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司凤,听着凌荨漫不经心的话语,努力憋着笑。看着吴春丽以及凌嫣然的脸色,司凤有好几次都差点喷笑出声来,只不过又被她给忍住了。“阿荨啊,不是婶婶为难你,想要给九爷送礼物的女人真的太多了。送完一批,另外一批都又来了,现在库房里已经堆满,就等着你帮他们送过去呢。你要是不帮忙,那些人会来找婶婶的麻烦的。所以阿荨啊,婶婶保证,明天一定会把你爸爸的东西给准备好,今天咱们先把人家的礼物送出去好吗?”
吴春丽继续陪着笑脸。如果不是为了彻底把凌荨击垮,她现在就恨不得抽凌荨几个耳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人,她见多了,然而像凌荨这样的,她还是头一次看到。“今天我没空,所以,你们自己送吧。司凤,咱们去吃小龙虾。”
说着,凌荨又站起来。司凤也非常配合的跟着一起站起来。原本,吴春丽还以为凌荨是在诈她,所以还想着忽悠凌荨来着。可是看到凌荨现在的态度,吴春丽知道凌荨是来真的。“你先别走。这样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专门放着你爸爸生前用的东西。去到那里,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你看行吗?”
吴春丽连忙开口。反正她拿那些东西也没有用,原本吴春丽是想着留下来牵制凌荨的,现在想想,其实也没大用处。用不了多长时间,凌荨就会身败名裂。那些破烂,凌荨想要拿着就拿着,带着一起去找她爸爸好了。“行。”
凌荨点点头。吴春丽见此,连忙在前面带路。凌家挺大,除了居住的这栋别墅之外,围墙里面还有一小栋房子。那栋房子很不起眼,而且还是在园子的最角落。凌荨平时没往后面走,所以不太关注那个小房子。吴春丽带凌荨去的地方,就是那个小房子。由于很久没有人进入的原因,那里已经布满灰尘。打开门的时候,还有一缕缕灰尘从门框上落下来。房子里很黑,而且窗户比较小,同时又是关着的,所以里面的光线非常的暗。即使外面阳光明媚,一进到这个小房子,也是能够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来。房子并没有装电灯泡,所以凌荨只能够打开自己手机上的灯来照明。这么一照,房子里的东西也出现在凌荨的视线中。里面,凌乱的堆满了各种各样破旧的箱子,箱子面上已经发霉变黑,甚至,还有可以看到箱子被老鼠啃咬过的痕迹。凌嫣然跟吴春丽并没有走进这个房子,而是一脸嫌弃的用手捂着口鼻,似乎是担心房子里的灰尘会飞进她们的体内。“都在里面了,你慢慢找。”
吴春丽用手捂着嘴巴,对着凌荨说话。凌荨没有搭理吴春丽,继续往里面走。里面的东西真的非常的多,就只是箱子,都堆了十几个。凌荨不知道哪个箱子装她爸爸的东西,所以只能一个一个的翻。司凤也跟着凌荨一起翻。十几个箱子,翻了接近一半,都没有任何有关于她爸爸的东西。“你确定在这里吗?”
凌荨把视线转移向吴春丽,眼神非常的犀利。如果吴春丽敢骗她,她一定会把吴春丽拆了喂狗。“就在那些箱子里面,具体哪个我不记得了。”
吴春丽大声道。就是知道,她也不会跟凌荨说的。凌荨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翻着拿着箱子。“阿荨,是不是这些?”
好一会儿之后,司凤突然间开口。凌荨闻言,立刻扔了手中的东西,然后走到司凤那边。司凤翻的这个箱子,里面装着一摞摞书籍,书籍已经被虫子啃咬得差不多了,拿起书本的时候,原本装订在一起的纸张,瞬间四分五裂飘散开来。凌荨瞬间把手上的书籍放下。好在,箱子里还有一些其他没有被啃咬的东西。有一瓶黑色的墨水瓶,里面的墨水早已经干涸,从墨水瓶子上看,凌荨看不出这是不是她爸爸的东西。还有一支钢笔,黑色的那种,二十多年前流行的款式。凌荨把笔盖扭开,笔尖应该是上乘的不锈钢做成的,上面除了沾染一些黑色的墨汁之外,没有一丝丝生锈的痕迹。再往下翻,是一个本子,硬皮的那中。皮面早已经泛黄,还有一滩印记,应该是被沾了水所以留下了痕迹。好在,这个本子并没有被那些虫子啃咬,凌荨打开的时候,还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用钢笔写下来的字。这应该是上课时做的笔记。凌荨从上面记的内容来看,可以看出这是大学时期学习的内容。看着这些熟悉的东西,凌荨的眼眶渐渐酸涩。这是她爸爸的东西。这么刚劲的字体,只有她爸爸能够写得出来,其他人就是想模仿,也模仿不了。再往下面,是一个透明的密封袋。密封袋里装的是一张对折在一起的奖状。凌荨把那张奖状拿出来的时候,一张黑白照片从奖状里面掉了出来。由于是装在密封袋里,所以奖状跟照片被保存得非常好。除了纸有些泛黄之外,没有丝毫的破损。这张奖状,是凌祥瑞在大学期间参加国内篮球比赛时得到的奖状,也是在这个比赛上,凌祥瑞认识了凌荨的妈妈。照片上的合影,就是凌祥瑞大学时候跟凌荨妈妈的合影,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两个人开始在一起。“这个是我爸妈年轻的时候。”
凌荨一看到照片,就认出了自己的妈妈。照片上的女人,非常的漂亮。即使只是一张没有任何颜色的照片,依旧藏不住她的绝世容颜。“你跟你妈妈很像,而且都一样漂亮。”
司凤由衷的开口。无论眉眼,还是笑容,凌荨跟她母亲都是那么的相像。“我爸爸也很帅。”
凌荨笑道。确实很帅。年轻时候的凌祥瑞,虽然没有现在的白暮九那么帅气,但是,三分一还是有的。白暮九属于霸道狠厉型的,而凌荨的父亲属于温文尔雅型的。好吧,拿女婿跟岳父作比较,好像确实有那么点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