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要是跟您谦虚说下得不好,那我的手下败将成什么了?这不是骂人么?”
霍乔南见此刻的温晚,小脸上绽放的都是自信的光芒,语气不自觉的柔和了些,“过来,陪老子杀一盘试试。”
温晚一听这话,不禁有些发怵。像琴棋书画一类的技艺,为的就是磨练心性,哪像霍希伯呀,和小辈下个棋,杀气还这么重。看来她得好好应对了!“我黑你白。”
温晚一愣,心里微微发怵,老爷子先发制人的厉害,居然一开口就要黑子先行。“好,您请。”
来回试探了几下后,温晚发现,霍希伯的棋艺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牛逼。虽然霍希伯的大刀阔斧的棋路很能威慑住对手,但也仅仅只是威慑罢了。温晚不多时便揪住了霍希伯激进攻势中的漏洞,加以反击。两分钟后。“去帮我端杯茶来。”
温晚没多心,端杯水回来后,继续。三分钟后。“咳!这茶烫了,你去给我调成温水。”
温晚没有细想,接过杯子去了。回来后,一看棋盘,似乎有哪里不对。但一对上霍希伯那张光明磊落的正经脸,温晚又觉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五分钟后。“那个……去厨房帮我看看,我的药膳炖好了没。”
再三被差使,还有被霍希伯反超的紧张,让温晚忍不住回了句,“爸!厨房在一楼,我一上一下的多浪费时间呀,没有对手,您不寂寞吗?”
“让你去就去!”
霍希伯冷着脸命令。好吧……温晚认命的去了。这次回来,不用霍希伯的吩咐,她直接把药膳连同汤勺一起放到了他面前。“爸,您是喝完后再下呢?还是下完后再喝呢?”
霍希伯摆摆手,心思明显不在药膳上,“继续继续。”
嗯,于是温晚继续。可当她聚精会神的扫过一圈棋局后,发现整个棋路都变了!温晚头疼,霍希伯这是有多想赢,作假得太明显了吧!十分钟后。霍希伯锁着浓眉,发现认真起来下棋的温晚真的好可怕。“嗳,小家伙,看到你身后挂着的那副画了吗?名家之作!”
温晚头抬都不带抬一下,只顾拿着白棋一颗颗朝重新变回弱势的黑棋杀过去。霍希伯引诱,“先别玩了,喝点药膳,补气。”
温晚眼珠子不动,“不喝。”
霍希伯腆着老脸,“可我想喝。”
温晚只能先放缓手头的攻势,分神给霍希伯盛了碗药膳。霍希伯乐了,手偷偷摸摸的想要收回之前走错的一步棋。温晚的目光从药膳中飞快扫向霍希伯还来不及缩回去的手,“爸,落子无悔您听说过吗?”
霍希伯的老脸闪现过一秒的尴尬,但他依旧从容的收回手,“尊老爱幼你听说过吗?”
温晚见他耍赖得这么明目张胆,自己也跟着收回了一颗走错的白棋,“礼善往来您听说过吗?”
“……”霍希伯。对弈的期间,温晚假装漫不经心的问,“对了,爸,听妈说,霍子晏从小就喜欢缠着我……老公?还总是喊他爸爸?大哥这个当爹的,不会吃醋吗?”
提到大儿子,霍希伯的眼中掠过极重的伤感,“天明这个孩子,不太争气,娶妻生子后还总和十八线小明星混在一块儿,对于子晏,他几乎没有尽过一天当父亲的义务,反而是老二,一直管教陪伴着子晏,久而久之,子晏倒是和老二亲了。后来,天明一出事,子晏不见得有多难过,反而大大方方的喊起老二爸爸……真是孽缘。”
“那霍子晏的妈妈呢?她在哪儿?”
“别问了,我们继续。”
温晚心口一沉,霍子晏的妈妈,宛如霍家的一个禁忌,连提都提不得。……回南院的时候,温晚正好和跑步回来的霍乔南撞了个正着。他穿着黑色的背心,运动裤,被汗水打湿的额发斜搭在额前,性感极了!霍乔南率先开口,“爸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温晚微微的笑着,主动解释在书房都干了些什么,“爸就是让我陪他下了会儿棋。”
不知为何,温晚竟从霍乔南眼中读出一丝同情,“感觉如何?”
温晚呵呵笑了两声,“爸挺厉害的。”
尤其是在赖皮方面。霍乔南扬起眉梢,“是吗?”
“嗯,”怕他不信,温晚追加一句,“是爸指教的我。”
温晚心想,怎么着也得为霍希伯在他儿子面前挣点面子吧。书房。“你上来干嘛?”
霍希伯正在研究棋谱,听到外面有敲门声,以为是孙管家,没想到,是霍乔南。自从发生七年前的那件事后,除了吃饭外,他们父子几乎没怎么在主院碰过面,更别说霍乔南主动来找他了。“爸,我们之前的协议,是不是可以生效了?”
霍乔南站在霍希伯面前,不同于七年前的毛头小伙,现在的他,沉稳内敛,就是在自己父亲面前,气场都是不遑多让。霍希伯冷笑一声,“你果然,还是为了她而来。”
霍乔南并不否认,“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别忘了……你们之间的身份,注定是不可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