帝再有不适,轻尘可以再来。”
李清兰缓缓道来,她觉得自己有足够的理由离开。“轻尘上神请留步,告诉你一件不好的消息,成枫因犯了天规,已经被关押起来!”
“不可能!”
李清兰的双眼瞪大,成枫犯了什么天规?“他不可能犯天规的,你们一定搞错了!”
太后便对无溪上神道:“无溪,你把成枫一事与轻尘上神说清楚吧!”
“是!”
无溪上神走近李清兰,“轻尘上神,成枫乔装成司命君,扰乱天宫的秩序,并把万年前的罪犯给逃了!证据确凿,他本人也承认自己的所为!”
李清兰一惊,差点软倒下,太后上前扶住她,“轻尘上神,如今清枫殿被封,你因救天帝有功,免了牵连之罪,因此,你好好呆在九霄殿里。”
“不,这不可能,成枫是被冤枉的,一定是被冤枉的!”
李清兰不敢相信,天宫何时有万年的罪犯?“轻尘上神勿要激动,你救天帝有功,会从轻发落他!”
太后缓缓道来,“日后,你就留在九霄殿,即可以养胎,又可以治天帝的病。”
李清兰听了,这怎么让人觉得这就是圈套?这是先发制人,是不是她与成枫打算离开天宫一事被人发现并揭发了?“太后,我想见一见夫君成枫!”
“可以,可这不是时候,成枫正在被审问,待审问完,你便可以去见他!”
太后说罢便走近风缘乐问道:“风老,本宫有事请教,请跟我来!”
风缘乐当然知道太后所为何事,便道:“太后,如今若是想要留住轻尘上神,必须使用‘忘红尘’,让她忘记过往前尘之事,一个全新的她便可以安静地呆在九霄殿。”
“‘忘红尘’?这不亚于忘川水,但是此药一下,不但会忘记以往的红尘之事,还会让人再也不会涉心于情爱,如此,可行?”
“太后,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只要她留在天帝身边,天帝的天帝之位自然稳当,再说,她忘得了前尘之事,她与天帝相处起来便容易多了。至于日后的情爱,一位无情爱的女仙,正好是天帝可以多立天妃,这也是好事。”
风缘乐处处为成志良着想,可谓费尽心思。太后便微微一笑,的确,目前最好的办法是用忘红尘,“只是这忘红尘归月老君所管,怕是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