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知道,包括易翎,你懂了?”
慕子桡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的意思还要继续这样下去?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我说,这件事不要再让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知道,懂了?”
慕萧寒没有回答他,而是严肃地加重了声音。“你疯了,你不要命了!”
慕子桡不敢置信,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慕萧寒。慕萧寒笑了起来,他怎么会不要命?可是如果失去他的阿锦来换取自己未来行尸走肉般的生活,那跟死了有什么分别?可如果在短暂的生命里,还能和自己深爱的女人在一起,即便时日不多,又有何妨?“等你以后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慕子桡离开之后,慕萧寒并没有立即回卧室,而是站在了窗前看着外面。没有人面对死亡不会害怕,他也不例外。可是,他只要想到若是为了活命而与自己深爱的女人分开,想到她将来会在别的男人怀抱里欢喜悲忧,婉转承欢,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给别的男人生孩子,幸福地过一生,他就无法忍受,这种痛苦会让他比死还难受。纪如锦是被恶梦吓醒的,她总是梦到赵显父亲跳楼的那一幕场景,甚至还梦到赵显掐着她的脖子问她为什么要害死他的父亲。醒来之后,她整个人也被汗湿了一身,看向床边却不见慕萧寒的人影,于是朝书房走去。“你怎么不睡?手还疼么?吃药了没有?”
纪如锦走进书房看到他身影伫立在落地窗前,神色萧肃,让她竟感到了一种浓浓的悲哀和愤怒。慕萧寒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眼底已经换上了温柔之色,朝她招了招手:“又做恶梦了?”
纪如锦走了过去,便被男人拉进了怀里,她乖顺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脸颊感受着隔着衣服也传来的清晰热度,被恶梦惊醒的恐怖渐渐消散而去,剩下的只有满足和踏实。“你今天流了那么多血,还是快点去睡吧。”
她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来,神情充满了关心。“我还没有洗澡……”男人笑了起来,神色却充满了暧昧。纪如锦愣住,随即脸便红了起来,忍不住吐槽:“你怎么受了伤还不老实?”
“阿锦,我什么都没说,但是你想要,就算两条胳膊都受伤了,我也一定会让人满足。”
男人说着,手开始在她的腰间游走。纪如锦“……”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情,纪如锦觉得男人与平日格外地不同,她几乎没有一点抵抗之力,在男人如暴风骤雨般的肆虐下,几度被刺激得昏了过去,直到天蒙蒙绽出一道亮光,男人才放过她,又紧紧地抱着她,不顾浑身的粘腻沉沉地睡了过去。她起初觉得难受,可实在疲累至极,也没再起来去清洗,便窝在男人的怀里睡着了。这几天,纪如锦察觉到慕萧寒格外地黏她,虽然这个形容词让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可笑,但事实确实如此。譬如她早上起来,便看到卧室的窗户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了两张小椅子和一张小圆桌,而男人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文件,见她起来,立即放下走了过来,俯身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醒了?你去洗个澡,我让罗妈把早餐端上来吃。”
纪如锦愣住,点了点头,一脸疑惑地拿着睡衣走进了浴室。等她洗完出来,刚打开门便看到男人站在外面,手便牵了过来。“我来给你擦头发。”
接下来,她即便是上个厕所,男人也会在门口等着。等伤好得差不多了,慕萧寒也不准她去上班,而是将她带到了顶楼。在他的办公室里待了两天,纪如锦终于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纪如锦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他怎么会这么反常,所以,半似玩笑半是紧张地看着男人问道。却见男人神情很平静,幽幽地问出一句话:“我得了不治之症你会怎么办?”
纪如锦脸色一僵,显然是被他的话吓到了:“不会的,你胡说。”
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一幅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嗯,我胡说的。”
男人心里暗暗叹气,将她抱在腿上:“是不是太闲了,所以胡思乱想,待会儿吃了中饭你还是下去工作吧。”
看来他的举动还是让她产生了怀疑,若是让她知道真相,这个笨蛋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吃过中饭,纪如锦便被慕萧寒赶回了26楼,刚进办公室,就看到米乐乐笑得一幅荡漾地走了进来。“瞧瞧你最近红光满面的,看来大总裁把你滋润得挺不错的嘛。”
纪如锦脸微红,突然想到什么:“乐乐,你和二少睡了?”
米乐乐得意洋洋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恶狠狠地咬牙切齿道:“我是被狗咬了一口。”
那个死男人,竟然趁着她喝醉了……简直不可饶恕。“你确定?那前一段时间你天天不回家,说什么去工地了,难道不是和二少做什么事去了?”
说起这个,她的眼神都幽怨起来。那段时间她每天都处于惊恐不安中,偏偏这小妮子天天不着家的。米乐乐戳穿,神色极不自然。“该不会是你借醉酒之名,把二少给强了吧?”
纪如锦是知道米乐乐的彪悍,不由猜测道。果然,米乐乐神色大变,心虚地转了转眼睛:“呵,那什么,我忘了还有份报表没做出来,你先工作,我去把赶报表了。”
纪如锦看着她速度地逃离,又冲进了慕言飞的办公室,不由捂着嘴笑了起来。突然想到上午在慕萧寒办公室里的事情,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担忧之色。吃过晚饭,慕萧寒便牵着她出去散步,走到慕家大房那边,纪如锦看到三伯正在院子里打拳,立即走了过去。“三伯,你最近好吗?”
纪如锦看着三伯是越来越亲近。“好。”
三伯停了下来,笑了笑,脸上的疤痕因为他这笑起来的动作,反而显得更狰狞可怕。但是纪如锦却没什么感觉。“你和寒少爷是不是和好了?”
三伯突然小声地问了一句。纪如锦转过头看向门口的慕萧寒,甜甜地点了点头:“和好了。”
三伯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就在这时,慕子桡的声音突然从客厅传了出来。“三伯,是不是来客人了?”
说着,人已经走了出来,看到纪如锦时,慕子桡神情陡然间冷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纪如锦一向很敏感,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冷漠和排斥,不由感到疑惑和诧异。“怎么?这里不能来?”
慕萧寒缓缓走了过来,将纪如锦护在臂弯下,目光里透着浓浓的警告。“过几天是三奶奶的寿辰,听说不准备大办?”
慕子桡想到他做的决定,不由一阵气闷,转移了话题。提到寿辰这件事,纪如锦顿时也充满了担忧。虽说不准备大办,只请一些走得比较近的亲戚朋友,但粗算下来也得办个十来桌,而且寿宴就在慕家举办,而她最怕的就是应酬,偏偏婆婆又嫌她不够娴慧端方,这便让她更加担心起来。只是此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老太太的寿辰那天,竟知道了慕萧寒的秘密……回去的时候,慕萧寒突然说道:“你正在做的那件礼服能赶在老太太寿辰那天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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