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的时候,本末从外面回来,习惯性的去上官涵的房间看看,他推门进去,发现房间里没有人。又和车司明出去了?他在心里小声的低估道,从她的房间退出去。他一转身,就看见车司明只身一人从电梯里走出来。车司明眼眶中精湛的眸光捕捉到本末,他走到他的面前。还未来得及说话,本末谁先开口问道:“她呢?”
她?车司明稍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指的谁,开口回答:“我走的时候,她回房间了啊!”
“房间没人。”
本末回答。随即,两人抬起头对视一眼,眼眸中的眸光变得谨慎紧张起来。车司明立马从衣服口袋中摸出手机拨打上官涵的电话。“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不信邪的再次拨打过去,电话里反复传来冰冷的女声。本末多年的经验得出答案,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出事了,去掉监控吧!”
她出事了,车司明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起来,他匀称修长的手指用力握紧手里的手机,点头。两人从楼上下去,来到酒店的监控室,本末推门进去。里面的工作人员听到声音,目光齐刷刷的落到他们的身上。见是陌生人。一个中年男人走到他们的面前,客气的出声询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调监控。”
本末冷漠的扔出三个字,迈开脚步径直朝里面走。男人打量的眸光在他们两人的身上看了一眼,伸手拦住他们,歉意的出声说道:“对不起,酒店有规矩,监控录像不能随便去调看。”
车司明黑浓锋利的剑眉不由超眉心蹙拢,正打算暴力解决的时候。本末板着一张冰块脸,伸手从包里摸出一张卡片递到工作人员的手里:“要是不认识,就去找你们老板,要是耽误了言少的事情。后果自负。”
“言,言少!”
男人虽然不认识手里的卡,但是他们老板的名号他还是知道的,他犹豫再三,出声说道:“稍等一下,我马上去问。”
如果他们真的是言少的朋友,他把他们撵出去,他这饭碗可能就没了。如果他们是虚张声势,再撵出去也不迟。本末不是很耐烦的点头。“你早知道这家酒店是言霖家的?”
车司明开口问道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来这里之后,上官小姐说的.”本末回答。车司明好看的两瓣嘴唇噏合片刻,最后什么也没有说。不一会儿,男人带着一个穿着笔直西装的酒店经理过来。酒店经理打量的眸光在他们的身上来回看了一眼,严肃的说道:“抱歉,我们已经给言少打过电话,他说不认识你们,请你们赶紧离开这里。”
本末狭长的眼眸危险的眯起来,冰冷的眸光从他的眼角折射出来:“重新给他打,我跟他说。”
“对不起,言少很忙。”
酒店经理一口拒绝,像他们这样的人他见多了,态度也变得刚硬起来。车司明懒得跟他废话,将手枪抵在他的小腹上:“打。”
酒店经理低下头,看着抵在自己身上的东西,脸上骤变,在车司明威胁的眸光中摸出手机拨通言霖的电话。“什么事?”
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本末伸手将手机躲过去,冷声说道:“言少,你可真忙啊!”
电话的那头的人沉默片刻,不太确定的问道:“本末?”
“小姐丢了,我要掉监控,麻烦你给你的员工打个招呼。”
本末语气平淡的出声提醒道,亦是威胁!上官涵出事了?而且是在他的地盘上?言霖不由浑身一冷,和颜悦色的说道:“把手机给他!”
本末将手机还给酒店经理。酒店经理战战兢兢的将手机接过去,眼神防备的看着抵在自己腰上的枪:“言少。”
“你特么刚才怎么不说清楚?他们要调监控就给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言霖歇斯底里的吼道。这手下的人一天天都不省心!酒店经理被骂得狗血淋头,连连点头应道:“是是是,我马上去。”
挂了电话,酒店经理态度发生很大的改变:“对不起,刚才是我的错,你们……”车司明担心的安全,没有耐心听经理在这里啰嗦,出声打断他喋喋不休的话:“现在可以调监控了吗?”
“可,可以!”
经理连连点头应道,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车司明这才将枪从他的腰上收回来。本末走过去,用最快的速度调出走廊的监控,对方穿着一套黑色的休闲装,带着墨镜,看不清楚对方的脸。车司明站在一旁,沉住浮躁的心,深邃的眸光凝视着监控上的人。“暂停,放大!”
本末耳尖一动,将画面暂停下来,将图片放大。车司明伸出细长的食指指着那个男人手腕上的刺青:“冢爷的人!”
他什么时候把冢爷那边的事情摸得那么透彻了?本末回头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站直了身子:“走吧,是时候收网了。”
闻言,车司明瞳孔里的眸光发生微妙的变化。他轻轻地点头,和本末行色匆匆的从房间里出去。酒店经理见他们离开,整个人一阵虚脱,他伸手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大口气。……‘叮叮’清脆的声音扰得人睡意全无,上官涵吃力的睁开沉重的眼帘,还有些眩晕的看着头顶上天花板。这是哪里?“醒啦!”
妩媚的声音从空旷地房间里响起来。这声音好耳熟。上官涵吃力的扭动脖子,杏眸中的眸光看向说话的人方向。镶钻的高跟鞋。是个女人?她的目光顺着她白皙的腿往红色裙摆上看,直至目光落到那个女人的身上。是她!“很意外吗?”
女人勾起红润的嘴唇,举止优雅的从椅子上起身,脚下的高跟鞋踩着地板上发出闷沉有力的响声。上官涵本能的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人用绳子绑着,她的心里顿时有千万只羊驼奔驰而过。这倒霉运也够了!女人走到上官涵的面前,缓缓地蹲下身子,伸出细长的手指勾起她尖瘦的下颚,啧啧咂舌:“长得不怎么样,还挺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