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唉!赵家跟上官家怎么能比?哀家要扶持也要扶持自己人,若是让姓赵的生下嫡子,这江山可不有一半归到赵家门下?”
说着,上官氏眼眸一亮。她把目光放到上官玉身上。上官玉羞红了脸,她低下脑袋,娇羞道:“姑母,你看着我做什么?”
“哈哈……哀家倒是忘了你。你比你姐姐懂事……择日,哀家就让皇上纳你为妃。”
此话一出,上官玉连忙跪地。“不!我不能抢走姐姐的宠爱。姐姐会生气的。”
她哭得梨花带雨。“哼!她有什么资格生气?嫁给皇上多年,连孩子都没怀过。不会下蛋的母鸡,还好意思多管闲事?玉儿,你放心!哀家的意思,她若是敢违抗,哀家饶不了她。”
哭泣的人儿,眼眸闪出狠厉的精光。……夕阳西下,绣桌前的人不休的坐着刺绣。暖风拂面,把窗边的珠帘吹得玲玲作响,可人儿捏针在锦绣上穿梭着,似乎置身于另一个地方。赵清影绣着水彩烟沙舞裙。舞裙乍得一看是纯白色的,可迎着光,会散出淡淡的青烟色。穿着它的人,跳舞时身上会散光,恍若围绕着一股烟。就像凌波仙子。纤纤素手仿佛团着一团青烟。此时的司制司已然没人。绣女都回房歇息。“给。”
琵琶将一把黑金剪刀递给赵清影。赵清影拎起舞衣满意的看了良久。随后她拿起剪刀用刀口在舞裙的腰带,纽扣处磨了磨。琵琶倒吸了口凉气。眼眸硕大。“姐姐,这才做好的……你会毁了舞裙的。”
她一把抢过。“你可知道这舞衣是谁要的?”
赵清影放下剪刀。琵琶思酌了一会子,肯定答道:“上官玉。”
“没错!既然皇后已经逼我站队了,那我只能效忠皇后。不能给上官玉一点出头,卖弄风骚的机会!”
琵琶颔首。就在这时,娄尚功阴着脸踏上台阶。“那二十四司呢?也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尚功大人……”琵琶吓得立马跪下。赵清影却不慌不忙,正色福福身。“做或不做都会得罪贵人。与其让小人得势,不如帮衬皇后。”
“你可知道太后跟皇后的区别?”
娄尚功眼中有些落寂。“我知道太后比皇后权大。可是身在其位,除了听从皇后安排,清影别无选择。”
娄尚功拉着赵清影的手,轻轻地拍了下。“孩子,有的时候不做,反而比做更安全。”
“大人,您比我明白,如今这宫里早就容不下我了。太后视我为眼中钉,皇后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放不下我。清影想好了,忙过这阵子便告病回府。”
“姐姐……”琵琶忍着眼泪。娄尚功很是惋惜的睨着绣桌上的舞裙。她拉着赵清影的手。“想回府了?你跟四王爷怎么样了?”
“大人,您就别打趣我了。我跟四王爷什么都没有。”
赵清影脸色有些憔悴,提到那个人的时候下意识回避了所有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