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影在侧殿把众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爹爹……”赵清影跑到赵寅的怀中一个劲的哭。赵寅疼惜的揉着赵清影的脑袋。“孩子，没事了……”“住手！别打了！”

赵清影抹了把眼泪。“就算打死芳姨娘又如何？我的名声挽救不回来了。”

这话让赵寅跟卫氏心中气焰更甚。把芳姨娘处死的念头，真在他们心头一闪而过。王嬷嬷立即道：“大小姐放心，明日夫人便会请那几位娘子喝茶。旁敲侧击一番，她们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寅如释重负的吐出口气。他看着屁股被打出血的芳姨娘，眼眸中不再是怜惜，而是憎恨！他怎么蒙了头娶如此恶毒的女人？“爹……求您饶了娘吧……”赵清浅抱着赵寅的腿，嘤嘤哭着。“自作孽，不可活！”

赵寅给下人甩了记眼色。下人把赵清浅拖走。芳姨娘呜呜乱叫，但嘴里塞着东西，声音并不很大。卫氏的面孔变得很严厉。昏花的老眼饱含深意的睨着赵寅。“谁是赵家的希望，日后的主次你可要分清楚。”

“不论是相貌、德行，你心里得有一杆秤！若是有人敢害赵家的苗子便是跟族人作对！别说赏板子，就算打死也是活该！”

赵寅颔首。“是！”

众人听着训话，纷纷跪下。“报！”

管家抱拳。“二夫人被打晕了。”

“赵寅，你说该如何？”

卫氏冷睨着赵寅。赵寅不假思索吩咐着：“冷水泼醒，把她丢到相府门口跪着，让全天下看看她这副嘴脸！”

这个女人不配长着笙儿的脸皮。真是让人膈应！如此一来，全帝都的人都会看到芳姨娘的落魄嘴脸！颜面尽失！这如同把一个女人打到了十八层地狱。当年赵寅有多宠爱芳姨娘，如今赵寅便有多恨她。赵清影有些讶然赵寅的绝情。到底是什么让一个男人瞬间变得如此狠心。薄姨娘跟赵寅安慰了赵清影几句。随后便驱散众人，离开祠堂。“清影，快回去歇着吧。”

“祖母，笙儿是谁？”

卫氏顿了顿，思酌了好一会才道：“是你爹爹年轻时很喜欢的女子……造化弄人，她嫁给旁人后，没几年就病死了！”

“芳姨娘跟笙儿长得很像？”

王嬷嬷跟卫氏不约而同的颔首。活了这么多年，她们再也找不出如此相像的两个人。“祖母……”卫氏突然打断赵清影的话。“清影，你还不够狠！”

她忽然紧紧攥住赵清影的手腕。“你的算盘打得精，可不够狠。日后嫁人，会被侧室欺负的。”

“祖母……”赵清影的脸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她知道祖母睿智，可没想到祖母观察如此细致！原来祖母知晓她的心思。知道她是故意装可怜引得祖母惩戒二房的。不知她的算计，祖母还知道多少……卫氏跟王嬷嬷相视一笑。“你是赵家人，只要不损害赵家利益，你做什么祖母都不说二话。”

这些小把戏，都是卫氏玩剩的！她活了这么多年，从及笄前到如今，都跟人斗了几十年了！还有什么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