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莲加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忍不住拍手道:“就是这个!”
戎曦月好奇地向她望去,问是什么。“你刚才的样子,很那慕容笙还真有几分相似!”
戎曦月有些恼了,“赫连姐姐别说笑了,再拿我寻开心我可就生气了。”
赫连莲加一把搂住戎曦月的肩膀,赔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错了,向妹妹你道歉。”
……却说毕穷厉从仲府逃走之后,心里一直牵挂妹妹的情况。便找人代为打听,得知毕氏自尽,他悲愤不已,誓要为妹妹报仇。于是便离开淳州城,前往洛州,向能够为他报仇的人求助。行至路半,眼见日落,天色将晚,便在一路边客栈歇脚。和他一样赶路的人有不少,大多于此客栈落脚。正在大堂吃晚膳时,忽然有一群衣着鲜亮,身背长剑的人涌了进来。这些人表情凶狠,嘴里嚷着叫所有人都滚出客栈。其中有人不服气,拍案而起,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叫我们滚出客栈?”
话音未落,冰冷的长剑便贯穿了他的胸膛。“还有谁想留下来的?”
杀人者环视众人,问道。众人惶恐之至,纷纷逃离。毕穷厉只叹倒霉,不想叹息声便那杀人者听见了,那把剑便横在了毕穷厉面前。毕穷厉顿时慌张,“大爷,饶命……”那人道:“刚才你何故叹气?是对我们不满吗?”
“小人不敢!”
“不敢?我看你就是敢。”
“大人饶命啊!”
毕穷厉跪了下来,恳求道。那人分开双脚,指了指自己的胯下,嘲笑道:“从这儿钻过去,我就让你离开。”
他的同伴见了都觉得有趣,纷纷大笑起来。毕穷厉心想当年一人受了胯下之辱,最终成为顶了天立地的大将军。我现在不正和他一样?自我安慰后,毕穷厉便朝着那人胯下爬过去。忽然,一声“你们在做什么呢!”
唬住了那些剑士。只见那些剑士纷纷收敛,来到一位刚刚进入客栈的青衫男人面前。毕穷厉偷偷抬眼一看,顿时喜不自胜,因为那位青衫男子,正是他的好友詹仕谋。“你们在作什么呢,公子都快到了,还不快将客栈清理干净!”
“是。”
“仕谋兄弟!”
毕穷厉大声呼喊。詹仕谋寻声而去,见到毕穷厉,立即赶了过来,亲自将他扶起。“毕兄,怎么会是你?”
“一言难尽啊!”
毕穷厉沮丧地说。詹仕谋为他刚才受辱而感到不平,将那侮辱他的剑士叫来。剑士跪在毕穷厉面前,恳求饶命。詹仕谋本欲斩他一只手向毕穷厉赔罪,毕穷厉不想结仇,便原谅了那人。詹仕谋呵斥那剑士离去,将毕穷厉带至客栈外安静之处,说道:“我们正要去淳州呢,兄台怎么会在此地?要去何处?”
毕穷厉闻言,激动落泪,哽咽难言。詹仕谋感到诧异,询问何故作此。毕穷厉道:“实不相瞒,我正欲前往京都求仕谋兄求助!仕谋兄,你一定要帮我。”
言毕,毕穷厉跪了下来。毕穷厉悲情哭诉,说道:“舍妹艳姬,在是淳州仲家主母;淳州城公仲彦仲老爷久病不愈,便将仲家主政权交于舍妹。”
“多年来,舍妹兢兢业业,操持仲家。不想仲家有人觊觎主政之权,竟然设计陷害舍妹,逼得舍妹自尽以证清白。”
“淳州城被这些人只手遮天,毕穷厉无力申述,故而欲前往京都,请求信阳公子相助,还望仕谋兄引荐!小弟感激不尽!”
“岂有此理!”
詹仕谋愤慨道,“兄弟放心,你我过命之交。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这就带你去见公子!”
“多谢仕谋兄。”
慕容信阳是慕容诩的小儿子,其人生的眉清目秀,气宇不凡,长相最像慕容诩。而且,他是慕容诩宠姬所生,所以自幼便得慕容诩宠爱。而今他奉父命前往淳州,见日将西沉,暮色苍茫,故而派长随詹仕谋先行前往寻落脚歇息之所。客栈已打扫干净,詹仕谋和毕穷厉来到客栈大门之外,等候迎接慕容信阳的行驾。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我给兄台的信,兄台可曾收到?”
“已阅,信阳公子也很想见一见仲宛儿小姐呢。”
“只是不知舍妹出了事儿,外甥女宛儿能否安然无恙。”
“毕兄放心,公子这次去淳州,定然会为你报仇的!”
詹仕谋的表情和语气都十分肯定,看来这次慕容信阳前来淳州,不只是相人那么简单。毕穷厉已有察觉,但不敢多问。没等多久,一队人马出现在大道上。这队人马由一辆四匹马拉动的大马车,马车周围有八名骑马的侍卫组成,正徐徐而来。须臾,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毕穷厉立即跪了下来,朗声道:“拜见公子!”
方形的车窗打开,一道锐利的目光射了出来。“他是何人?”
冰冷的语气,偷着一股傲慢和轻蔑。“他便是小人多次向公子提起的属下好友毕穷厉。”
詹仕谋上前说道。马车车门打开,慕容信阳走了出来,长身立于车上,似有一种要将天下踩在脚下的霸气。毕穷厉为了讨好这位主子,不顾地上泥尘,连忙爬到马车旁,躬着身子,将自己当做人肉踏脚。慕容信阳也不客气,踩着他的后背下来马车。目光眺望了淳州城所在的方向,问道:此地距淳州城还有多远?”
“至多三天路程。”
毕穷厉抢先答道,他依旧跪着。三天……慕容信阳面上浮现出肃杀之色……酒菜已置。毕穷厉立在慕容信阳身后,讨好地主动给慕容信阳斟酒。慕容信阳拿起酒杯,像刀锋一般狭长的目光,凝视着杯里清澈的酒水。“公子,是不是这酒不合您的胃口?”
毕穷厉问道。但他话刚说完,慕容信阳便一饮而尽,令他倍感窘迫。他无助地看向坐在慕容信阳对面的詹仕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