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温情,那份相依为命的感情更甚于她与现代的母亲,也许,这便是越处陌生与困难的环境便越觉对你好的人难能可贵吧!每个人心中的痛只有自己能明白,那又何必徒费他人心神,学会自己我疗伤才能更好地痊愈。慕容宓儿摇了摇手中的酒坛,把酒坛倾斜着,勺起最后一杯酒。没想到她竟这般快地喝完了全部酒,她本以为喝完这几坛酒便能让她睡一个忘忧觉,可没想到她酒是喝完了,但却一点醉意也没,她可是今天才知道,换了具身体的她酒量竟这般好,若是以前,怕早已趴下,呼呼大睡去了。也好,喝完了这杯,便早些回去好好休息,她还有事未做呢!她可没打算让自己喝得死去活来,哭爹喊娘的,做什么事情都得有个度,哪怕是放纵自己,该是适可而止的时候便别再继续。风,微微吹来,淡淡酒香被送进了慕容宓儿的呼吸道。举杯,仰头,慕容宓儿正潇洒地把最后一杯酒香扑鼻的甘酒送入囊中,可杯还未到嘴边,便被拦路打劫了去。这时,一袭紫色锦服的男子忽然出现,站在窗边的露台上,慕容宓儿身旁,伸手把慕容宓儿手中的杯子夺走。对于突而其来的人,慕容宓儿还没来得及在被抢杯子中回神,便反射性地一手撑着窗台,一脚踩于窗台,侧翻身体,一手化掌奋力击向来人胸膛,一脚则运力橫扫来人腰部。哐啷……酒坛在失去了慕容宓儿的拥抱后,十分应景地瞬间落地,抢先为这一打斗场面奏起了开场乐。出掌转身之际,看向紫衣男子,没想,竟是那不想相见的夏侯懿。可击出的招式太过迅猛,已没回收之势。不过,这可伤不到防备意识极强的夏侯懿,只见他扔掉杯子,如击打木人桩般,双掌上下熟练地一挡、一抓,旋身、顺势借慕容宓儿击出之力,往前一拉,抓脚的手迅速腾空拦腰抱着慕容宓儿,免她受伤。“出手这般凛厉,莫非想取本皇子性命?我可与你无仇。”
抱着慕容宓儿的夏侯懿闻着她身上夹杂着一股熟悉的淡淡幽香的酒香,眯了眯眼,冷笑道。忙着处理事务的他,自那晚后便没有再找过她,也没让人去监视着她,待到今天父皇与母妃说想见这儿媳妇时,他才让府里的总管去请她到书房,没想,总管请来的竟是一封书信。看着手中的信,这时,他才想起,他与她之间的约定,忽然,他的心就像一平静的湖面被狠狠地扔进了一颗小石般涟漪四起,这陌生的感觉让他感觉不自在,随后便被他硬生生的压制,丢埋心底。他府里的人,不得他允许,谁也不能离开,哪怕是他不须要的人。他魅惑地笑着,把信撕毁,只身出府,前往慕容府。接慕容宓儿回府,又何须他亲自去?!只是当局者不知道自己的行事作风早已脱离了原有的轨道而已。转身进入这条去慕容府必经的街道时,远远地,夏侯懿便看见一白衣的女子抱着一坛酒,坐在窗上一杯接一杯地勺着坛内的酒来喝,他不禁惊讶于此女子的大胆,竟毫不介意街上行人投射在她身上的鄙视眼神。他收回了目光,继续往前走去,可随即忽觉这身打扮像极了某人,便不自觉地再抬头看了一眼,可这一看,那女子左脸上的黑色胎记此时正“璀璨夺目”地入了他的眼,不知道为何,恼意忽起,瞬间,寒气绕身而上,直达脸部,下一秒,他便站在了她身旁,伸手夺去那碍眼的酒杯。慕容宓儿看着夏侯懿,双眉紧拧,虽说是没醉,可怎么说也是喝了好几坛酒的人,这一旋可够她难受的。她被抓的手用力的挣脱着,抵在夏侯懿胸前的手同时用力地推开着他,像在极力地忍耐着什么,道,“放开我,不然别怪我。”
“哼!凭你如今这般?能奈我何?”
夏侯懿看着慕容宓儿那双澄清闪烁的双眸,耻笑道,他在慕容宓儿的挣扎下,不但没有松下手,反而抓得更紧,抱得更加用力。“你……噗……”夏侯懿的“何”音刚落,慕容宓儿尚不及转身,终是忍不住地对着夏侯懿左胸张口一吐,污秽之物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站”在了堂堂二皇子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