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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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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言之有理。”

万俟氏说道,“祭天可不能随心所欲,天上的神明都看着呢。”

“其他妹妹怎么看呢?若觉得不合适的,我们就一起去劝陛下。”

乌日娜道。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因为顾忌欧阳晴的威势不敢表态。这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进来,“皇后娘娘开朝会,怎么没有告知妹妹呢?”

欧阳晴款款而入,乌日娜努力保持着笑容,道:“怎么会忘了妹妹呢,妹妹这不是来了么?”

欧阳晴轻笑一声,看着大殿中已无她的位置,便令身边的若灵自去取一张几案和一个蒲团,放在右首位置上。那个位置,是仅次于皇后的位置。“月妃姐姐,妹妹坐你旁边可好?”

戎曦月点点头。欧阳晴便在戎曦月的上方坐了下来。大家都在看着这一段事,已忘了刚才乌日娜的话题。“方才说到哪里了,继续吧。”

欧阳晴说。万俟氏是乌日娜的好友,自是看不惯欧阳晴的所作所为,因此发难问:“上祭坛祈福,是不是你的意思?”

欧阳晴淡定地说:“姐姐也太瞧得起我了吧,我哪有那个本事让陛下这么做呢?至于这是谁的主意,你们为何不去问问陛下?”

万俟氏不忿道:“我们正要去劝陛下不要这么做,妹妹若是深明大义,应该与我们相向而行。”

欧阳晴轻蔑地说:“什么是相向而行?姐姐怎么知道大伙儿都站在你们这一边呢?我再问问其他姐妹们……”欧阳晴的目光扫视众人,“陛下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你们觉得有没有必要去劝陛下呢?”

众人低下了头,欧阳晴这是公然要她们选边站队。“既然是陛下的意思,我看还是遵从吧。”

姒世妇说道。“我觉得,多一个人敬香祈福便是多一分诚意,没什么不好的。”

跟着说话的是芈夫人。“妹妹你觉得呢?”

欧阳晴看向这里位分最小的蕙世妇。蕙世妇低声答道:“臣妾也觉得未尝不可。”

最后,欧阳晴的目光落在了水吟妍身上。水吟妍想到了慕容信仁的交代,就说道:“我没什么意见。”

这么一来,除了戎曦月没有表态,只有乌日娜和万俟氏反对欧阳晴上台敬香。欧阳晴也不期望戎曦月表态了,她对乌日娜露出胜利的笑容,“情况十分清楚了,皇后娘娘若还是不满意,不妨去当面和陛下说,何必拉上姐妹壮胆呢?”

说着,她站了起来,叹气道:“这个朝会还真没意思,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说完,便向殿外走去。乌日娜恨恨地看着她的背影,真想将桌上的茶杯向她扔出去。方才表态支持了欧阳晴的嫔妃也坐不住了,相继告退。乌日娜对她们的很生气,便警告道:“你们这是助长她的气焰,将来会可别后悔!”

姒世妇、芈夫人和蕙世妇低着头悻悻而去。大殿内,只剩下乌日娜、戎曦月和娴妃万俟氏三人。“月妃娘娘怎么不发一言?”

万俟氏不悦地问。她认为戎曦月刚才表态反对的话,其他嫔妃就不会支持欧阳晴了。戎曦月冷笑道:“皇后姐姐和娴妃妹妹都不用生气,就让她得意吧。汉人有句老话,说是爬得越高,摔得越重。欧阳晴恃宠而骄,早晚会作茧自缚!”

三日后便到了尾祭的那一天,文武百官齐聚承天台,望天祭拜。慕容笙携乌日娜和欧阳晴,穿过百官列阵,走向祭台。高高的祭台上,幡旗飘扬。力士们擂起大鼓,吹响羌号。震天的鼓声和号声交织一起,渲染出庄严磅礴的气氛。慕容笙、乌日娜、欧阳晴走上阶梯,来到祭台之上。祭台上放着一只青铜方鼎,以及代表着天地的两座方尊。天师们围绕坐在方鼎旁边,诵念经文。淡淡的紫气和芳香从鼎中飘溢出来。大司空慕容诩迎接皇帝和皇后以及皇妃,分别将三炷香交给他们。慕容笙、乌日娜、欧阳晴来到方鼎前,上香敬拜,祈福天下。最后,烧一卷天书,以青烟为信,送达天听……尾祭之后,欧阳晴的声望得到了大大的提高,就连朝廷中的大臣也开始巴结她,更有甚者,还提议加封她为皇后。晋封的消息已经在后宫不胫而走,乌日娜听了之后就慌了,便找戎曦月商量。“月妃,你不是有了对付欧阳晴的计策了吗?怎么现在还不动手?”

“因为时机未到。”

“你说的时机要等多久?”

“我也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这是什么意思?”

“皇后姐姐,请你耐心等等……”“耐心、耐心……再等下去我这个皇后就没得做了!”

戎曦月表示无奈。乌日娜对戎曦月感到失望,便亲自去找慕容笙,想要知道慕容笙对晋封欧阳晴究竟是何态度。戎曦月也没有阻拦,让她去了。“是有大臣谏言要晋封卿妃为后,朕还没有做出决定呢。”

慕容笙似乎有点不耐烦。“这么说,陛下已经在考虑此事了?”

乌日娜心里生出了一丝寒意。“是。”

“那陛下是要废了臣妾吗?”

乌日娜眼里闪着泪光。“怎么会呢?”

慕容笙安慰道,“你仍然是朕的皇后。”

乌日娜听了这话,心里算是有了一点回暖的迹象。可慕容笙又说道:“你是皇后,卿妃也可以是皇后嘛……”乌日娜怔住了,讷讷道:“陛下是要册封两个皇后?”

慕容笙笑道:“没错,你们都是皇后,你是长,卿妃为幼。”

乌日娜终于明白了,她是不可能劝得了慕容笙的,于是只好心灰意冷地告退离去,从此再不过问和欧阳晴有关的任何事情。太成二年初,慕容笙封欧阳晴为皇后,至此,大燕有两位皇后。欧阳晴在后宫是位高权重,尊荣至极。虽然乌日娜为长皇后,但她对宫里的事务少有管理,以至于欧阳晴实际上掌控了后宫。后宫里,人们只认欧阳晴这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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