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选。范劲绝虽然心高气傲,但他毕竟不是蠢货,当然看得出形势。待陈榕突破筑基境后,势必在他之上。他就算想要后来居上,也必须先行蛰伏,否则陈榕要整死他也想必容易。范劲绝不知白海翼旧事,但光看陈榕和韩立宗的神色,他就已经隐约猜出一二。“我看白海翼这名昔日同门,对于陈榕师兄可是极为重要,似乎比他所需的法器都重要。”
他看着韩立宗,故作姿态,又说了这一句。“范师兄,你有所不知……”韩立宗瞟了眼身边的宋天雷,依旧不敢明说。范劲绝微微一笑,提点一句:“人生谁无少年时,烈女也有发春夜。”
对方都已经说成这样了,更何况这范师兄也不是韩立宗所能得罪的,当年能够通过试炼的,哪个是蠢货?韩立宗当然清楚没有了陈榕的关系,自己在范劲绝面前也什么都不是。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咬牙,便将昔日故事轻声在范劲绝耳畔说了一遍。陈榕在当年的试炼之中也是十分出挑,再加上他颜值又高,同一批的女修没有不迷恋他的。但唯独白海翼对他一般。而当年白海翼在试炼之中,也是唯一一个和陈榕几乎能够分庭抗礼的,早早就体现出炼器师天赋。最出挑的两个,当然被冠以金童玉女。按理而言,金童玉女自然是一对。陈榕估计心中也是下意识如是想。但白海翼只顾着研习功法,埋头炼器,却并没有这方面的心思,这无形无形的欲擒故纵,却最致命。这一来二去,反而却真的让陈榕情根深种了。要是时间允许,好女也怕烂缠,或许时至今日,陈榕能够得手也不一定。但偏偏白海翼却没有通过最后的试炼,她的某部分天资被当时负责试炼的一名长老认为不合格,结果没有成为羽山福地的弟子。这样一来,对于陈榕而言,就自然是猛力一怼落在空处,十分难受,再怼时却发现对方人影都没了,更是仿佛人生都少了一段。“我料想陈师兄对白海翼有心结,但是陈师兄现在已经得到王屋福地林师妹的厚爱,那林师妹比起白海翼各方面可不是强了一点,而且还是长老之后...但我没有想到陈师兄....”韩立宗现在满心懊恼,想要拍陈榕马屁,但是拍是拍了,却不用力,反而落不到好处。“韩师弟,这你就想得不透彻。”
范劲绝笑了笑,“得不到的,才值得回味。”
“我不认为陈师兄对海翼还有留恋。”
韩立宗一口否决,“如今他们的地位今非昔比,就算海翼回头哀求陈师兄,他们也绝无可能。”
“话虽如此,只怕陈师兄心里,至今还有一丝闷气。”
宋天雷以过来人的口气总结了句。“宋师弟倒是明白人,透彻!”
范劲绝哈哈一笑,道:“这哪是得不得到的问题,而是得了更好的,想让前任后悔,这心理琢磨不到,我们还修什么仙,悟什么道,我们做师弟的,理应帮忙师兄去心魔。更何况你们有没有想过,昔日得不到的高贵女神,今日要是被拿来反过来求着跪舔,那再肆意的拿她采补一番...我想有着这层过往,陈师兄要是采补她,想必感觉都会比和一名妙炉鼎女修和合双修更为舒爽。”
韩立宗一愣,立马茅塞顿开,同时更是心寒:“这件事我实在错得离谱,看来得设法补救。”
“请得动要请,请不动要请。”
范劲绝微微一笑:“就算不想到,绑也要把她绑来沐浴一番放到陈师兄面前。”
“范师兄高见!”
韩立宗笑了起来。“我这便令人敲定此事。”
范劲绝哈哈一笑,拍了拍韩立宗肩膀,“难道六大福地弟子诚意去请,她还敢不来?”
韩立宗心中一动,想着不知道陈榕会见过白海翼之后,会不会...留一口汤?毕竟当年自己也是暗恋白海翼的一员。“心慈手软,心慈手软!”
韩立宗顿时在心中批评自己太屌丝,现在自己是羽山福地弟子,对方只是一个菜鸡炼器师,还忌惮什么?......“王冬,那个羽山福地的什么青竹峰小聚,我不想去了。”
范劲绝考虑到的问题的确是个问题,回到自己的炼器坊,白海翼就对王冬说了这一句。“哦,为什么?”
王冬看了她一眼,问道。他现在活脱脱一个提笼架鸟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形象,只是别人是手里一个茶壶,没事对着嘴来一口,他却是手里托着个香炉,没事吸上一口。“没意思。”
白海翼笑颜如花,“当年我她试炼中落选,卷起铺盖离开羽山福地,连一个送行的人都没有。所谓同门,无非是一群捧高踩低,趋炎附势的势利鬼。现在这所谓同窗小聚,还不是混得好的装逼,混得惨的陪衬拍马屁,至于我这样的,应该就是满足他们的虚荣心。不过和你相比,别说他们,羽山福地的那些真传弟子也都是辣鸡,我才懒得和他们去玩这种游戏,浪费时间,还不如赶紧悟通你给我的这门功法。不过话说回来,你给我的这门功法到底是什么级别,竟然用了法琉璃来记载。”
“这你不用管,反正不是市面上找的到的大路货。”
王冬笑了笑,估计说实话白海翼又会崩溃,“从天韵阁拍下的那条尸陀白骨法链,倒是可以改一改。”
“可以改一改?”
白海翼天生对于炼器的爱好就高于修炼,听到王冬这么一说,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王冬你的意思是说,告诉我重炼这件法器的方法,可以让它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