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脚下,君彦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荒僻的院子中,里面的守卫众多。君彦走到君漓的面前,“云益,和我作对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君漓冷笑,“那你想怎么样?杀了我?既然我敢来救人,你以为我会害怕?”
“哼”君彦冷哼一声,右手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颚,“你可以无情,但我君彦却不能无义。”
“看在你曾是我的下属,我便饶你一命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着,君彦的手中出现了一颗丹药,对于炼丹师的君漓来说,一眼便认出了这是一颗中级封灵丹。只见君彦捏开君漓的嘴巴,将手中的那颗封灵丹喂进了她的最终,“吃下封灵丹,你将终身没有任何的灵力,就犹如普通老百姓,经历生老病死。”
对于一个修士来说,失去修为,就是要了他的命。这小小的封灵丹对君漓来说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但君漓还是把一身的修为全部收敛,直至身上没有任何的灵力波动。“你……卑鄙,我要杀了你。”
君漓的双手被绑,只能用头撞人。君彦后退,也没有再打云益,他心里清楚,这只是在做戏,倘若他真的再揍云益,这小子还能不能全心全意的为他办事,这就难说了。任由君漓怎么辱骂,君彦都不再理睬她。他走到被人架着才能站着的冷宗主面前,“冷宗主,冷家现如今只剩下你一人,如果你愿意把你私藏的那些宝贝都交出来,或许我会留你一条活路。”
“甚至,我还可以请丹宗的长老为你治病,更可以为你调养身子,好让冷家留有一条新生的血脉在这世上。”
“呸。”
冷宗主的口水吐在了君彦的脸上。君彦对君漓版的云益会手下留情,可对于冷宗主,他可就没那么大的耐心了。“啪”君彦抬手,狠狠地甩了冷宗主一巴掌,“不识好歹的东西。”
“从即刻起,将院子团团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准放进来,更不允许有蚊子从院子里飞出来,倘若这二人不见了,你们提头来见。”
“遵命。”
君彦扫视了两人,冷哼一声,甩袖离去。解开困住君漓双手的绳子,她便和冷宗主被关进了同一间屋子。“进去。”
两人被粗鲁地推进屋子,君漓稳妥的站好了,冷宗主却因手脚不便倒在了地上。君漓伸手将人扶了起来,“宗主,都怪我无能,没能救你离开。”
冷宗主被她扶坐在了椅子上,重重地喘着气,干涩道,“水。”
君漓会意地为他倒了杯水,又见他的手始终没有力气拿起水杯,无奈之下,君漓只能把水杯端到他的唇边,让他喝水。“宗主,虽然这次我没能救你离开,但只要咱们活着,就还有希望,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君漓眼角瞥了一眼房门,虽然看不见有人,但只要稍稍释放一点儿精神力,便知道有人蹲在门口。那人除了是君彦,还能是谁呢?冷宗主喝完水,冷淡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命令,“扶我去那边,我要休息。”
君漓:“……”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要不是因为冷倾城,她还真不想管这破事。最终,君漓还是假笑的扶着冷宗主去榻上了。当冷宗主躺下,就闭眼睡觉了,而外面的君彦还没走。君漓故作小心翼翼地开口,“宗主,其实,我觉得君彦刚才的话对你来说还是蛮好的。”
“如今,这仙云宗遍布都是君彦和姓蓝的手下,你再想夺回仙云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不如献出私藏的宝贝,然后留着命,重新创一个仙云宗,如何?”
屋外的君彦,听到这话很是激动:他的魅力果然比君漓大,否则,这云益怎么可能处处为他着想?“滚,你给我滚……咳咳咳……”暴怒的声音从屋中传来,还有摔东西的声音。君彦脸色一沉,起身欲抬脚踹开房门,但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君漓,放下脚,愤然地离去。屋里,君漓躲开飞来的枕头、瓷器……“停,宗主,快停下,你等我把话说完。”
确定了君彦离去,君漓也不再装,大声怒吼。冷宗主被眼前这个刚才还小心讨好他的人吼愣住了。不再被砸,君漓松了口气,撩起袍子坐在了凳子上,冷漠的与冷宗主对视。“冷宗主如果想活命的话,从现在起,一切听我的命令行事。”
君漓欲喝水,但看到桌子上的茶壶被被砸出了一个小洞,便从鸿蒙空间中拿出一杯圣灵水喝下。见识过无数人的冷宗主,怎么可能没发现此时的君漓身上的气场已变。冷宗主眯眼紧盯着她,“你是何人?”
君漓薄唇轻扬,“果然,宗主竟然能生出聪慧的女儿,本身自然也不会是个蠢货。”
“你……”虽然不是骂人的话,可冷宗主听着心里不舒服。君漓无视他的纠结,抬手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那张雌雄难辨、颠倒众生的脸。冷宗主震惊的双手扣住床的边缘,肿起的双眼睁大,颤抖着声音,“你……你……”“现在,冷宗主是否愿意听从我的安排?”
君漓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回过神来的冷宗主颤抖着羸弱的身体,依旧不敢相信地小声问,“你……是君漓?”
君漓唇角扬起一抹淡笑,“不错。”
“那……我的女儿倾城可还……活着?”
冷宗主忐忑地盯着她,既期待,又害怕,却又不敢错过君漓接下来所说的任何一个字。“一切安好。”
仅仅四个字,便让冷宗主提起的心彻底的放下来了,眼中的泪珠更是像不要钱似的流下,激动地喊道,“天佑我冷家……”君漓嘴角狠狠一抽,扯过一旁的布直接堵住了冷宗主的嘴。“唔……”正是激动时,却被打断,饶是对方是君漓,冷宗主还是不爽地瞪着她。君漓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冷宗主若是想把人招来,可以继续喊。”
说完,君漓又拿掉堵着他嘴的布。“呸呸”冷宗主呸了几声,板着脸,“君漓,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弟子,而我却是宗主,这是你对待宗主该有的态度?”
尽管他已经成了三年的阶下囚,可身为一宗之主的气势不减当年。只可惜,他面前的人是君漓,不但不吃他这一套,逼人的威压更是胜过他。冷宗主看着眼前这个似笑非笑的少年,心头不禁一颤。“唉……算了,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宗主,说吧,你准备怎么救我出去?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的女儿?”
冷宗主自个儿给自己台阶下。君漓也不为难他,重新戴上人皮面具,敲了门,贿赂了人,这才让人带着冷宗主前去泡澡,洗干净身子。换了一身新衣的冷宗主气呼呼地瞪着君漓,“你竟然敢嫌弃我?”
君漓无视他的埋怨,冷漠道,“躺上榻去。”
“你……你小子让我躺我就躺,我凭什么听你的?”
他嘴虽然硬,可还是乖乖地躺了上去。君漓坐在床边,拿出一根银针,针尾似乎还穿着一根透明的线,“你一大男人拿银针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绣花?”
君漓笑道地,“绣花?这主意倒是不错。”
冷宗主不解,直到看见君漓拿着银针对准他的手腕时,他才惊醒,吓得连忙把手缩回去。“君……”“别动。”
君漓抓回他的手,沉声道,“想要重新拥有修为,就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