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乔南对此的回应是,将温晚像夹洋娃娃一样般猝然举起,一头扎进他左手边的逃生通道,里头空寥寥的,失去安全感的温晚惊恐的问,“你想做什么?”
霍乔南借助微弱的灯光紧盯温晚仓惶的脸,一字一句的说,“做我一直想做的事!”
语毕,不容温晚拒绝,霍乔南直接以吻封喉。他的吻比任意一次都要凶狠,带着一种惩罚的意味。温晚的脑袋陷入了短暂的空白中,她想不通,为什么前一秒还怒气冲冲的霍乔南,后一秒会和变了一个人似的,居然把她壁咚在墙角,发狠得骚扰个不停?不由自主的,温晚的双手已经搭在了霍乔南的肩上,修长的十指穿过他的黑发,不能自己的沉浸在他高超的吻技里。不过,任目前的形势继续发展下去,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温晚可没有打野战的兴趣。“够了吧?”
温晚掐着时间,在霍乔南把薄唇移到她侧颈的瞬间,努力挤出声音。一开口,温晚自己也愣住了。这是她的声音吗?为什么会这么……欲求不满?霍乔南是什么人,在对待情感方面,可比温晚老辣多了,一下子就听出了端倪,他捏了捏她的耳垂,促狭道,“上瘾了?还想要?嗯?”
该死!心跳漏了半拍,胸口因羞愤而高低起伏着,温晚深知霍乔南对她的影响力,明知无果,却还想着飞蛾扑火。她努力恢复镇定,把话题转开,“玉成现在的状况不太好,你既然来了,就上楼去看看他吧。”
这话成功招来霍乔南一记凶狠的眼神,温晚缩了缩肩膀,见她害怕,霍乔南一双锐利的黑眸微眯,透出危险的气息,“你这么关心他啊?”
温晚皮笑肉不笑的说,“你是他的二哥,应该比我更关心他才对,霍乔南,你到底在别扭些什么啊?”
“你说我在别扭些什么?”
霍乔南沉甸甸的看着她,“霍家上下,没有一人不知和你指腹为婚的是霍玉成,可你嫁的却是他的二哥霍乔南,身为他的嫂子,你不该懂得避避嫌吗?”
闻言,温晚的心沉了下去,她问出困扰自己已久的问题,“你不说这事我倒忘了,为什么我最终嫁的人是你?”
霍乔南顿时体验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抿了抿嘴,不说话了。不说话,等于心里有鬼!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当时怎么会天真到以为霍乔南这种男人会真的想娶她?温晚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再度开口,“你如果不是来看玉成的,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是来抓你回去的。”
“抓?我又不是小猫小狗。”
在某种程度上,霍乔南的确把温晚当成了一只宠物,高兴的时候就逗逗,不高兴的时候一脚踹开,仅此而已。“不要逼我动粗,乖乖和我回去。”
温晚见识过霍乔南的手段,她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病房里霍玉成糟糕的情绪,“玉成还……”“你再提霍玉成一句试试。”
霍乔南的声音很轻,眉宇间的褶皱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OK!”
温晚比了个休战的手势,眼露无奈的说,“我跟你回去。”
见温晚态度敷衍,霍乔南的声音越发冷冽,“敢中途偷跑你就试试看,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一句话,迅速打消了温晚企图甩开霍乔南的想法,她耷拉下小脑袋,认命的被霍乔南带走。车上。驾驶位上的云泽一脸忧虑,二爷刚才下车的神情活像被人戴了绿帽子,也不知道温晚怎么样了?唉,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载温晚来医院的。正当云泽陷入自责之际,后座门“咔嚓”一声被人打开,紧跟着,一条纤细的人影摔进了车厢,云泽定睛一看,这不是温晚吗?“二太太,你、你没事吧?”
云泽见温晚摔得东倒西歪的,正准备伸手扶她起来,却被窗外一声冷哼吓得手收了回去,云泽赔笑着钻出车厢,给霍乔南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二爷,您请。”
霍乔南淡淡的说,“我坐后面。”
云泽小心地应,“可是,后面挤啊。”
霍乔南扫了云泽一眼,云泽立即低下头,他怎么那么蠢啊,二爷分明是想和温晚坐一块儿,哪在乎挤不挤的。……后排座位上,霍乔南和温晚一个北极,一个南极,各守一端,中间空了好大一片位置。不过这样也好,温晚昨天因为送霍玉成到医院的事,回去的晚,休息也不够,左右现在和霍乔南无话,干脆闭目养神一下。车上安静了太久,久到霍乔南主动朝温晚的方位扫了一眼,只见她半蜷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衣物薄薄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段,纤细的右手耷拉在车窗口,潜意识的防止脑袋撞上玻璃。这才是初见时她的模样,安静、柔弱,有种让人想去保护的欲望,而不是后来的浑身是刺的小刺猬。轻手轻脚地撩开温晚面颊边的黑发,她的脸蛋精致得令人惊艳,看着看着,霍乔南不近人情的眼眸渐渐柔和起来,他凑近她的红唇,指腹摩擦着她滑腻的脸蛋,轻不可闻的喊了声,“温晚?”
温晚没有一点要醒来的意思,只是颦着秀眉挥了挥手,无意识的抵抗霍乔南的骚扰。见温晚睡的雷打不动,霍乔南敲了敲前座,吩咐云泽,“把空调关小一点。”
随后,又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了快蜷成一团的温晚身上。做完这些准备后,霍乔南还嫌不够满意,抬手,将温晚随着车速晃动的身体拖进了怀里,临时充当起她的保护垫来。温晚睡梦中被人拉来扯去,喉间溢出两声不舒服的低吟。再加上霍乔南裤子的布料跟他的性子一样不够柔软,磨得她的脸有些生疼,她烦躁的想挪开脑袋,却在中途又被一股力道强压了回去。只是这回,温晚枕到的是一片很舒服的地方。沉睡中的温晚没看见的是,她此时枕着的是霍乔南那双比女人还要矜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