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迪记锅贴店不是吹的,连外州来的人,只要吃过迪巴克家的锅贴和包子,肯定都是回头客。 迪巴克早已经习惯了,见人进了锅贴店就这么一副腔调,已经成为一种条件反射了。 “你让我买锅贴,你一个大医生,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卖锅贴和包子的店小二了?”
迪巴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悦。 迪巴克看迪巴拉生气了,立即解释:“小哥哥啊……早晨,我下班就想去找你……” “后来,我就突然想吃锅贴和包子了,我就来我朋友开的锅贴店,顺便再看看他的爸爸!”
迪巴克觉得自己编写的剧本没问题,不禁有些疑惑,小哥哥迪巴拉是怎么知道自己到这儿来了? 迪巴拉打量了迪巴克的爸爸一眼,说:“这不是救人英雄的老爸吗?迪巴克医生,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朋友的?”
整个锅贴店里一片沉寂,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向迪巴克,他还真叫迪巴克啊! 小杂毛内心暗自佩服,牛人啊,这么有钱的小哥哥,他是纽约哪个有名的富三代啊? 其中一个小混混突然想起了什么,附在领头的小杂毛耳朵上说:“他是迪安医院院长的儿子,这个迪巴克是这个医院名声在外的主治医生。”
迪巴克起先有些惊讶,随后就是纳闷,小哥哥是怎么找自己找到这里来了呢? 他肯定是有急事,才来这里找他的,对,他出医院大门的时候…… 看见了叔叔迪家的女助理,问他去哪儿?迪巴克随口说,去中央大街附近的迪记锅贴店。 女助理看迪巴克捂得严严实实的,以为他出去买锅贴呢,没在问,快步走进了医院的大厅里。 迪巴克想,肯定是叔叔迪家的女助理告诉他的,自己来这个锅贴店了。 迪巴克又看看外面停的悍马越野车,他立马猜到了什么,感觉迪家太有钱了。 这下可好办了,给爸爸还个几十万的借款,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小……哥哥,我这不是想吃这里的锅贴了吗,也顺便来看看朋友的爸爸……” “对了,他也叫迪巴克,这是他的爸爸,刚才,我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迪巴克讪讪的笑了笑,又一次叫他小哥哥,真还有些亲切呢…… 他又接着说:“我欠这帮人一点小钱,你把我银行卡给我,我好取钱还给人家。”
“银行卡,你的银行卡?你的那个秋希姐姐没有给你吗?她可是你的管家婆啊?”
迪巴拉惊讶地问。 “啊?那我的积蓄都放在银行卡里啦,是她帮我保管吗?让她帮我取一点还给人家吧。”
迪巴克有些纳闷,心想,也许是自己刚刚苏醒的缘故吧,夏秋希姐姐忘记了? 迪巴拉潇洒的一挥手说:“一会儿,你打个电话跟她说一声就行了!”
这时,锅贴店里更加安静了,众人看向迪巴克的眼神也更加怪异了。 小杂毛内心更加佩服了,偶像啊,他明明是个名医,确要帮死了卖锅贴的人还钱。 “小伙子,谢谢你的好意,这钱不用你帮我还,我自己能处理。”
迪巴克的爸爸急忙替他解围。 “迪叔叔,我是迪巴克的好兄弟,一笔写不出来两个迪,我们俩还重名重姓,说明我们俩太有缘分了。”
“他叫迪巴克,我也叫迪巴克,这钱我肯定会帮您还上的。”
“您给我一点儿时间,我去找我的姐姐要银行卡。”
迪巴克硬着头皮说。 吃人家的嘴短,既然这个迪巴拉是个富三代…… 自己现在也不好意思张口向小哥哥要钱,下午只能去向夏秋希姐姐要自己的银行卡帮爸爸还钱了。 随后迪巴克写了一张欠条,按上自己的手印,交给了小杂毛。 小杂毛见迪巴克的小哥哥迪巴拉开那么好的车,又是迪安医院院长的公子。 而且,迪巴克也是这个医院的医生,他也不担心他还不上钱了。 小杂毛便带着一众手下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看了迪巴拉开的那辆限量版的悍马车几眼。 ………… 小杂毛们都走了,迪爸爸对迪巴克说:“小伙子,你这是何必呢?”
“这些债我自己能还的,在这个世界上,重名重姓的人成千上万,你别太在意。”
这时,迪爸爸红肿的眼睛有些湿润,印象中自己的儿子好像从来没跟自己提起过,他有这么个和他重名重姓的好朋友啊…… “这是我应该做的,迪叔叔,迪巴克不在了,以后我就是您的亲儿子,我给您养老送终。”
迪巴克的眼眶不禁也有些湿润了,爸爸明明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与他相认,白白让他承受这种痛苦,实属大逆不孝。 “迪爸爸,明天我再来看您。”
趁眼泪还没流出来,迪巴克丢下一句话便快步向门外走去。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住了,他哽咽着说:“迪爸爸,如果迪巴克泉下有知的话,他肯定不希望您轻生。”
“您应该珍惜生命,您还年轻,要好好活下去,把他那份也活下去,而且活得越长久越好!”
说完迪巴克再也不犹豫了,走出了锅贴店。 迪爸爸心头一震,愣愣的看着迪巴克的背影发呆。 迪巴拉看了迪爸爸一眼,没说话,转身跟着迪巴克走了出去。 ………… 上车后,小哥哥迪巴拉有些不悦地说:“你要来当好人我不反对……” “但你刚刚醒过来没几天,来这里要替别人还钱,最起码得跟我和爸爸说一声吧……” “你知道我们父子俩为了你住院,费了多大的人情,才找到收留你的疗养院吗?”
“不好意思,下次我不会了。对了,我要去秋希姐姐那里取我的存折。”
迪巴克的语气顿时有些冰冷,此刻他心里牵挂的全是自己的爸爸。 迪巴拉有些生气地:“明天还钱也行吧……况且,你还是做好人好事,替别人还钱。”
“我刚才去医院里找你,来了一个你以前治好的病人,好像还是一个什么在州政府当官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