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离洛松了擒着她腰的手,淡淡一句,竟是如玉明润。本就对他喜欢的紧,现在,看他如此语气,面上愈发显露女子娇羞,低低应了一声,不敢看他。离洛颀秀身形逸开,一脚踹上两个大汉,大汉本掂着板斧,没拿离洛当事,现在两人徒徒被踹中倒地,心口大疼,而看离洛身形明明清瘦非常,不知哪来的那么大气力。远处官兵头目眼神淬利,一眼就看见了前来相救萧琳儿的离洛,又见,两名大汉被踹中倒了地,手上一招,场中猛然多出些许官兵出来,关小诗看的分明,官兵愈聚愈多,此有先前一倍不止,只怕,那藏在暗处的官兵已全出了。肩头一重,还未来及侧眸瞧去,身上被人一托,生生被拽的退后了一步。腰间忽紧,白衫男子眉上一舒,关小诗惊诧之余,那眸中颜色落入他的眼中,微一用力,白衫男子将她抱了满怀。“这次,是我救了你”白衫男子墨眸漾开笑意,流光熠熠。凉凉鼻息喷薄在关小诗脸上,她被他抱着,两人脸对着脸靠的极近,忽听,“砰铛”一声,余光只见白衫男子一手抱着自己,另一手则松了用指夹住的长刀,长刀落地,掷地之响,关小诗这才想起,刚才,确是他救了自己,因为一心关心萧琳儿那边的情况,是以,倒是忘了那些执着刀剑向着自己走来的官兵,先前若是白衫男子稍晚一步,自己又是小命休休。愈想谢他,腰上被他勒的难受,且是白衫盯着自己面容也是让人难受之极,浅咳一声,提醒他道“谢谢,我没事了,你可以放开我了”。“你我乃是同党,怎用言谢?”
白衫男子眸中笑意盛满,指节一开,倒也是松了她。“你……”见他提起同党之事,关小诗面上稍稍不悦,而他刚才救了自己,怎好发作?只干笑了两声“呵呵……”与他不熟,这人又是奇怪的紧,之前打量自己目光只觉里面藏着什么,现在他虽救了自己,逞论感谢,对他好感也是不多。“姑娘好像很讨厌我?”
白衫男子眉上一紧,眼中闪过一抹狭促。“当然没有”关小诗心不对口答道,目光直对萧琳儿那边的方向。“可我觉得姑娘好像十分讨厌我的样子?”
白衫男子锲而不舍,再次相问,眼中那抹狭促更深。这人真是太烦!关小诗眼见离洛救了萧琳儿之后,踹倒两个大汉,再与官兵对上,看那离洛身边官兵愈聚愈多,而,离洛只是躲避,一众官兵出招狠辣,离洛却是一招未出,心里着急,离洛那人着实厉害的很,现在,只顾躲避,哪有之前擒杀黑衣之人的冷决,一前一后,当真大相径庭。萧琳儿被离洛紧紧护在身后,刀光簇闪之间,隐隐可见萧琳儿脸上担忧之色,关小诗心中急的很,两人若是再不突出官兵包围,只怕要被擒住。脑中乱作一团,心尖提到嗓眼,偏偏这白衫男子又在耳边聒噪烦人,关小诗不想理他,又觉他的话熟悉的很,便想随随丢去一句给他,眼间倏然黑衣一跃,一个身穿黑衣之人跳至白衫男子身边,折身恭道“公子,来不及了,我们需敢紧救人”。原来真是来劫法场的!又听,白衫男子轻嗯浅答一声,目光复向关小诗看来,正觉疑惑,白衫男子一掀蒙面黑布,笑道“你可是看了我的样子了,千万要记住我哦”。眸若星漆,笑意斐然,面目也算得俊朗,鼻挺且唇薄,倒也不失得为一位温然佳公子。可是,他给她看他的样子作甚?他要她记住他的样子作甚?就是再俊,记住一人相貌也不是那般容易,且说,她根本不想记住他的样子。鼻上一重,却是被那白衫男子指腹轻点一下,道“若是舍不得我,那便与我一起走罢,公子我养的起你”。“谁要与你一起走了”关小诗终是脸上一沉,一记白眼过去,这人便是天生这般惹人讨厌的么?当真莫名其秒,救了自己,自己亦是认真感谢去了,这人莫不是不知脸皮为何物,女儿家的鼻尖也是他一个陌生之人能点的?不怪自己不悦,实则是他太过奇怪而且让人讨厌。“我就说,姑娘是讨厌我的”白衫男子悻悻收回自己之手,眼中笑意黯了下去,抹过几许受伤之色。不想理他,关小诗盯紧离洛那边情况,耳际忽有微风擦擦拂过,余光瞥见白衫袂起,再定睛看去之时,旁边的白衫男子,不知何时,离了自己身边,转至离有离洛一丈之处。刀剑相交,剑影溅出,官兵、黑衣相斗厉害,但看那些黑衣,倒无一人受了重伤,只是轻伤微擦臂膀,不过破了些许肉皮罢了,而,一众官兵重伤者有之、轻伤者亦有之,更有,昏厥过去者。栅栏场外围观百姓唏嘘之声愈大,个个瞧的眼花缭乱,只叹相斗狠戾,双方对峙不下。狗儿抓紧娘亲衣衫,忽而被人挡住视线,于是急急问道“娘亲,啊诗姐姐怎么样了?”
。吵杂之音环绕,娘亲久久未答,狗儿方觉不对,抬起头道“娘亲……”两字才出,话语哽住,一粗布衣衫颔上泛着粗茬男子,扯开狗儿揪着自己的衣衫,不悦道“哪家的娃儿,这般没的礼貌,怎能乱扯别人衣衫”。一时之间,狗儿只剩惊措、怔愣,良久,这才大声哭喊道“娘亲,你不要狗儿了么…”。再说场上,萧琳儿被离洛护在身后,脸上焦急,邃语气略促出声道“公子,若是你一人能出去,就别在护着琳儿了罢,琳儿自有分寸”。沉暗余光一扫萧琳儿脸上,随即,躲开了一人利剑,长臂一捞,将萧琳儿捞在怀中,脚上一抬,狠狠踹翻了一名手执利剑对准萧琳儿身后的官兵。耳蜗之处薄痒,那人呵气如兰“我倒是用不着你来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