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冯储回来的消息,余战非整个人都是懵的,不是已经说过,没有诏令不许回来的吗,必须都要在京城好好的守着。可是这一次怎么就突然回来了。手下的人为他掀开帘子,他着急的走了进来。看见是余战非,所有人都跪下来向他行礼,“参见王爷。”
“都起来。”
余战非着急的走到床边,看着浑身都是血的冯储,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军医,“冯大人怎么样?有没有性命之忧?”
“王爷放心,冯大人没事,就是受伤太重,以至于没有及时处理,现在有些发烧而已,不过我已经给他服了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
军医看着余战非,毕恭毕敬的说着。冯储咳嗽了两声,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是余战非,整个人立马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着急的握着余战非的手,“王爷,有人要杀我们。”
“怎么回事?”
余战非皱着眉头问着面前的冯储,“是谁让你们回来的,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冯储看了一眼身后的蒋英,明显眼神中带着杀气和怒意,“属下是接到了蒋英副将写来的信,让我们所有的人全部都回到南疆来,说是有要事要商量,所以我们便回来了。”
“什么,我没有!”
蒋英整个人都懵的,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寄信让他们全部都回来?“王爷,属下不知道这件事情。”
冯储将怀里的那封沾了血迹的书信拿出来递给了余战非,“王爷,您可以看看,这确实是蒋副将的字,是他让我们回南疆,说王爷召我们回来有大事相商,还命我们接到信就要回来。”
余战非有些怀疑的打开了手上的那封信,这个字确实是蒋英的。他眉头轻轻一皱,将手上的信递给了蒋英,“你自己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蒋英拿过信看了两眼,这是他的字没错,但是他确实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寄出去的,谁动手的。“王爷,您相信我,属下对您一直都是忠心不二的,况且属下每次的任务都是王爷吩咐的,而且我当初写完那封信之后还给王爷看过,您记得吗?”
蒋英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至于是谁,一定要查出来,这和之前那个偷密信的那个人,一定是一个人。余战非还是很相信蒋英的,他点了点头看向冯储,“确实,蒋英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做的,这我还是相信他的。”
虽然冯储不愿意相信蒋英会做这些,但是他还是忘不掉那天晚上过来谋杀他们的人,亲口承认是蒋英派来的。“那蒋副将可以告诉我,为何那日刺杀我们的人,说是你指使的?”
冯储冷冷的看着蒋英,“那群人为何说是你指使的?”
蒋英看到冯储这么疑惑自己,知道这个时候余战非也起了疑心,他连忙跪了下来,“王爷,属下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属下的为人您应该是最清楚不过了。属下为何要去杀他们。”
“蒋副将,这件事情您应该很清楚吧。杀了我们,就相当于断了王爷的左膀右臂,这样王爷全部都要仰仗你,等到王爷登上皇位的那天,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冯储知道不该怀疑蒋英,但是这件事情确实是冲着他们来的,而且明明白白说好的,是蒋英派他们来的。就算是不想相信,但是也不得不相信。蒋英头低的更低了,“王爷,属下为何要这么做?属下这几日都在军营忙着前些日子的密函被盗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是啊,不可能是蒋英。”
余战非轻轻蹙了蹙眉,“这件事情一定有古怪。”
余战非的营帐里,蒋英跪在他的前面,将心里憋了这么久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王爷,您难道不怀疑吗?这些事情来的这样的巧,这样的急,而且还是这样的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爷,您难道不怀疑这件事情的蹊跷吗?”
蒋英皱着眉头。他知道,自己现在其实已经被余战非怀疑了。他现在必须要摆脱自己的嫌疑,否则一定会被王爷怀疑然后赐死的。这些事情他见多了,只要王爷开始怀疑别人,那么这个人多半都一定会死。余战非本来一心认定是蒋英了,但是听到蒋英这么说,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来,确实最近的事情太多太密,发生的甚至是太巧了,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也出现了。“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
余战非点了点头。蒋英继续往下说,“王爷,您难道一点儿都不怀疑驸马吗?自从他来了之后这些事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要说这件事情跟驸马爷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属下是真的不相信。”
“王爷,洪将军找您有事,现在就在帐外。”
手下走进来跪在了余战非的面前说道。余战非正好有事想要问一下洪骏禹,“叫他进来。本王正要有事想要问他。”
洪骏禹走了进来,身后的魏七拖着一个人,走进来之后,将那个人甩在了地上,“舅舅。”
“这是怎么回事?”
余战非看着身后的人,轻轻皱了皱眉。“这不是蒋英的心腹吗?”
“舅舅说的没错。”
洪骏禹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人,“他在我营帐外面鬼鬼祟祟好多次,一开始是看在蒋副将的面子上没有理会他,可是今日我却看见,这个人进了我的营帐,想将东西放在我的营帐里,然后被魏七抓获。”
说着就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了余战非,“舅舅,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只看到外面的盒子我就没有打开。”
看到这个熟悉的盒子,余战非一把将东西夺过来,将盒子打开看了一眼,顿时眉头紧锁,“这不就是我前两天丢失的那件宝物吗?”
“什么?”
蒋英震惊的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确实是余战非丢失的那件宝物。“怎么会……韩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彻立马抬起头,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蒋英,“将军,这不是你让小人去放在驸马的营帐中,这些东西前些天不是您让属下去偷得吗?”
“我什么时候!”
蒋英万万没有想到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的部下,现在居然瞎话连天,现在是要坐实了他的罪名。韩彻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将军,这是您让我做的,否则我哪有胆子去做这种事情,你看不惯驸马爷,你就想要除掉他,但是您别拉我下水啊。”
“够了!”
余战非冷冷的吼道,将手上的盒子关上,扔在桌子上,指着这个盒子看着他,“你现在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蒋英将头低下头,给余战非磕了好几个头,“王爷,您相信我,这种事情属下不会做,属下若是想要偷宝物,为何要等到现在?”
“你要偷宝物嫁祸给驸马,自然是要现在偷,不然怎么嫁祸。”
韩彻回怼道。就连是洪骏禹也在一旁轻轻的摇头,“蒋副将,本将军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您了,您至于这么害我吗?”
“你……”蒋英攥着拳头冷冷的喊着洪骏禹,“一定是你做的,一定是你。”
洪骏禹的身份是要比余战非高的,所以不必下跪,但是因为他是长辈,所以洪骏禹还是很礼貌的行了个礼,“舅舅,若是我偷了宝物,蒋副将在我那里搜了这么久,为什么都没有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