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爱新觉罗·皇惊恐地发现电脑接收监控画面失败了,后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被发现了?那王士骑有没有向吕淇淇告发自己?他越想就越是心中难安,早早就来到了新建人物公司。新建人物公司的客厅,两个装修工人早早就来到了这里,把电视机顶上的木制画框拿了下来,重新把墙壁粉刷了一下,装上一个古朴的木制挂钟,“嘀嗒”的声音不断响起,为这个平静的客厅增色不少。上午10点左右,两个装修工人已经领了工钱,坐上了电梯,谈笑着往一楼下去了。“你看!”
其中一个工人对另一个工人说,他神秘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断针,断针分为两截。“断针?你刚刚神神秘秘的就是捡了有钱人家的断针?”
另一个工人说。“是啊,但这不是普通的针,这是针孔摄像头。”
“不是断掉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断的也不能否定它的身份啊。”
……电梯直达一楼,门开,爱新觉罗·皇皱着眉头让两位工人走出来之后才坐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关上,两位工人向门外走去,其中一个工人的手里拿着那个针孔摄像头,在手中一晃一晃的,皇太子看了过来,心中一动,但这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他摇了摇头,忧愁地按了二十八楼,电梯缓缓上升。楼上,王士骑正在电视机的周围寻找些什么,却怎么也找不到已经断掉的针孔摄像头,吕淇淇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问王士骑:“老板,你在找什么?”
王士骑笑着站了起来:“没什么,还好你还在,应该不会消失了吧。”
王士骑既然已经断定了皇太子就是偷偷安装了针孔摄像头的人,加上吕淇淇两次都是出现在皇朝酒店,很自然就想到吕淇淇的消失也和爱新觉罗·皇有关,但他实在想不到爱新觉罗·皇凭什么可以“偷”走吕淇淇。门铃被按响了,王士骑打开了门,正是爱新觉罗·皇来了,他热情地打着招呼:“皇先生,你来了,快请进吧。”
爱新觉罗·皇一进来就看到了吕淇淇,他还不知道是不是王士骑发现了针孔摄像头,不动声色地问好:“淇淇,还好你在,没有再消失了吧。”
“没有,谢谢关心。”
吕淇淇客套地说。爱新觉罗·皇装作无意地看向电视机的方向:“咦?王老板,我记得这里原本是放着一个相框的啊,现在怎么换成了一个老钟?”
王士骑平静地看向木钟:“你们听!嘀嗒嘀嗒,在我小的时候,我家里也有这样一个老木钟,我每天都是听着这样的声音睡觉的,现在我家换地方了,平时有手机,也有电脑,看时间已经很少用挂钟,但我还是时常怀念以前的日子,所以换上了这个挂钟,嘀嗒嘀嗒,是不是很好听?”
吕淇淇笑了笑,只觉得很有趣,殊不知王士骑在说谎,他小时候的家连一个钟都没有,想知道时间还得到邻居家里看。爱新觉罗·皇得很真诚:“原来如此,王老板的兴趣可真是特别,而且高尚,现在很少人会怀念这种上发条的木钟了。”
王士骑将爱新觉罗·皇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已经冷笑,表面上还是很友好,见爱新觉罗·皇神色有异地看向木钟,不由问:“皇先生,你在看什么?”
“呵呵!没什么,只是看一下这个木钟的造工,看样子这个发条钟的做工比较一般啊,下次我送你一个好点的。”
王士骑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送钟?”
吕淇淇突然忍不住笑出声来,自知失态,连忙说:“你们聊,我先回去工作了。”
爱新觉罗·皇一阵尴尬,“送钟”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随口说出来而已,连忙说:“开玩笑,开玩笑!刚刚我上来的时候看到了两个装修工人下楼,真是巧合,原来就是来你家装钟的。”
“皇先生,你一大早就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王士骑问。“只是担心淇淇,没有打扰吧。”
“当然没有,来了就是客,不如先吃了午饭再走吧。”
“不了,淇淇如果又去了酒店就麻烦,所以我还是先回去吧。”
爱新觉罗·皇告辞离开,其实并不是回皇朝酒店,而是向刚刚那两位工人追去了,正如他所料,工人是步行向小区外面走去的,他开着车,很快就追上了两人,并花大价钱买回了已经断掉的针孔摄像头。两位装修工人都十分高兴,捡了针孔的工人得意地说:“怎么样,你还说没用,一枚断针就卖了五百块,走!我请你喝酒去!”
“厉害了!我的哥!算你啦!吃点好吃的,见者有份嘛,那人只怕是傻子,一听我们说是高科技就立刻要出钱来买,你小子是运气好。”
开着名贵轿车行驶在城市道路上的爱新觉罗·皇突然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胡乱地骂了一句,继续开车向皇朝酒店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