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晚晴,你别得意的太早。没错,在皇宫里,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因为你是夫人。但你别忘了,花无百日红,你也会有失宠的那一天,到时候,你离死也就不远了。”
“失宠?哈哈哈……”奚晚晴放声大笑,“你居然说我会失宠……实在是可笑。就算我会失宠吧,但那时我一定会先杀了你!来人……”听着她一声叫唤,立刻有一群宫人小跑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为首的宫人问。“红蓼对本宫出言不逊,责令尔等将她掌嘴。”
黄堇一听,心花怒放,主动请缨行刑。戎曦月被两宫人按住,黄堇来到她面前,说道:“红蓼,你可不要怪我。”
黄堇抬起来手,正要下手时,在外头的飞莲忽然走了进来,说道:“娘娘,淑妃娘娘驾到……”“淑妃,她这时候来做什么?”
婕夫人沉吟着。“娘娘,还要行刑吗?”
黄堇问。“先将她关起来,我先去应付一下那个淑妃那个贱人!”
临华宫正殿。婕夫人笑脸出迎,只见淑妃带着两个奴婢立在殿中。“什么风把姐姐您给吹来了呢?”
婕夫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似乎很欢迎淑妃的到来。淑妃却冷着一张脸,甚至没有正眼去看婕夫人,语气也是冷冰冰的,“红蓼人在何处?”
婕夫人心里自是对淑妃厌恶得很,只是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以免给人落下不敬之口实。“红蓼?姐姐说的是万珍阁的小宫女吗?她怎么会在我这儿?”
“我的人看见她来你此处了。”
婕夫人坏笑道:“姐姐该不会是派人在暗中监视我吧?”
淑妃恼道:“我跟你要人,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人呢,确实在我这儿,但姐姐你要带走,总得给妹妹我一个理由吧。”
淑妃将目光移到了婕夫人身上,威视道:“本宫要一个人,还需要问你理由?”
婕夫人巧笑说:“平时的话是不需要,但方才红蓼对妹妹我出言不逊,我正要给她一些教训呢。等我教训完了,再交于姐姐如何?”
“不巧了,本宫也是找她问罪的。她竟然将本宫退回去的宝物拿来赠人,这不是藐视本宫吗?”
“既如此,姐姐就把人带走吧,教训她的时候,烦请姐姐也替晚晴出口气。”
言毕,婕夫人命人将戎曦月带了出来,交于淑妃。淑妃拿了人,转身便走,片刻也不愿意在临华宫待着。“淑妃分明是来救人的,主子,就这么让她把人带走了?”
黄堇不甘心地说。婕夫人道:“来日方长,要教训她,机会多的是,何必急于一时呢。”
比起戎曦月,婕夫人更在意的人是淑妃。在她眼里,戎曦月不过是条小鱼,翻不起风浪。但淑妃就不一样了,因为淑妃对她成见最深,一心想将她置于死地。而她要宠冠后宫,就必须除掉淑妃这块绊脚石。戎曦月随着淑妃来到了玉岚殿,在那里,她见到了虞惜弱。虞惜弱见到她平安无事,欢心不已。淑妃坐了下来,戎曦月行礼拜谢她的搭救之恩。淑妃凝视着她,问道:“你怎么能肯定本宫定会去救你呢?”
戎曦月答道:“因为娘娘需要奴婢。”
淑妃轻笑道:“你可真自信,过分自信那就是自负了。”
戎曦月不卑不亢地说:“孙子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奴婢对婕夫人的为人以及行事作风最为了解,所以奴婢认为,奴婢能助娘娘一臂之力。”
淑妃笑了笑,似乎觉得戎曦月很有趣,“本宫喜欢你的聪明,但比起聪明的人,本宫更需要忠心耿耿的人。本宫怎么知你对本宫是否忠心呢?”
戎曦月说:“即便奴婢在言语上表达忠心,娘娘也不会完全信任奴婢,不如让奴婢告知娘娘,奴婢和婕夫人的故事。”
淑妃表现出了兴趣,让戎曦月详细道来。戎曦月要说的故事,是将自己的经历做了改变,避开容易引起争议和令人不安的事物,比如无根客栈、她和慕容笙的关系等等。故事从奚晚晴找到她开始,让她知道自己还有一位姑姑在世。她跟随奚晚晴去见了姑姑,姑侄相聚,自是欢喜。奚晚晴也是受过她姑姑的救命之恩,姑姑亦待奚晚晴如同女儿一般。可是她的回归却让奚晚晴心生嫉妒,再加上她和奚晚晴都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后来奚晚晴就和那个男人离开了村子,不知怎的进了皇宫,成了夫人。如此也就罢了,可奚晚晴担心自己的出身被人发现,竟然派人去屠村……“屠村!”
淑妃娘娘惊呼起来。一旁的虞惜弱也吓了一跳。只见戎曦月眸中带泪,情到深处,泪珠滑落,不像是捏造出来的。“戎曦月与她又不共戴天之仇,故而才结识铃兰,进入皇宫,只为报仇雪恨!”
“既如此,本宫将你引荐给太后,让她老人家为你主持公道。”
“无凭无据,怎么告?奴婢自有难处,陈姑姑应该已经告知娘娘了吧。”
经她一提,淑妃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儿。既然戎曦月和奚晚晴有这么一层恩怨,淑妃没有理由不信任戎曦月。“从今日起,你和铃兰就留在玉岚殿做事。”
虞惜弱走到戎曦月身边,两人一起下跪拜谢。她二人进入玉岚殿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临华宫,最慌张的莫过于黄堇。本来黄堇因为能够伺候婕夫人,身份比戎曦月和虞惜弱要高而骄傲不已。如今戎曦月和虞惜弱成了淑妃的侍婢,淑妃位份比婕夫人要高。如此一来,戎曦月和虞惜弱的身份也比她高了一级。她非常咽不下这口气,便将此事告知婕夫人。“娘娘,依奴婢看,红蓼和铃兰分明是要与娘娘作对!”
这不用她说,奚晚晴也知。看来戎曦月借淑妃之力为客栈报仇。“淑妃又如何?就算她是皇后,我也不怕。在这宫里,不是位份高就了不起的,而是谁得宠谁就可以为所欲为。”
听了婕夫人这话,黄堇如梦方醒,顿时释然。也就不在在意戎曦月和虞惜弱地位比她高了这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