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令狐风就来到了铸剑谷。铸剑谷是古代一座重要兵镇,前朝一位总兵在这里锻造兵器,以供给前方使用。后来兵败被围,这位总兵借助地势,仅以铸造兵器的少量人马,就抵挡了二十万大军。最后全部战死,也没有将任何一件好兵器留给对方。据说铸剑谷的地下,埋了无数的断刃残剑,正是当初临死之时破坏的。后来人清理许多,也清理不干净,便全部留下,以纪念这位将军。令狐风来到铸剑谷,这里远离城镇,在群山包围之中,四周一片萧瑟。他纵马疾行,准备从山谷入口进入。豁然两边丛林一闪!坐下马匹传出一声悲惨嘶鸣,马的四蹄竟被人用刀全部砍断!噗通一声,马匹扑倒在地,将令狐风掀了下来。只见一人用了一道锁链般兵器,飞出斩断了马蹄,向后一收,犹自滴着血。冷然一笑,便准备逃回丛林之中。令狐风恨这人砍杀自己坐骑,厉声说道:“杀我马,还想走?”
一个千里独行,瞬间到了那人身后,倏然一剑刺去!“砍你马,是给你个警告,让你快滚!”
“还敢找死!”
这人回身一道锁链斩刀,向令狐风卷来。独孤九剑破索式刷地一剑,便将锁链斩断,紧接着长剑一逼,已到了那人咽喉。“敢斩我的马腿,那现在就留下双腿赔偿吧。”
那人惊恐万状,没想到令狐风竟然有如此剑法。令狐风只是吓唬他一下,随即说道:“说,你是什么人?”
“谁命你在这里埋伏的?”
“你们是围攻恒山派的吧?”
“一共有多少人,现在到了哪里?”
“快说!”
那人冷笑一声,竟噗地往前一伸,自己撞在剑上,穿喉而死!令狐风没料到对方竟这般狠辣,任务不成,立刻自尽。看来魔教中人果然有些邪门。这人功夫已经不弱,派他守在山谷口,就是阻止任何人进入铸剑谷中。从他们组织如此严密来看,围攻恒山派的手段极为狠毒。看来不能这么硬闯进去,否则成了众矢之的,不知还会有多少高手。于是令狐风暂且退去,等到天完全黑下来,趁着夜色,悄无声息潜入铸剑谷中。谷中山道盘曲,地形复杂。隐隐只听马声传来,看来有不少人马,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令狐风幸亏练成千里独行,黑夜之中,穿越丛林山道,没有人能够察觉。他渐渐进入山谷深处,不知过了几道关口,估计算来,至少突破了三五重的包围。既然对方布控得这么严密,显然还没有得手?这么说来,恒山定闲师太她们,仍有一丝存活希望。继续深入,终于来到一个葫芦口。这里地势险峻,唯有一条山道,能够通入到谷心。月光映射之下,山道上不少银光闪闪。原来正是一些断剑残兵,发出的光亮,显然到了这里,已经是铸剑谷中心了。当年总兵就是在这里锻造兵器,阻挡敌方二十万大军。果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即使是武林高手,也很难从这里轻松进入。令狐风借着丛林掩护,攀壁而入。这时只见下方山道上,一个人飞速疾奔,看服饰似乎是个道人。倒有些和泰山派有些相似。令狐风藏在暗处,查看他动静。那道人一路攀登,眼看到谷口,只听里面一声娇斥:“什么人!”
“再往里进一步,我们就不容情了!”
令狐风心一宽,显然里面把守的是恒山派弟子。恒山出自佛门,又大多是女弟子,即使面对敌人,说话比较客气。看来定闲师太借助铸剑谷易守难攻之势,还没有失败。那道人连忙说道:“不要发暗器!”
“我们是自己人!”
“在下五岳同盟,泰山派玉机子。”
“奉掌尊之命,前来营救被围恒山派,我有急事求见恒山定闲师太。”
“泰山派的玉机子师兄?”
“天门道长的首席弟子么?”
“正是在下!”
“现在十万火急,请打开管卡,立刻让我进去!”
“玉机子?”
令狐风心中一动:“这小子假冒的!”
“前两天玉机子,还给我华山扫院子呢。”
“你若换个别的门派,说不定我还认不出,装泰山派?”
令狐风暗自一笑,也没立刻拆穿,看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如果真是泰山派来的援兵,我们自是感谢。”
“不过敌人狡猾,我们不知玉机子身份真伪。”
此处是重要隘口,恒山派把守要道,自然是经验丰富的尼姑,不可能别人说什么就信。“这是我泰山派信令!”
“请检验!”
道人递过去自己的令牌。“啊,果然是泰山派同盟!”
“玉机子师兄请进,恕我等方才无理。”
“没事,没事!”
“敌人势力太强,又阴狠狡诈,诸位严密防守自是应该。”
“请问定闲师太在哪里?”
“我现在有十万火急事情见她老人家。”
“师尊正在里面闭关休息。”
“前些日敌人进攻凶猛,师尊带领我们阻挡了一月有余,已经累坏了。”
“请随我来。”
“好!”
随即数名恒山弟子,引领着假玉机子,向铸剑谷深处走去。令狐风借着夜色,趁这一时把守松动,一个闪身,便也跟着进来。不过还是有两名弟子,发现了令狐风,立刻说道:“你是谁?”
令狐风连忙低声道:“嘘,噤声!”
“我是自己人!”
“你……”两名尼姑刚要做声,令狐风连忙说道:“师姐,我是仪琳的哥哥。”
“是仪琳让我来的。”
“仪琳师妹?”
“是啊,正是!”
“两位姊姊认识我妹妹么?”
“仪琳小师妹我们当然很熟,可是没听说他有俗家哥哥呀?”
“你用什么证明你是他哥?”
“这是我妹妹的宝剑,两位请看。”