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没有出现在眼前，便问起黄堇怎么还没来。乌娅回答说，黄堇昨夜都没有回来。乌日娜气愤地说道：“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派人去将她找回来！”

“是。”

放用过早膳，宫人便来报说月妃娘娘前来请安。乌日娜有点吃惊，没想到戎曦月会来给她请安。“快请进来吧。”

须臾，戎曦月进入大殿，见了乌日娜便上前行礼。乌日娜自是不能表现得小气，连忙免了戎曦月的礼数，说戎曦月有孕在身，行礼不方便，今后可免之，然后给戎曦月赐坐，问起来意。戎曦月道：“妹妹一是来给姐姐请安的，二是想知道姐姐如何看待陛下冷落了众御婉们这件事情。”

自从众御婉们被选入宫中已经一个多月了，而陛下始终没有再见过她们一面，若是陛下一直冷落她们，这就违背了秀选入宫的目的了。乌日娜怀疑戎曦月提出此事的动机：她是想显示自己的大度吗？或者是想利用御婉分我之宠？“我想陛下不是故意冷落她们，只是国事繁忙，暂时没有时间理会她们。”

“国事再忙，也不能不休息呀。”

“月妃妹妹所言极是，但陛下是否愿意接近众御婉们，那是他意愿，我们又岂能为他做主呢？”

戎曦月点点头，“姐姐，等陛下回来，我们一起劝劝陛下，你看如何？”

“好。”

戎曦月在永宁宫坐了一会儿后便告辞离去，乌日娜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想到：陛下不可能只有一两个女人的，既然如此不如大方一点，在戎曦月之前向陛下建议雨露均沾，或许还能得到陛下的好感，亦能获得众御婉们的人心，如此也不失为两全其美之举……送走了戎曦月，乌日娜回到殿中，便召欧阳晴到面前。欧阳晴下跪行礼，毕恭毕敬。乌日娜问道：“你进宫是为了什么？”

欧阳晴战战兢兢地说：“不敢欺瞒主子，奴婢进宫是为了光耀门楣，荣华富贵。”

“算你知趣，没有说谎。若本宫能助你获得陛下宠幸呢？”

欧阳晴面露喜色，连忙道：“奴婢当以主子为再生父母，感铭于心。若是能得陛下垂幸，奴婢依旧是主子的奴婢，愿为主子执鞭随镫，誓死效忠！”

“好，今日的话本宫记下了，待陛下行猎归来，本宫便将你举荐给陛下。至于能否博得陛下欢喜，你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欧阳晴大喜叩谢。乌日娜心里却一阵酸楚，只是不想让人看出来而故作镇定。两日后，呼延太后低调离宫，乌日娜和戎曦月前往送行。临别前，呼延太后再次叮嘱乌日娜和戎曦月要同心同德，治理好后宫。别无他话，戎曦月和乌日娜送走呼延太后后，便一起回宫。这时，有太监匆匆忙忙地跑来，跪在乌日娜面前，“皇后娘娘、月妃娘娘，今晨辰时三刻，小的们在镜湖发现一具宫女的浮尸。尸体肿胀腐烂，难辩容貌。”

戎曦月闻言，便作呕吐之状。乌日娜便问她怎么了。她答道：“方才听太监所言，脑中浮想，只觉恶心。姐姐，妹妹身子不适，先告辞回殿了。”

乌日娜道：“妹妹回去吧，再找太医看一看，浮尸之事，交给本宫即可。”

戎曦月道了声谢，便先回颐华宫去了。镜湖的浮尸是什么人，她心中有数。乌日娜令乌娅和内廷司前往查看，责令在两天之内查出浮尸的身份。乌娅不敢怠慢，下令核查宫中的每一位宫女。这时，她闪念之间想起来已经两日不见人影的黄堇。虽然平时就不喜欢黄堇，但一想到浮尸可能是黄堇，乌娅还是不免心中惶惶。她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乌日娜，乌日娜被吓到了，立刻让乌娅去认尸。尸体因为长时间泡水而浮肿，从面目上已经难以辨认，但乌娅看到尸体的时候，恶心想吐之际，还是能感觉到死者有点像黄堇。“姑姑，这是死者的遗物。”

内廷司将一个托盘递到黄堇面前，托盘上放了一条丝巾、一只香囊以及一个碧绿色的貔貅玉坠。“这玉坠好漂亮……”乌娅曾经看到黄堇对着玉坠发呆。“这是他留给我的最珍贵的回忆……”黄堇当时是这么说的。虽然当时黄堇没有说明这个玉坠的来历，但乌娅已经可以确定，这具尸体就是黄堇。“真的是黄堇？”

乌日娜听了乌娅的回复后，仍不敢相信。乌娅肯定地点了点头。“黄堇怎么掉进镜湖的？”

“据奴婢所知，两日前主子去游湖之时，有个小太监来到殿中，说是主子急着要见黄堇。黄堇就是跟他出门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名小太监呢？”

“奴婢已经令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乌日娜烦躁道：“都是些饭桶！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主子息怒，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乌日娜试着去思考黄堇死亡的原因，总觉得这背后的隐情不简单，但她只能想到这一层，为此而感到烦闷和不安。“你觉得，黄堇有可能是被人杀害的么？”

乌日娜问。乌娅答道：“奴婢不敢妄言，只要找到那名小太监，就会水落石出了。”

没多久，内廷司就给乌娅带来消息：“禀大姑姑，小的们在后山的园林中找到了一具吊死的尸体。”

说着，内廷司令人将尸体抬了上来。乌娅让永宁宫的宫人前来辨认，都说就是两日前带走黄堇的宫人。“这个奴才名叫卢四儿，进宫十一年了，为人胆小，性格怪癖。奴才以为黄堇姑姑之死与他脱不了干系。他也许是畏罪才跑到后山上吊自尽。”

乌娅将内廷司的猜想告诉乌日娜，乌日娜冷冷地问：“你相信是畏罪自尽吗？”

乌娅道：“奴婢说不准……”“那本宫问你，如果那个卢四儿和黄堇都是被人所杀，你觉得凶手或者主谋会是谁？”

乌娅脑海里立刻想到了戎曦月，但她不敢说出来，只道：“奴婢不知道。”

乌日娜冷笑道：＂不知道？我看你是不敢说。既然不知道，不妨去问问她吧。来人，摆驾颐华宫！”

乌娅急了，“主子，您刚在太后面前发过誓，要和月妃娘娘同心同德，如今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之下去质疑月妃娘娘，奴婢以为十分不妥，还请主子三思！”

乌日娜回头瞪了她一眼，“你到底是戎曦月的人，还是本宫的人？”

乌娅这话呛得不敢出声，最后还是要听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