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周亦瑶气急败坏道：“周思琬，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也只是斗胆猜测，姐姐何必气恼。”

周思琬隐射道：“既然我那日并没有看放榜，那必然有个人顶着我的名头去了。这个人也必然与我极亲近，能拿到我的帕子，也应该懂些文字，不然也无法刻意模仿出我的字迹。”

这一条条有理有据，条件筛选下来，周府上下还有谁比周亦瑶更符合的呢？周岑安自然也听出这层含义，双眉忽而一蹙。周亦瑶紧咬着嘴唇，脸颊迅速涨红。“但琬琬还有一事不明。”

周思琬故作苦恼道：“江公子，难道你看不出那人和我的样貌不同吗，还是说？”

她走近江湜身边恶狠狠道：“江公子和那人是串通好的，就是故意来找茬，污蔑我清白！”

江湜听后，心中蓦然一紧。“周思琬！”

周亦瑶突然高声道：“你不必在那里含沙射影！你什么意思！”

“够了！”

周岑安出声喝道。刹那间，寂静无声。“江公子，”此时周岑安看江湜的眼神中已多了几分鄙夷道：“荣嬷嬷的话，江公子都听到了。”

江湜脸色有点泛白，双唇紧闭。“那日小女既然在灵华寺得缘遇到长公主，那又如何再去榜前和公子相会！”

周岑安的声音里压抑着愤怒道：“难不成江公子是想说长公主在说谎，还是想说小女有分身之术！”

“老师，您听我说……”江湜像是终于想到一番措辞，正欲开口辩驳一二，只见周岑安长袍一挥，一根手指直直指向门口处道：“来人！送客！”

“老师！”

江湜心蓦然一沉，而周岑安的手依然坚决地指向门处，不曾有动摇。“江公子。”

一小厮上前，冷冷打断：“您这边请吧。”

“还有那砚！”

周岑安背过身道：“江公子还是另送他人吧。”

江湜如丧考妣，垂头丧气的被小厮“客客气气”地“送”了出去。望着江湜渐行渐远，颓废的背影，周思琬嘴角的笑意荡漾开。他应该再也不会登门了。真是大快人心！但，周思琬眼眸微垂。这点还不足以抵偿你上辈子的罪孽。我必然让你这辈子翻不了身！“阿瑶。”

周岑安慢条斯理地说话，带着冷漠之意。对了！还有一个人呢！她那嘴蜜腹剑的好姐姐，周思琬抬眼静静望着她。“你说说，这一切是不是你做的！”

“父亲。”

周亦瑶语气中少了几分刚才的激烈，语气如水道：“我没有。”

“没有！”

周岑安哼了声：“那你为什么刚才那么笃定，一直一口咬定是琬琬，嗯？”

“我说了，琬妹妹之前一直心悦江公子，我以为……”“什么叫你以为！”

周岑安勃然大怒道：“你一再帮外人说话，你可知，如果你妹妹真被诬陷暗中与人私相授受，她这一辈子就算完了，你是再葬送她的清白！”

周亦瑶没有吭声。“幸好荣嬷嬷及时前来归还簪子，不然……”周岑安没有再道。“还有那些东西，是不是你去送的。”

周岑安虽然心中早有答案，但还是问道。周思琬也在一旁默默听着。“不是。”

这两个字从周亦瑶的齿缝中挤出，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这个答案并不令周思琬意外。但显然这两个字一出后，周岑安和周庚明的表情都有了变化。周岑安的眼神中带了几分薄凉，周庚明面上也流过一丝失望。“周亦瑶，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狡辩吗？”

周岑安高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