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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骨气与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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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

尤汝燕抬起头,高傲的看着戎曦月,“此处还轮不到你来命令我!”

“我并未想要命令你什么。”

戎曦月道,“我只是想知,雨竹犯了什么错,你有什么权力在此处责罚她?”

戎曦月的问题让尤汝燕措手不及,她仓促答道:“我身为主子,惩罚一个奴婢还用得着向你说明原因吗?”

“你错了。”

戎曦月严肃地说,“你还未进宫,算不上是个主子……”“恐怕错的是你,我这主子是当定了的!”

尤汝燕念及有皇后娘娘在背后撑腰,傲慢十足。戎曦月笑道:“你以为有皇后娘娘的承诺便能高枕无忧了吗?别忘了,最后做主的人可是陛下!”

尤汝燕一怔,方才的傲气渐渐消失。戎曦月接着说:“储秀阁主事之人是孟姑姑,婢女犯错,也应该由孟姑姑来处置,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你擅自处罚婢女,当属僭越犯上!陛下最恨的就此类人,若是你的劣迹传到了陛下耳里,你还想进宫为妃?门儿都没有!”

尤汝燕心中惶惶,怒火中烧,却无言反驳。最后,只能逞强地说一句“你给我等着”,便拂袖而去。黎可兰、许葵阴、宋玉玲三人也不敢和戎曦月对质,跟着匆匆而去。“谢主子搭救之恩!奴婢无以为报,愿为主子做牛做马。”

雨竹向戎曦月磕头叩谢。“哎,快起来。”

戎曦月弯下腰,将雨竹扶起来。雨竹双眸含泪,却露出了笑容。戎曦月很想知她今日为何没去“伺候”尤汝燕。雨竹看了岑紫伊一眼,说道:“奴婢是得到了岑主子的启发……”“我?”

岑紫伊一脸茫然。“嗯!”

雨竹重重点了一下头,“岑主子能不畏惧尤汝燕,奴婢甚是钦佩。奴婢后来想过了,该奴婢做的事情,奴婢会认认真真去做,并且要做好。可是不该奴婢做的事情,奴婢就不要低声下气地去做。”

原来,是岑紫伊给了雨竹勇气,岑紫伊倒是不好意思了。戎曦月伸手轻轻地拂去雨竹肩膀上的灰尘,语重心长地说:“就算是奴婢也要有骨气和尊严!倘若她们再来寻你麻烦,你就来找我。”

雨竹感激涕零,鞠躬道:“谢主子。”

“别谢了,继续忙你的吧,早课儿别迟到了。”

“嗯。”

戎曦月、欧阳晴、岑紫伊三人和雨竹分别,返回西厢。路上,岑紫伊说出了心中的担忧,“尤汝燕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姐姐往后可要当心呀。”

“紫伊妹妹说的是,毕竟她有皇后娘娘撑腰,其父又在京有权有势,姐姐还是小心为上。”

欧阳晴也说道。戎曦月淡淡地说:“妹妹们所言我都记住了,可她接了皇后娘娘懿旨,我是想躲也躲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只能接招。”

“那皇后娘娘为何要与你姐姐为难?”

“我也不知道。你们也要小心些,以免受到牵连。”

“牵连倒是不怕。”

欧阳晴爽快地说,“若是我们害怕牵连,就不会与姐姐你结拜了。”

岑紫伊点头附议。戎曦月倍感欣慰。尤汝燕怒气冲冲地回到西厢,秀女们见了她避之不及。她推门进入房间里,坐了下来。黎可兰立即给她递去一杯茶,劝她消消气。但她很不领情的将手一甩,打落黎可兰手中的茶杯,打疼了黎可兰地手。黎可兰委屈而不敢出声,许葵阴、宋玉玲站在一旁,互相示意对方劝一劝尤汝燕,但两人终还是不敢出声。“这个戎曦月,我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尤汝燕捶着桌子,咬牙切齿地说。“尤姐姐,戎曦月该不会去找孟姑姑告状吧?”

黎可兰还是担忧自己会被尤汝燕连累。尤汝燕冲她瞪了一眼,她立即低下头,一副犯了错的模样。尤汝燕脸上的怒色满满的消失了,笑容取而代之。许葵阴、宋玉玲困惑地看着她。“我有主意了,定然叫戎曦月有去无回!”

尤汝燕的笑容诡谲而神秘。孟姑姑正在房间里用膳,叩门声响起了起来,她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因为她不喜欢在用膳是被人打扰。但她还是离开桌子,前去打开了房门。“是你,你来做什么?”

见到门外站着尤汝燕,孟姑姑愈加不高兴。“姑姑似乎不欢迎我呀?”

尤汝燕笑道。“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孟姑姑刚要把门给关上,尤汝燕抢先一步撑住了门。“我有要紧的事情和姑姑谈一谈。”

她说。“我只给你一盏茶的工夫!”

孟姑姑勉强地说。尤汝燕进入了孟姑姑的房间,见到孟姑姑的房间布置十分节俭朴素,惊讶不已。“想不到孟姑姑就住在这种地方……”她心里带着鄙夷的意思,还有一句‘下人到底还是下人’没有说出口。“有什么事快说。”

孟姑姑显露出她的不耐烦,想让尤汝燕知难而退。尤汝燕邪魅一笑,道:“我想让你做一件很简单地事情……将戎曦月引出储秀阁。”

孟姑姑正色道:“你想做什么?”

尤汝燕呵呵一笑,“你不必问,你只要照做就好。”

“皇后娘娘不让我干涉你的所作所为,但不会帮你去害人。”

“害人?”

尤汝燕嘲笑道,“你可真有善心呀。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倘若皇后娘娘让我做的事情没有做成的话,我便告诉她是因为你从中作梗。”

早课之后,戎曦月和岑紫伊便找到孟姑姑,想请孟姑姑为岑紫伊置办一床被褥以及换洗的衣裳。孟姑姑神色略显仓惶,为了不让戎曦月察觉,她将身子侧向一旁,“这事儿还是你们自己去,我给你们半日的时辰。”

岑紫伊和戎曦月欣喜不已,连忙答谢。待两人告退走到门口的时候,孟姑姑又补充了一句“快去快回”。两人应了一声,欢欢喜喜地出了门。“尤姐姐,孟姑姑来传话说,戎曦月和岑紫伊出去了。”

黎可兰对尤汝燕说道。“好!”

尤汝燕面露得色,拿出一方折叠起来的手绢,“你找个人,让他将此物送到昌国公府上,就说是我的书信。”

黎可兰接过手绢,点了点头。昌国公府。一身褐色锦衣的昌国公尤逵,大手搂着妾室的纤腰,满面春风地大谈自己的女儿尤汝燕进宫之后,自己便是国丈,身份地位如何尊崇。妾室满心欢喜地奉承、讨好着他。这时候,门子走了进来,将一方手绢呈上,只说是小姐派人送来的书信。尤逵正谈到女儿的事,现在又收到女儿的信,愈加喜上眉梢,遂将手绢打开来看,这一看,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神色严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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