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沈临城正在帐内沙盘中排兵布阵。小小的沙堆,他在眼中犹如巍峨山峦。他随手插上几面旗。“边城这一仗完毕,匈奴下一步定会对边西下手!”
“在微山设防他们就接近不了目的地!”
一众将军抱拳称是。小将立即用毛笔画下地形,快马加鞭传给节运使。众人散退后,封疆候楚西祠畏畏缩缩的留下了。“镇边候你可还好?”
他面露难色。沈临城拿锦布擦拭着玄铁剑,他神色淡然,恍若帐内无人。“何事?”
镇边候是他十七岁的封号,他根本看不上!也无几人敢如此唤他,楚西祠揶揄的意思更甚!“自是因为楚家跟赵家的亲事。”
此话一出,凤眸中瞬时放出无数隐形冷箭。这让楚西祠心里发毛。他立即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娘就跟中邪了一样,一直上门提亲!不过赵清影没答应!”
“因为她是本王的。”
从语气可以听出沈临城心情不错。这样楚西祠就放心了!沈临城是多狠的人?有仇必报的主!抢他的东西,多半是不想活了!“真酸!”
楚西祠不由得感叹。他跟沈临城自小相识,沈临城向来对女色无兴趣。也不知怎地,这次回朝突然就看上了赵清影!……赵寅把赵清浅等人纷纷叫来祠堂。“清影的账头跟他人无二,为何清影的膳食、小用钱如此短缺?”
赵寅把账本扔在赵清浅的脚下。赵清浅弯腰捡起账本,扑了扑上面的灰。“爹爹误会了。那是因为大姐的衣食用件都是顶好的。金碗、金筷、玉杯……本不该给她的,可知道大姐喜欢便给她拨去了。”
赵清影福福身。“妹妹虽让人送过来,可清影觉得不应该铺张浪费,所以又送回了库房!不信的话,管家可以去查!”
赵寅翻看账本,上面并无把用件送回的记录。“到底怎么回事?”
他冲着赵清浅喊了一句。薄姨娘跟赵清水幸灾乐祸的睨着赵清浅。“还能怎么回事?不是监守自盗,就是贼喊捉贼呗!”
赵寅又把愤怒的目光转在薄姨娘身上。“哼!东西还能飞了不成?就算把相府翻得底朝天也得把东西找出来!”
卫氏摆摆手,示意管家去搜。气氛就这样僵持着。过了一个时辰,管家拎了一大包的金条回来。“相爷,这是在三小姐的床底下找到的!足足一百根金条!”
薄姨娘懵了。她伸手指着赵清浅。“你个贱人!上次你俩诬陷清水也就罢了!现在还敢栽赃了!”
赵清浅无辜的摇头。她立马躲在赵寅背后抹起眼泪。“爹爹,都怪我监管无力!居然让姨娘钻了空子!偷东西倒卖!”
“贱人,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给撕烂?”
薄姨娘二话不说就上前掐着赵清浅的脖子。赵清浅也不躲闪。赵寅一把推开薄姨娘。“你疯了?”
“相爷……你不相信我?”
薄姨娘红着脸咆哮道。“被禁足后,我就没出过房门!我怎么偷东西?”
“许是没想过偷东西!姨娘只是不喜欢我,所以故意想害我被爹爹误会。”
赵清浅委屈巴巴道出。“贱坯子!你住口!你苛待赵清影的事情全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她的小用钱连以前的一半都没有,不都是被你们娘儿俩给吞了!你敢栽赃我,我也不怕跟你撕破脸!”
赵清水僵在一旁不敢说话。赵清浅放声大哭。“爹爹,账本就在这里!我真的没有贪污银两!”
赵寅火气蹭蹭的上来了。赵清浅可是他最心爱的女儿。她可是出了名的知书达理。否则掌家权也不会交到她手上。怎容得别人辱骂?他指着薄姨娘。“我不想看见你!明日你就回娘家吧……金条你全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