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好友。两人经常一起用膳,一起弹琴。这事儿很快就传到了仲府主母毕氏的耳里,毕氏不满仲钰儿与下人走得太近,就派人去警告舒无砚,令舒无砚和仲钰儿保持距离。但舒无砚没有听从,于是毕氏便将仲钰儿从勉心院接了回去,并禁止舒无砚擅自离开勉心院。以上这些,不是青菱亲眼所见,而是她曾有耳闻。“那之后呢?”
戎曦月问。“之后的事情奴婢就不知晓。也许彩云姐知道。”
戎曦月立即把彩云叫来,询问关于仲钰儿的事情。“听说钰小姐哭得很伤心,一连哭了三天呢。”
彩云说道。可她却不知仲钰儿为何而哭,“那时传言是主母想将钰小姐嫁到远处去,所以钰小姐才伤心哭泣的。”
问再多的人,也比不上直接去问仲钰儿了解得更多,戎曦月想要帮舒无砚,就要知仲钰儿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许是天生就是爱管闲事的人,戎曦月坐不住了,便前往香菲馆。“小姐,三小姐说要见你。”
丫鬟秀鹃说道。“不见!”
仲钰儿说的很干脆。看来仲宛儿的话,已经产生了作用。“小姐,该怎么跟三小姐说呢?”
“就说我在休息。”
秀鹃去了,跟戎曦月说仲钰儿在休息。但秀鹃不会说谎,回话时眼神闪烁,戎曦月看出蹊跷,质问道:“钰儿妹妹是不是不愿见我?”
秀鹃连忙摇头:“不是,钰小姐怎么会不愿意见三小姐呢?”
“那好,她休息是吧,我就在此处等她,等到她休息好了。”
说着,戎曦月便坐了下来。秀鹃十分为难,无奈只能向别的丫鬟示意,让她们去告知仲钰儿该如何是好。仲钰儿听说戎曦月懒着不走,刚才那敢于作对的气势便渐渐消失,心自怯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小姐,不如去见见她吧,就说你已经休息好了。”
仲钰儿一番犹豫之后,采纳了丫鬟给的意见,前往前堂见戎曦月。“姐姐怎么来了?”
仲钰儿不会掩饰,对戎曦月的厌恶写在脸上,目光不想看她一眼。“妹妹好似不欢迎我?”
戎曦月已看出来。“钰儿哪敢,这不是来见姐姐了吗?”
戎曦月叹了口气,“既然妹妹不高兴,那我就先走了,打扰了。”
说完,戎曦月便离去,快到门口时却又道:“真不该管舒无砚这摊闲事的。”
“舒无砚”这三个字像格外清脆的铃声,引起了仲钰儿的注意。“姐姐等等……”她连忙道。戎曦月停下脚步。“刚才姐姐说什么?”
“没什么。”
戎曦月故意钓仲钰儿的胃口。仲钰儿走到戎曦月面前,拉住戎曦月的袖子,神色着急地说:“姐姐,钰儿知错了。求姐姐告知我……舒先生……他,他怎么了?姐姐是不是有他的消息?”
“他的消息?”
戎曦月奇怪了,“难道你不知他在何处吗?”
仲钰儿懵了,难道她应该知道的吗?“咳……”姜氏故意发出一两声咳嗽,打断了她们的话。“钰儿,你先退下,娘有些话想和月儿说。”
“娘……”仲钰儿眼里闪着泪光,却面带笑意,“娘……姐姐有他的消息,砚哥哥的消息。”
“胡说!那人已经死了。月儿,你一定是弄错了,对吗?”
姜氏以严肃的目光向戎曦月暗示。这回戎曦月就全明了,舒无砚和仲钰儿之间一定有误会。她想告知仲钰儿舒无砚在何处,可姜氏的暗示她又不能坐视不理。两难时,姜氏已命令秀鹃等丫头将仲钰儿带下去。仲钰儿摇着头,这次她不想听话了。“你忘了是他抛弃你的吗?”
姜氏又道。好似一把利剑刺入了胸膛,仲钰儿眉头一蹙,神色痛苦。她似成了木偶,没了知觉,被秀鹃扶着离开了前厅。姜氏走到戎曦月面前,责备道:“曦月,希望今后你不要在钰儿面前提起舒无砚这个人。”
“为何?”
“很多事情你不知情,更不应管!”
平时姜氏不会用这种强势的语气和人回话,因此可知,她当真很气愤。“来人,送月小姐。”
两丫鬟走了过来,请戎曦月出去。戎曦月向姜氏道别,便走出了香菲馆。姜氏对她的不满,她倒是无所谓,只是舒无砚和仲钰儿这事儿,她管定了!仲钰儿的事情既然不能问其本人,戎曦月只能向仲府的下人们打听。遗憾的是,下人们所知跟彩云一样,甚至还有不知道舒无砚这号人物的。最后,戎曦月只能直接去问仲灵儿了。正好仲灵儿也听说了戎曦月在打听仲钰儿昔日大哭的事情,便将戎曦月找了过去。戎曦月来到栖凤楼,见到仲灵儿一脸不悦。她视而不见,依然微笑。“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你在打探钰儿妹妹的事?”
“是的,可是我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情,正想来向姐姐请教呢。”
“这事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你既然知那,我就告知你。那舒无砚和是仲钰儿是有过一段感情,钰儿也很喜欢他,甚至想要嫁给他。”
“但他却用情不专,喜欢上别的姑娘,还写给钰儿一封决绝信。钰儿看了以后伤心欲绝,哭了三天。这些就是你想知的了。因为这种事情关系到仲家的名声,所以就连仲家的一般下人们也不知情。现在你知道,就别在东问西问,闲人闲语了。”
“原来如此,曦月知晓,多谢姐姐相告。”
戎曦月待要告退,仲灵儿多问了一句关于招亲的事情。“这几位公子里,你喜欢哪一个?”
戎曦月想了想,才说道:“不知道。”
仲灵儿皱眉道:“不知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根本没得选择。”
“你是想表达你的不满吗?”
“曦月不敢。”
说完,戎曦月笑了笑便告辞而去。“真是没大没小!”
仲灵儿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