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词穷，“宝贝，这些话都是谁教给你的？”

小姑娘回答的理所当然，“从电视里学的。”

她又补充了一句，“奶奶喜欢看电视，云朵就陪着一起看。”

他就知道！自己妈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那些家长里短的电视剧，以前拽着牧父和他陪着看。现在拉着小孙女一起看，牧梁琛十分无奈，“宝贝，你现在还太小，有些电视剧其实不适合你。以后奶奶再拉着你看电视，你就拒绝。”

回家以后他要帮云朵洗澡，结果小姑娘摆着手拒绝，“素素阿姨说我是女孩子，男女有别，不能让爸爸帮我洗澡。”

她说完后小短腿蹬蹬蹬的自己跑进卧室了。牧梁琛换好鞋之后进去找她，小姑娘态度十分坚决，牧梁琛只好妥协，“那好吧！让我们小公主自己洗澡，有事情叫爸爸！”

他也没走，就在云朵卧室里坐着。期间给小姑娘把空调开了，门窗都关好，他环顾了一眼云朵的房间。到处都是粉红色的，洋娃娃都堆不下去了。这一点其实还是很像霍嘉琪小时候的。他还记得小的时候他每次去她房间都要经历一番心理斗争，原因无他，因为他真的对粉红色感到害怕。尤其是一房间的粉红色，而且房里堆满了毛茸茸的娃娃。那时候他觉得霍嘉琪真是恶俗，可是现在他的女儿也是这样的，他心里却是暖洋洋的。床头柜上摆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这还是在法国拍的。里头两个女人，一大一小笑的灿烂。这是他今生都想要守护的笑容，他的妻子，他的女儿。牧梁琛的手摸摸照片上的云朵，他的女儿是这样可爱，聚集了他们两个人的长相，成了一个全新的生命，这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情。浴室的门没有关严实，他听见云朵在里面唱着儿歌。那是一首法国童谣，他喊不出名字，但是调子很好听。小姑娘洗的香喷喷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出来，牧梁琛招招手，拿过干毛巾给她擦。大约是手劲有些大了，小姑娘被扯痛了，不满道：“爸爸，你没有妈妈温柔。”

牧梁琛道歉，“对不起啊宝贝，那爸爸轻点好不好？”

等吹干了头发，云朵爬上床，拍拍边上，“爸爸，我要听孙悟空三打白骨精。”

牧三少挑挑眉，拿过边上的故事书挤上去，“这个故事不是已经听了好几遍吗？”

深受牧母的荼毒，小姑娘现在就喜欢听中国神话故事，一遍还不够。云朵打了一个哈欠，“那你给我讲讲你和妈妈以前的故事吧！小姨说妈妈和爸爸以前经历过很多事情，她还说你们是青梅竹马，爸爸，什么是青梅竹马啊？”

他一愣，脑海里逐渐浮现出那些年了他们共同经历的那些事情。回忆不光是有不好的，其实也是有很多值得收藏的。“青梅竹马就是说两个人一起长大，关系比起旁人都要亲切。”

牧梁琛把云朵抱在怀里，合上故事书，他的嗓音低沉，带着一种莫名额吸引力，“你妈妈小时候很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