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第三条,我的病永远都不会好的。”
“你这人怎么总是这样?万事万物都有好的一面,你别光说丧气话啊。”
“阿日善……”阿日善不再跟他争辩,她扶沈天星坐下。“不是说要打坐吗?别浪费时间了。我去给你煲汤。不过现在没有人参也没有乌鸡了,我得想想办法。”
“不必麻烦……”“在这世上,只有我们二人相依为命了。你就不必见外了。”
说起这个,二人皆有点伤感。阿日善立即出去,将门缓缓合上。她去往隔壁玄湖真人的厢房。“小姑娘,你来了……”玄湖真人又在喝酒,脸颊又红了。“玄湖真人,沈天星,他还好吗?”
“你又不是没看见!不是活着吗?”
“我不仅想让他活着,我还想让他好好活着。他身上的病可能痊愈?到底什么样的蛊虫才能救他?”
玄湖真人冲她摆摆手。“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我怎么回答?我看你就是想为难我这个老人家。”
“玄湖真人,我没有半点冒犯您的意思。我只是想帮沈天星。”
“先把鸡汤端来再说。”
“玄湖真人,您连这个都算到了?”
“嘁……墙不隔音!我早就听见了。”
阿日善无奈的合门离开。她跑到客栈的后厨,给了些银两,买了一只鸡跟几根山药。一个时辰不到,她便端着香喷喷的鸡汤上楼。她先给玄湖真人端来一小盅,随后便把剩下的端去给沈天星。沈天星正在打坐,他汗流浃背,表情万分痛苦。“沈天星……你怎么了?”
她跑到他身边,想要帮助他可又什么都做不到。“我去找玄湖真人!”
“别……”沈天星抓住她的手,虚弱的倚在她身上。“师父也没办法……不必叨扰。”
阿日善泪流满面。“沈天星,你的痛疾还没好吗?”
“呃……过一会儿,就没事了……”阿日善朝他后颈打了一记。顿时,沈天星身上的全部重量压到自己身上。阿日善将他身子放平,给他盖上被褥。她用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沈天星,你要好好的!”
看着他蜡黄的脸色,苍白的嘴唇,她真的好难过。遥想当初嫁给他的时候,不过才三年,那时他意气风发,俊俏清朗,跟现在截然不同。她又折返到桌边将汤盅的盖子盖好,生怕凉了。红烛扑簌,她静静坐在他身边守着他看着他。她一时也无欲无求,只是希望这样安稳的日子越久越好。天蒙蒙亮,沈天星才醒来。他下意识的动了动右手,恍然发觉已经麻木了。殊不知,他的右手被身侧之人握了一晚上。如今乱动,很快就将人扰醒。“你醒了……”阿日善红着脸,松开他的手。沈天星眼神躲避着她,不动声色将手收回。“抱歉。”
“呃……鸡汤都凉了。我拿去温一下。”
“多谢。”
“我们二人之间是不用说这个的。”
沈天星趁阿日善离开,悄悄将蛊盒打开。里面的蛊虫果真比昨日还要衰颓,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唉……”……到了晌午才听闻有人从河岸边打捞来了尸骨。换言之,落水者被吃掉了。河中有鬼鱼!众人纷纷上客栈请仙师抓鬼鱼。玄湖真人哭笑不得。“你们把老夫当什么了?鬼鱼只不过是进化迟钝的生物,也就是会咬人的畜生罢了!我又不是猎户。”
众人觉得有道理。“上次这个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呃……三年前有朝廷的人亲自出马,再加上灵绝派、北林派的人合作。”
“不过现在去请灵绝派跟北林派也不方便!这两派近几年风生水起的,要价越来越高,我们凑钱都请不起。”
沈天星很不解。“为何不报官呢?”
“仙师有所不知啊。这里都是贪官污吏!哪舍得花钱出动水雷?就算真请动了,不加重收税都算好的。”
“还有没有王法了?”
阿日善叨叨了一句。“唉……姑娘有所不知。这种事情我们早就习惯了。”
沈天星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没想到……我这么失败。”
“不要这样想,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天下人那么多,就算贵为天子也难以保证。”
“如今我没有权势,无端去报官,恐怕也不会有结果。可惜百姓要遭罪了。”
阿日善不以为然。“当地的官员管不了,那么周边的官员呢?我就不信周边的官员没有一个正直清廉的。我们可以写信!如果都行不通,我们还可以将信寄给四王爷。”
“你说得对!”
“是吧?你不要总把事情想得那么悲观!任何事情都会有办法解决的。”
“受教了!一会子我就去打听下周围的官员。我应该能认出几个清廉的好官。”
说着,他瞥了一眼玄湖真人。玄湖真人朝后退了一步。“你们又想打老夫的主意?”
“师父误会了。我们人微言轻,若是想要面见官员自然不易。可您盛名远播,若是送达信笺会容易些。”
“哼!算你们有眼光!”
沈天星跟萨罗相视一笑。那张小七的爹娘跟妹妹跪在河边痛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